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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之眾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戰臺之上,身體繃緊。而實力明顯強出一線的人,倒看著賀靈珂,隱怒。
秦休自丹神峰趕來時,對戰已經開始。剛來便目睹齊木血染衣襟的一幕,頓時整個心擰成一塊,僵硬在原地。
他一直認為,齊木力壓同輩,若一心修為不參與此次大比,必能扶搖直上。道心不會遭受打擊,強者之心鞏固,能創不朽。一旦慘敗,道心重塑,必有一段低谷期……
這便是天差地別,若是他人屍骨盡碎血肉殘骸擺在他眼前,秦休亦能冷眼旁顧絲毫無感,而只要齊木悶悶不樂,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對戰激烈,神威滔天,術法華光璀璨奪目,讓人熱血沸騰。勝戰之人能夠去往域外戰場,有望奪得魔皇傳承,一飛沖天。
大戰一開始,所有人幾乎都在推測勝者是誰,吵得不亦樂乎。
上方重重白雲翻滾,虛空之上,數道人影條然而立,無聲無息。
與之不遠處擺著一處石桌石椅,獨一人而坐,黑髮黑袍,舉手投足間氣勢逼人,玄黑麵具遮了半張臉,冰冷刻骨。
若有人認出這些人,定會驚得眼睛珠子掉出來。
四苑大比,堂堂內殿太上長老盡出,垂首而立甚至恭敬,而獨坐的那人氣勢非凡,令玄天殿內殿太上如此態度的,莫不正是魔域主宰本身!
下方數眾,無一人能想象,曾有一日能離大陸至強者,如此之近。
尊上沉默不語。眾太上神色拘謹垂首而立,大戰開始,下方無數言論如潮水,終是有人忍不住出聲。
有位太上沉眸,低聲道:“倒還是目光短淺,這三人個個不簡單,輸贏沒這麼容易分出來,只是剛開始罷了。”
“這兩人實力看似伯仲之間,實則不然。北苑的這個小弟子可不簡單,到現在還未盡全力,若是小虛只是這點能耐,只怕是贏不了了,”一老者捋捋鬍鬚,看向一旁。
洪太上長老神色莫辨,這位孫兒從不曾讓自己失望過,一聽頓時不幹了:“那小子陰狠,哪會是虛川的對手,言老說北苑那弟子未盡全力,怎會以為我孫兒便用盡了,這只是剛開始罷了,孰勝孰負,拭目以待。”
清和太上長老低聲道:“這二位都不錯,賀靈珂得飛來峰賀真人真傳,賀真人自幼與老朽相識,沒少在老朽面前誇讚過。他這位關門弟子自幼聰慧懂事,悟性極絕,洪老莫要偏袒,單論修為,此子道法之深,非常人能及。”
所謂太上長老出去幾多風光,地位無上尊崇,卻也未能脫俗。此次倒也是洪老為親孫而來,恰好臺上這三位都與內殿有一定交情。
說起來但見尊上無反應,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柳老更是不淡定了:“修為算個屁,好意思提及修為至上的,看看齊小木,以你等所言,低了一個大境界定能抬手滅,可那兩小弟子到現在都還沒等把人擰下臺去。別當他實力稍遜一等便無視其存在,搞不好兩人陰溝裡翻船恰恰好栽在齊小木手裡!”
太上長老也分三六九等,柳老素來與殷老相熟,地位比之大多數人要高些。這話說得難聽,卻也有幾分道理,倒也沒人敢忤逆。
倒是話說完,幾分像玩笑話,有長老忍不住笑了。
林老淡笑道:“看來柳老兒對齊木很有信心,這少年當真不凡,只是而今重傷倒地,法器已缺,低了一個大境界真想逆天,只怕是難了。”
洪老臉色煞是精彩,卻也沒有太當真,半晌恢復如常,道:“法器,至今未出,並非是沒有。”
戰到現在,三人中獨虛川未動用法器,要想堂堂太上親孫,豈會缺寶器。恍然大悟。
殷老慈眉善目,適時出面道:“單單觀戰多無趣,要不老夫坐莊,你等賭上一賭,看誰最後勝出,可好。”
洪老眸子亮了,毫不猶豫拿出一株碧草,三瓣葉,彎月如鉤,無盡生機幻化而生。此物一出,綠意濤濤,就連見慣無上仙珍的太上長老們也忍不住動容。
“老夫自是看好孫兒,壓此物,賭虛川勝。”
三月星辰草,九天神料,極境晉升仙脈境時衝關寶丹的主藥之一!
一片葉便能讓大陸瘋狂,而這竟然是完整無缺的星辰草,太上還算淡定,一時間後方幾位長老眼睛都直了。
既而仙靈聖品寶鼎、破天級九轉神丹、六勾金玉葫蘆、五行朱果……舉世罕見的無上寶物盡數拿出,就連太上長老都忍不住肉痛。
若不是隱匿此地氣機,定能在一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