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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離得近,遠一些便看不見了。沒有半點聲音,四周靜得離譜。
腳尖點地,滿心疑惑,朝著寢宮方向衝去。
嘭!
身體整個撞到透明壁障上,一時間腦殼發麻,耳朵裡有溫潤的液體滴落。齊木猛地後退一步,驚訝地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壁障,被撞之後有著細小金線紋路閃現,不多時消失不見,但手觸碰下卻明顯知道此地隔離了。
傳說中的防禦壁障。親眼所見,真神奇。
腦中不自主浮現奈落防禦力逆天的結界,戰鬥時完全不用動手就能將犬夜叉虐到半殘,穩穩懸空,俯視眾人,笑得邪魅狂狷,極度欠扁。
齊木徑直抬起自己的爪子,在界壁上摸了摸,竟然毫無違和感。
於此同時,遠處數道人影分別從四個方位朝此地衝來。
“什麼人!”
幾乎是下意識地,齊木猛地後退數十步,隱於不遠處草叢中,屏住呼吸,氣息石沉大海,整個人如同一塊石頭般,生機全無。
完全不清楚什麼情況,暴露自己絕非明智。
身著管事長袍的六七人來回找了幾圈,神識之下沒有任何發現。相視幾眼,留下兩人,其他人原路返回。
陣勢讓人驚歎不已,齊木趴在草叢裡一直持續一個時辰,渾身幾乎僵硬。
那兩人百無聊賴,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說的並不多,廢話閒聊佔大多數。但齊木還是從中瞭解了不少。
這據說也是玄天殿特有的詭象之一,這座寢宮建在這裡是為了鎮壓某些不乾淨的東西,陰氣過重,每隔多少年魔尊便會親自封印一次,所用何法不得而知,僅一人完成神級法陣,據說異常兇險不容打斷等等。
齊木暗自咂舌。
淵落還真是盡職盡責,分明地位身份至高無上,偏偏終年住在那等陰森鬼屋,又是鎮壓怨靈還得大事小事忙活,偏偏還沒多少人知道。眾普通弟子不過是以為尊上身居高位,不問世事。
嘖嘖,不可思議。
若是貧僧和他緩緩絕對切實落實至高無上這一虛名,大事小事都不做,平時就那麼坐著給人膜拜膜拜,身心滿足。
這一趴便是到了大半夜,這地方靠近淵落寢宮,以往來往的人幾乎沒有,那兩人一直在周圍晃悠,齊木等得不耐,到最後甚至直接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扭頭脖子有些痠軟,齊木站起身舒活舒活筋骨,轉身的那刻,頓住。
結界仍在,遠遠望去,前方翻滾的雲層僅剩下細微的一道,正向下聚集,上方天空已經恢復清明,夜間巡邏的幾人已經不見人影。
齊木打了個哈欠,暗自為淵落忙活了一整晚點贊。
不愧是尊上,獨自一人施法佈陣極度消耗心神,任何一個小步驟耗費的真元都是海量的,更何況還是傳說中神級陣法。若換成元嬰境修士,就算是一個人佈置普通法陣,都堅持不了一刻鐘。
轉身回師父那兒轉了圈,如常揹著重五千斤的沉鐵石環山跑,瀑布下打坐,懸崖邊上單腳任狂風席捲,巋然不動。
前面那些都是往常每日熱身,後面這個難度較高,摔下懸崖數次才堪堪達到標準,可一旦達到標準,師父便會加大風力,於是總逃脫不了跌落懸崖的命運。
自從那日震懾眾人,並知道了骨中蠱的可怕之後,齊木再也沒對師父各種奇怪恐怖的修煉之法有半分微詞。行動乖張了許多,格外配合。
齊木說,稱現在沒有痛覺怎麼樣都行,不然等到痛覺恢復,這些,估計也有心無力。
事實的確是如此,若非先天優勢,無論怎麼練也不可能讓人對痛無感,這種慘無人道的石人修煉之法,除去齊木,其他人也無福消受。
就算心裡更加滿意,石人師父沒有再說任何讚賞之詞,再加上如今齊木身體不適用藥浴,改善體質得留到後面,修煉之法就得更加慎重。
修煉並非沒日沒夜苦修,而是相反,勞逸結合,灑脫自在,重在心境變化,才能在修為上更進一步。
於是,一輪修煉結束後,齊木出了桃源。
出乎意料的是,結界仍在,半空中那道漆黑一縷薄霧被溫潤白光籠罩,幾乎辨不出形態,彷彿隨時都可能消散,又像怎麼也消散不了。
齊木眼神有些玩味,定定地站在那兒好久。
這都幾天了!這是要把尊上榨乾嗎?
不對,尊上難道是榨不幹的嗎!【咦,有什麼混進來了?_(:3)∠】_
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