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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賤命偏偏和你心頭肉綁在一起,你若現在回去用還魂草還能保他一命,之所以不逃,和你說這些廢話,也是為了這些。暮鈺人不壞,為你殺的那麼多人賠命卻也不算無辜。”
這些話說的不可謂不狠,單憑鳳顏對暮鈺的控制慾,聽到這些必會動容,螻蟻之命自然不能和暮鈺相比,殺之任何時候都可以。現在最首要的,該是……
誰知,鳳顏神色癲狂,把暮鈺緊緊抱在懷中,彷彿要揉進身體裡面,瞬間將齊木在內的偌大空間掌控,讓人動彈不得,下一刻恐怖的攻擊鋪天蓋地而來。
“焚盡世間所有人也不配為小鈺陪葬,他若是死了,我死便是。敢對小鈺出手,一刻也不能縱容,你死不足惜!”
失策了。齊木不自主戰慄。
完全不能抵抗,在此殺伐面前任何防禦都形同虛設,摧古拉朽,腳下土地寸寸崩塌,齊木狂跳不止的心臟,停止了般。
突然,一聲冷哼從天際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擋在了兩人中央。
褶皺如枯木般的手抬起,穩穩地抗住了鋪天蓋地的攻擊。
響聲震天,恐怖氣浪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十里之外樹木傾斜與地平齊,樹幹寸斷。
被人護在身後,齊木沒有受傷,眉心發光靈魂才未崩潰,生死線上又走了一遭,心有餘悸。
熟悉的人,齊木卻無法平靜。
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讓人感到深深的無力,差距之懸殊,叫人驚歎不已。齊木握拳,甚至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總有一天,我也能如你們一般叫人聞風喪膽,望而生畏。
我會站在雲端,令天下人仰視。
強大便是一切,弱小隨時隨地都能死亡。螻蟻便是螻蟻,沒有尊嚴可言。
殷老冷靜嚴肅,甚至還看了下瘡痍的土地,斷壁殘垣屍血遍地,哪裡還有半點繁華的樣子。
鳳顏認出來人,稍頓片刻將暮鈺護著,一柄漆黑神劍憑空出現,周身氣勢大不一樣,明顯動了殺心。
“你打不過老夫,滾!別在老夫眼皮底下放肆。”
眼前這位老者多年未出,而今依舊強悍如初,相比而言鳳顏確實不夠看的。審時度勢,鳳顏毫不猶豫,當下抱著暮鈺迅速後退,魔氣纏身消失不見,四方恢復清明。
茫茫天底下,只剩下二人。
齊木這才踉蹌一步,差點倒下,擦了擦嘴角,咳嗽著。
殷老轉身,看著齊木,略微有些動容:“你真給他下蠱,血蠱?”
分明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雖然虛弱,卻也不是被蠱蟲反噬所致。
齊木擺擺手,訕訕道:“哪有什麼血蠱,瞎蒙而已,他血流不止或許是身體虛弱的緣故。”這所謂的魔將空有一身好皮囊,實力強大,只可惜卻像個瘋子。知曉了西苑的真相後,而今親眼見證,才知曉其可怕,若是暮鈺為此賠命,也太無辜了。
半個時辰,短短半個時辰,摧枯拉朽,全滅。
若非書生等人走得早,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這大部分得歸功於暮鈺,齊木並非喪盡天良,靈機一動說的那些其實細看就能看出倪端,可惜暮鈺受傷,鳳顏理智全失,最後差點玉石俱焚。若非殷老趕至……
……是誰,讓他來的?
齊木躬身:“多謝殷老出手相助,齊木感激不盡!”
像是察覺到齊木的疑惑,殷老道:“老夫自己到此,也為了見你一面,報恩不必了。此次大事過去,你和吾等再無任何瓜葛,此次見面許是最後一次了罷。”
語氣很冷,極為生疏,就像真正的上位者對待小弟子一般的語氣。很是陌生。
在這位眼裡,大事自然和尊上雙修有關。也便是說方才那一切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死了這麼多人,同樣不值一提。無法想象的差距……
聽到最後一次四字,齊木身體一個激靈。趕忙擋住殷老去路。
“敢問殷老,何為最後一次。”
殷老冷聲道:“此次過後,吾等重視之人自然另有其它,老夫救你一命也算抵這些日子以來的交情。記住敢擋住老夫去路,此後可是重罪。”
雪上加霜。
道理很簡單,尊上要雙修,雙修另有其人,太上長老對自己另眼相看的原因也不過是魔尊和自己雙修過,關係特殊。而這次……
齊木微愣,側移幾步。站著久久不語。
殷老走了幾步,經過齊木身側時,道:“你可知尊上為何不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