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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嫻熟地駕著車，開口問蘇可：“認識多久了？要是認識沒多久，你送這麼貴的禮物可不合適。”

蘇可垂下眼簾，拿出手機擺弄著。

一到烏魯木齊，他就給張琪琪發了個簡訊——“已到”。

張琪琪大概在玩手機，很快就回了句——“認真工作喲~”，接著又是一句“小表叔，不要忘了給我帶禮物”。

每次聽到張琪琪叫他“小表叔”蘇可都頭皮發麻，可是看到張琪琪在簡訊裡面叫他“小表叔”，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駛入收費站，方正陽交了費，開著車下了高速。

上午八點的鄭城擁堵依舊。

在等紅燈的時候方正陽隨口問蘇可：“蘇可，我追你表侄女你看怎麼樣？”

蘇可：“……哪一個？”

方正陽見前面是綠燈了，便一踩油門：“就是張冰冰堂妹張琪琪啊！”

蘇可預設片刻，道：“上次在張冰冰那次，張琪琪和那個楊什麼說了，她是不婚主義者，是不可能結婚的。”

方正陽笑了：“她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可能？”

蘇可極為平靜：“也許她不喜歡男人。”“也許”這兩個字他說得很輕很輕，幾乎不可聞。

方正陽驚得一下子剎住了車：“怎麼可能！”

他看了眼蘇可，蘇可平靜地看著他，清泠泠的清水眼平靜無波。

方正陽見他如此篤定，不由有些相信了——蘇可可是從來不說謊的！

見方正陽已經恢復了平靜，駕著車進入了航海路，蘇可唇角牽了牽。他面無表情說出這樣的話，方正陽大概會相信的。一個從不說謊的人說一次謊，被人信以為真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張琪琪結束通話蘇可的電話，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過了一會兒，她清醒一點了，便拿出手機從已接來電裡找出了張弘弘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張弘弘很快就接了。

張琪琪問他：“你今天去不去黃河邊那個度假村？”

張弘弘聲音清澈，大概早就起來了：“去啊，蘇可的助理林磊都安排好了。我開車帶正香、甜甜一起去；大哥帶著大嫂一起去。”

聽到這麼多人都去，張琪琪放下心來。她怕是這些土豪們的陷阱，自己傻乎乎地就撞了進去。

洗漱後張琪琪化了極淡的妝，換上一套厚運動服，穿上運動鞋，把錢包、手機、溼巾和化妝盒放入運動包裡，揹著包提著保溫壺便出門了。

她在路邊的食攤買了油條和豆腐腦去了婦幼保健院。

剛在醫院門口下了計程車，張琪琪就聽到有人在叫她，回頭一看，見醫院門口方正陽開著一輛墨綠色路虎，頭正從車窗裡探出來叫她呢！

這時候蘇可施施然開啟車門下了車，向張琪琪走了過來。

醫院裡已經沒有停車位了，方正陽只好開著車出去找車位了。

張琪琪發現蘇可有點曬黑了，是那種極淺淡極細膩的黑，很好看。

她笑道：“蘇可，草原怎麼樣？”

張琪琪向病房樓走去，蘇可下意識走在她的右側，與張琪琪並肩而行。

他想了想，道：“天很藍，白雲好像就在頭頂，就像一幅風景畫。”

張琪琪笑道：“我也好想去草原看看！”

她想了想，決定等明年夏天請公休假去草原轉轉。

蘇可認真回答道：“木蘭圍場那邊的草原很不錯，草原也不錯。”

張琪琪笑著道：“我明年夏天先去木蘭圍場，後年再去草原。”其實她以前在京都，木蘭圍場已經去過兩次了，不過她還想再去一次。

蘇可沒說話。

電梯裡有不少人，有點擠，蘇可一進去便把張琪琪推到角落，自己站在她的外面，為她擋出了一個空間。

張琪琪看著近在咫尺站在自己面前的蘇可，覺得此情此景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蘇可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來的味道，很好聞，令她的心跳有點快。

兩人剛出了電梯，就聽到樓層裡有喝罵聲尖叫聲。張琪琪聽出了媽媽的聲音，臉色一變，慌忙跑了過去。

分開圍觀的家屬和病人之後，不出意外，張琪琪看到一個胖女人和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正在合夥打自己的媽媽。

小珍在一旁頭髮披散著，正在聲嘶力竭地罵著。

張琪琪氣急了，飛快地把手裡的保溫壺蓋子開啟，對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