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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小螞蟻妄想與天爭,還自以為能逆天,你說是不是很不自量力?”
這話另有所指,就是再傻都能聽出他在罵誰。
☆、234·破釜沉舟
齊木沒有客氣:“既然只是小螞蟻;還能入了天的眼,親自來警告,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不知道尊上是什麼想法,其實他隱約覺得尊上是在乎他的;若真如此,他能不惜一切。
齊木不是個瞻前顧後的人;就像骨中蠱不生事,他總會忽略這一隱患。平時沒見著仙塵這人,他順應本心;喜歡尊上毫不扭捏;歡愉的時候更是會忘記這人的存在。
可一旦想起來,那種糾結繁冗的彆扭總會讓人心力交瘁。
“你該不會是誤會了些什麼?”仙塵冷冷地看著齊木:“我只是順道過來而已;你不在的這段時日,自然是我陪著淵落。沒想到你也在,真夠奇怪,他竟然還沒扔掉你。”
殿內沒有他人的氣息,仙塵不像進去寢宮過。但若說仙尊特地出禁地來找他說這番話,齊木不敢相信。畢竟身份是仙尊,仙尊啊!
“該不會你真以為淵落對你的縱容是因為在乎?當初讓他把你帶回魔域的人,是我。後來他不殺你,也是因為我。為何要感謝他,你最大的恩人是我才對。不信,你可以當面質問。”仙塵道。
齊木渾身冰冷:“我為何要信你?淵落對我是怎麼樣的,我會不清楚!是不是就因為他對我縱容過度了,超出了你的預料,你才緊張成這樣。”
“他縱容你,為什麼?”仙塵紫眸冰冷得嚇人,怒氣逼人,“因為做了啊!”
“什麼。”齊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淵落不是碰了你?”
仙塵抬手,戳了下齊木的衣襟,脖頸下鮮紅的痕跡極為明顯,深深戳痛了他的眼,紫眸複雜的光閃爍,嫌惡又憤怒。
齊木有些驚詫:“尊上不是和很多人做過嗎,在我之前,雙修物件不是有很多麼?”
雙修不需要親密接觸,前一步鐫刻神陣於人身,渡了魔氣就行。可尊上一開始做了。
“那些死人,哪怕是觸控一下,配嗎?注意你的措辭,別侮辱了淵落。”
仙塵平靜下來,望著他,像透過齊木在看著另外的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撕成碎片,但這樣還不夠痛苦,別在我眼前晃悠,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趁早滾吧,別落在我手裡。”
齊木動容,好在面無表情沒有暴露內心的震撼。
他抑制不住震驚,如果說尊上的第一次也是和他,很多事又會不一樣。
仙塵嘲諷道:“你在自作多情些什麼?我厭惡你,淵落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噁心我而已。或者說乾脆讓他趕你走,你不會不知道他為了我能做到哪一步,我若是讓淵落趕你走,你說,他是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情愛算什麼,你真以為淵落在乎?世間有的是牽扯是他怎麼也割捨不掉的,比如對覆滅仙族的愧疚,比如我……”
這些話簡直像一柄柄利刃紮在心頭,擒住心肺,無法呼吸。全是他刻意迴避,懶得去較真去理會的問題,一旦浮出水面,根本無法淡定。
齊木背脊冰涼,再次把他從失去理智的狀態拉回了現實。
像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橫亙在兩人間,只要有仙塵在,他和尊上就沒有半點在一起的可能。
他的執著都不值一提,所有的喜歡都糾結得混亂不清,這道無解的難題,算了整整十年還是沒有半點頭緒。過去他一無所知,尊上不解釋,仙塵說的半真半假又戳中要害,齊木只覺大腦生疼,他迎合淵落,委曲求全一次又一次……只會越來越不像自己。
無論如何,淵落會為了仙塵毫不猶豫地扔下他,淵落會為了仙塵毫不留情地對他出手,無論尊上有什麼理由,可齊木不懂!
他只能憋屈著,就算難受都只能忍著,痛苦的只有他一個,這公平嗎?光猜測這些人的想法就夠他受了,一個淵落不夠,再來一個仙塵。
沒了沮喪,齊木這才發現怒到極致原來是吼不出來的。喜歡一個人這麼苦不堪言,因為喜歡變得卑微,就為了讓淵落高興,值得嗎?
他突然一點煩躁都沒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拋棄的。
仙塵道:“世間一切自有其因果,區區一個你,改變不了過去,不是你的永遠也不可能歸你所有。”
齊木哂笑,他為什麼要自尋死路?這人是不是弄錯了些什麼?
仙塵見齊木神情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