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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清楚,誰死了,你說誰死了!”
“哼!”拔出血刀,幾乎切斷了那五根手指,周圍內殿之人都很不屑:“都死了,內殿亂作一團,都是託你那位的福,重蹈當年覆轍,這都是你自找的。”
“不可能,怎麼會……”低喃,望向周圍。
傳來陣陣嘈雜之音,竊竊私語聲不斷。均是與內殿有關。那些弟子許久未歸,地府大亂,先前魔族率人前來差點血洗地府,後據傳有人出手,才逃過一劫,卻也是元氣大傷。近來傳來訊息,天外戰場被毀,進入其中的八殿弟子,均死無全屍。
暮鈺一下子像抽掉渾身氣力,手臂垂下搭在地上,頭後仰,眸光渙散,緩緩裂開唇角,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眉心黑氣翻滾,整個人像垂死般,漆黑細絲如跗骨之蛆在皮下游走,全身都被佔滿,可怕至極。眼精之人便能認出,一道黑絲便是心魔,如此多道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咳嗽了幾聲,再沒說一句話。暴怒的修士僅是愣了片刻便再次瘋狂,手起刀落,血珠飛灑,暮鈺甚至連哼也沒哼。
“你這種人裝什麼裝,苑主就算身死,也是因你而起,魔將被你迷了雙眼,你才是罪大惡極!活該去死!”
恐怖一擊落下。
鏘地一聲。
硬擊在暮鈺頭上半寸處,一柄其貌不揚的黑劍憑空出現,穩穩停滯著,暗淡無光,恐怖波動被吞噬般,四周頓時靜寂無聲。
一道身影飛掠而出,落在中心空地上,一擊橫掃八方,將持劍之人震飛而出,雙腿截斷,血流如注,叫聲悽絕。
既而又有兩道身影落下,緊隨那人身後。一男一女,女的面無表情,男的一看這人山人海個個面色不善的陣勢,頓時差點嚇軟了腿。
黑芒一閃,黑劍穩穩落在那人手中。齊木冷冷盯著前方,環視一週,嗓音冰冷刻骨。
“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屠你滿門,諸位可要試試?”
渾身殺氣,望過去卻像陰鬼纏身般,叫人不寒而慄,此人站得筆直,明顯不是魔將本人。修為深不可測,絕不像初入極境之輩。
要殺人的可不止百千,頓有人面色陰冷:“你是誰?要殺他的仇家可不止閣下一人,想要獨吞,這樣不好吧。”
暮鈺的鮮血流到腳邊,齊木握著黑色短劍一緊,內心絕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側身回望正對上暮鈺呆滯的眼。
黑劍一揮,地面轟地裂開一道鴻溝,參天巨木化為齏粉,震懾全場。
齊木一字一句道:“恰恰相反,我對這位峰主一見鍾情,也迷了眼!而今願為他殺遍天下。我倒要看看,誰敢傷他!”
☆、180·以多欺少
這話說得乾脆;所有聽到之人瞠目結舌;個個僵硬片刻,才意思到這話簡直像在公然打臉;頓時個個臉色黑了一截。
竟然突然竄出來一人;敢說這番話,便是與在場所有人為敵。
有人冷笑:“閣下莫不是在說笑吧;看人不能看表面;這人早已委身於人幹盡苟且之事;與我們更有血仇不共戴天;敢幫他則是與我們為敵,必殺之。”
暮鈺重傷垂死,此刻正傻愣愣地盯著齊木發呆,額上鮮血流下,卻連眼睛也不敢眨。
瞧見他傷口猙獰,兩手被廢,心魔遍及奇經八脈竟毫無半絲真元波動,齊木氣得發抖,與那幾人對視,冷聲道:“我會怕?”
有幾人停滯沒動,均是玄天內殿弟子,看著齊木,目露驚駭之色,久久未消。
“你是……你竟然沒死!這怎麼可能……”究竟是人是鬼?
齊木掃了那些人一眼,道:“谷流峰峰主,我護定了!怎麼,你們也要出手?”
但凡內殿之人,均知道鳳顏的可怕,真不知這人倚仗為何,那幾人神色莫辨,對視幾眼,像是在確認真假般,思忖之餘,後退半步意為退出。道:“敢和這人扯上關係,無論是誰都難逃一死,你是誰都無法倖免,可要想清楚。”
齊木面色不變,道:“諸位分明知道犯下滔天罪孽的是魔族,卻一味落井下石把錯歸於他人,還敢如此冠冕堂皇扯些無謂的藉口,就是魔將親自前來,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我會怕你們?”
其他宗門強者不明所以,聞言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閣下再執迷不悟,別怪我們不客氣!”
無數宗派強者聚首,更有不少自內殿而來,極境強者不在少數。就算有幾個像是認出來人,貌似有所忌憚,足以證明此子修為不凡,但此地人數眾多,若以多敵少,想要活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