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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穩健,看著倒也並不狼狽。
驀然,停下,齊木轉身,神色如常。
一人從人群中穿出,輕鬆自得,渾身纖塵不染,絲毫不像經歷生死戰鬥。輕搖摺扇,微一合攏,面如朗月,彎起嘴角顯得溫和善意。正是賀靈珂。
“我與齊師弟相見恨晚,但聞勝戰,特來道喜。”
齊木嗓音如常,舉止恰到好處:“同喜。賀師兄見笑,運氣好罷了。”
“齊師弟天縱奇才,舉世罕見,不必拘謹,”賀靈珂笑著,既而皺眉,問道:“可是受傷了,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齊木道:“哪裡,戰鬥哪有不受傷之理,習慣了。”
賀靈珂眼裡了無笑意,但聞齊木所言屬實後,略一嘆氣,看著卻像是不忍般:“沒帶療傷聖藥在身,說來慚愧,我出門沒有帶傷藥的習慣,以至……哎,看來以後還是有備無患,至少見齊師弟受傷,也不會半點忙也幫不上,有愧。”
“賀師兄有心了,無愧實力第一人,望塵莫及。”
“過獎,我亦不過如此,世間比我強大之人何止萬千。也罷,若日後能護你,我定義不容辭。”
道妖說過,賀靈珂甚是圓滑,說什麼都得反過來聽。
兩人相互調侃,各懷心思,遠遠望去也算是相談甚歡。
賀靈珂則言行舉止無可挑剔,齊木面無波瀾,眸光晶亮似乎對其印象極好。
不多時,好言道別,隻字未提決戰之事。三人戰場,賀靈珂特地前來,齊木不是傻子,前者不無拉攏之意,他並非看不出來。只是箇中意味,自然不便多說。
相比之下,虛川倒是一如往昔,獨來獨往,孤傲冷漠。
齊木遠遠望了一眼,頓覺這二者性格,相差甚遠。
熟識之人迎了上來,面露喜色,道賀。
更有甚者撲身而至,近身之時卻被人攔住,極具喜感。
似有默契般,絕口不提天外空間之事,嬉鬧一如往昔,齊木暗自鬆了一口氣。
若被問起,他還真不知如何回答。
迴歸西苑樓閣,眾弟子笑逐顏開,這次西苑當真風光了,終於是能擠進一組前三,也能趾高氣昂一回。
再看著齊木亦多了些景仰敬佩之色。
後者拜見苑主後,未多時,正欲離開的剎那,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指著身後。
齊木回頭,但見一人面色古怪,身後僅有兩名侍從跟著,均垂著頭。正是裂天。
這人向來看他不順眼,對西苑卻是萬分的忠心。
據說第三組落敗那日,在西苑苑主寧南閉關之處,跪了整整兩天兩夜言稱請罪,其一根筋程度,叫人咋舌。
兩人並無仇怨,若真要說也只能是不喜,卻也到不了憎惡的程度。一般而言,若他人特來搭話,齊木是不會不理的。
他這般看得開,身側其他人自然不會如此,面露戲謔之色,笑得不懷好意。
裂天自覺有些難堪,半晌嘆了口氣:“能至決戰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你很不錯,比我想的要強得多,而今能達到這般已經足夠了。”
此話一出,周圍西苑弟子面色幾分微妙。
瘦猴當場翻了個白眼,替齊木回答,不冷不熱:“多謝師兄教誨。”
裂天面露尷尬之色,望向齊木,又道:“你別會錯意,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決戰那兩人修為遠勝以往,領悟極境領域也不一定,於你很是不利。你初來咋到有所不知,幾百年來他苑之人欺人太甚,眾弟子敢怒不敢言,而今唯你一人,且尚為年幼,當以性命為重。就算不敵也莫要灰心喪氣,還有下次,萬不可意氣用事,以命相拼。”
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卻是實話無疑。一時間身側西苑弟子似憶起什麼,先前譏誚欣喜,蕩然無存。
倒顯得有些苦澀。
齊木心頭一窒,微微點頭。竟是半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戰場空間邊沿,門戶大開,恢弘巨門以靈紋勾勒渾然天成,來往人群絡繹不絕。
左側一處石林,為人所忽略,少有人至。
虛川默然而立,面色冰冷。而其對面擋路之人,摺扇輕搖,幾縷長髮翩然拂過白玉般的鼻樑,笑如春風,燦若星辰,赫然便是賀靈珂。
“在下也是一番好意,虛兄莫要誤會,齊木雖年幼卻已是一方勢力之主,能周旋於四大勢力間全然無恙,可見此人極具城府,並非表面上那般簡單。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我二人必有一戰不假,賀某早已期待數久,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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