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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落嘴角微微上揚,頗玩味道:“看來本尊是小看你了。”
淡色薄唇上透著水光,半倚著的姿勢,看上去格外蠱惑。
無論是氣質神態亦或是語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齊木瞪大眼,這才看清,黑幕中的那雙眼睛,隱隱透著紅光。
這是什麼情況?
沒一怒之下把自己分屍了扔出去,已經是不可思議,按理說叫我滾才算正常!
一時間,急速跳動的心臟驀然平靜了下來。
齊木換了個輕鬆的姿勢,站著,理所當然道:“完全是情不自禁,尊上,這很正常,您習慣就好。”
“……”
偌大的寢宮中央,古樸繁複的皇座似有無盡威勢,透著某種大道韻律,分明是死物卻有著無邊威嚴不容絲毫褻瀆,齊木臥床在此的時候,曾好奇心氾濫想坐上去玩玩,卻怎麼也坐不上去——彷彿是它的意志,不容絲毫絲毫褻瀆。
哪個男人心中沒有個獨霸天下的夢,只是有沒有野心雄心罷了。
而今皇座就在眼前,過過乾癮也是好的。齊木暗歎心驚,嘗試多次失敗,之後依舊不甘心,後來專門問了師父,被告知神料精煉而成的至尊王座有神性,又豈是隨隨便便一人就能坐的,王座沒有當場抹殺你已經是萬幸。
齊木被打擊得徹底,自尋安慰。反觀淵落似乎也更喜歡坐在床邊裝文藝,搞不好他也不能常坐,想想也就通了。
此時此刻,黑髮魔主隨意地倚靠著巨大王座之上,毫無半點違和之處。讓齊木驚異的是,二者彷彿融為一體,至高無上的威壓無時無刻不瀰漫整個殿堂。
淵落似乎在想些什麼,眸中紅光若隱若現,片刻後道:“本尊這皇座,兩米內無人能進,當初本尊用盡方法卻無法讓它認主,它不想被毀只能服軟,幾千年來還以為已經沒了執念……”
齊木聽得雲裡霧裡,卻有些心驚,發現很可能自己剛才做的事其實尊上不知道。隨口接道:“其實是報廢了?”
淵落轉目看了齊木一眼,分明是看白痴的眼神。
想想當初自己還不是不能坐,或許是看在尊上的面子上,給了自己三分薄面,完全沒有想過這句話的深沉含義。
料想著原來尊上說的是這事,還好還好。
有些心虛,忙轉移話題道:“尊上這些天來,可還安好?”
“本尊何時不安好!”
切,那貧僧剛才看到的疑似累得睡著了的人,是誰?
齊木臉皮抽搐,面無表情地搖頭,睜眼說瞎話:“不不不,您時時刻刻都安好!”
淵落站起身,雙手置於背後,空氣中凝練的壓迫之勢竟讓人難以呼吸。這並非刻意表現,但凡存在感爆滿到一定境界,當真是無論望向那個方向,都能清晰地看到這個人。
這便是王者,讓人忍不住膜拜。
暗自咋舌難怪沒人敢靠近,這閒人免近的招牌太過耀眼,不自主心生懼意退意。暗自為主角豎大拇指,劈出一條新路,齊木只需要照著走就好。能打好關係,自己不吃虧,何樂而不為。
齊木趕緊跟上去,面無表情,隔了兩步左右的距離,深情凝視他的……後腦勺。
前面的人停下腳步,齊木懶得猜他的心思,當下加快腳步走到他面前。
這一趟除了秀秀存在感,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有些事情得問問才行,不然做起事來畏手畏腳。還有得旁敲側擊估算看看自己這些日子所作所為究竟能獲得多大的特權,或者還能順便問問,仙塵是誰?
不過,看來今天是不能如願了。
於此,再怎麼找藉口說是為了驗證親密接觸能提高療傷能力,也不能掩蓋他真的親了個男的這個難過的事實。
所以怎麼想,現在尊上是知道了當成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一時間,站在他面前,四目相對,齊木張張嘴,努力地張張嘴,眼睛睜大,他發現自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分明腦子裡一堆一堆的問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淵落靜靜地站在那裡,漆黑如幕的瞳孔裡映照著齊木的身影,能清晰地看到裡面的自己。
轉瞬即逝,像是錯覺。
齊木身體一僵。該不會……當真知道貧僧無恥的作為。
“你膽子不小,莫不是忘了本尊所說的,沒有下次?”
森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時又沒底了。齊木隱於袖中的手抖了下,分明有些難為情面上依舊白皙。
一般惹惱了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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