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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來人,不少人耳語幾句,便恭維道:“這位便是齊兄的道侶,更是難得一見,快快請坐。”
“你還沒走。”齊木嗓音很冷,聞言很不以為意,“你又看不見,亂說什麼。”
“莫非閣下竟會聽棋!”輸的那人睜大雙眼,大驚。
淵落無視眾人,對齊木道:“你和我下一局。”
有人起鬨道:“下下下,沒個賭注,下棋還有什麼意思。”
齊木抬眸:“何必自討沒趣,贏了你也沒光彩。”
“若我輸了,便任你使喚,絕無二話。”淵落輕笑,十足的輕蔑,不可一世。
齊木眸光一亮:“甘願為奴為僕,聽我差遣,認我為主,一生不背叛。”
這人是神紋師,單是懂天紋無論走到哪都是地位崇高,若與情愛無關,那就無所謂了,只要是人才齊木一概不放過。
“貪心不足。”淵落面向他,冷聲道:“如果是你輸了。”
齊木隨口道:“也要為奴為僕,任你使喚?你說。”
氣氛陡然冷了下來,淵落面色冰冷,清晰道:“那你就是我的。”
齊木一頓。同時,滿座轟然沸騰開來,有人眼紅,更有人雀躍欲試。
“沒我的准許,就是死也不能。”淵落又道。
生老病死當然不在之內,換言之這話的意思是不能自己尋死。他怎麼可能想不開去自殺,這個可以忽略。
齊木臉皮甚厚:“好,我同意。一局定勝負,立血誓為證。”
不可能輸,他的棋技是石人師父教的,連內殿太上長老都不是對手,更何況這個不世出的瞎子。
兩人血誓將成,兩滴血珠轉動,頓現出巨大的血色輪盤在空中緩緩旋轉,浩瀚的天地偉力迸射而出,景象極為可觀,像是驚動天地的賭注,萬霞齊發。
而後血盤化成兩道赤芒衝入兩人眉心。
淵落執黑,端坐於石椅上,閉眸凝神。單是一種勢,遠非尋常道修可比。
不可小覷。齊木微驚,既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
☆、256·我幫你殺
聖者聽棋;棋盤於心無拘於方寸廣闊無垠;局可大可小,小則似無章法出奇制勝,大則掌控全域性步步為營。之謂棋聖,以棋悟道,定是一代大能。
偌大的院落內,蚊音細語漸漸沉寂,最後鴉雀無聲。一干人等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
黑玉石棋子落下;響聲清脆。淵落慢條斯理把手收回;對面久久未動。半晌,觀棋者不知有誰倒吸一口涼氣,打破沉寂。
齊木把指尖夾起的白子捲進手心,手臂微不可覺地抖了下。平靜地睜開眼;道:“……不下了。”
淵落道:“還沒結束。”
贏不了,沒有一條活路可走。這人並沒有一開始窮追猛打,而是步步蠶食,讓他做困獸之鬥,越掙扎越輸得徹底。
齊木搖了搖頭。
就是眾人也不敢相信,如果說險勝半目,倒也能說棋逢敵手,但這個結果卻讓任何人始料未及。
齊木竟會慘敗。
棋再繼續,輸的必不止六目之數。
人群不歡而散,就算對這神秘道侶極有興趣,反倒沒人敢上前搭話。瞧著齊木看似還算淡定,料想著人家小兩口誰輸誰贏不過情趣,偶爾這樣也是打情罵俏,再呆下去也不大合適。
倒是先前血誓時賭注竟然令天地強烈共鳴,有人心有疑惑,暗自記下。
棋盤邊只剩兩人。
淵落面向他,道:“你輸了。”
齊木咬著唇,沒有答話,反問道:“你究竟是誰!”
下棋觀心,一局罷,齊木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這人。
血誓異象更讓人在意,就憑他齊皇孫的身份,不至於那般奇景。籌碼天平是偏向另一邊的,齊木看得很清楚,棋技如此之高,擅聽棋者絕非凡俗之輩,這人很強,強到離譜。在修為未失之前。
“你有血親麼?”
淵落道:“沒有。”
“那你的族人呢?”
淵落皺眉:“死了。”
齊木一怔,那麼說秦休先前所言卻是真的,可他沒細聽,貌似也和齊國有些淵源,現在他只想如何挽救,確實不怎麼在意來龍去脈,總之下個棋把自己輸了著實有些離譜。
先前心高氣傲,沒想太多,現在一陣發毛,若是能以別的代價抵消,幫他殺兇手,最好不過。
想到這裡,齊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