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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房天天湯水補著,生生又將她催肥了一圈,小臉圓乎乎的,本來繼承了柳氏清麗五官的臉龐往一種萌發展,完全不見什麼美麗姿色。
奶孃喬媽媽牽著阿竹到了靜華齋,便見到幾位姐妹已經到了,坐在暖房裡吃點心,旁邊候著些婆子丫鬟們。
阿竹邁著檻杆走進去,奶孃在後頭幫她拎東西,三個小姑娘都盯著她看,待阿竹朝幾位姐妹們抿唇一笑,露出頰邊的酒渦時,嚴青蘭嘟嚷道:“這一定不是咱們家的,咱們家哪有這麼胖的姑娘?”
這時代以瘦為美,就算是些小蘿莉們,在大人的言傳身教下,也知道要保持纖柔的體態,少有像阿竹這般,吃得像年畫裡的福娃一樣的。當然,阿竹覺得自己是小孩子,現在這種肉肉的狀態是一種萌,可在這些姐妹眼裡,她胖過頭了。
旁邊的幾個看護的嬤嬤聽罷笑了起來,嚴青蘭的奶孃耿媽媽道:“二姑娘可不能說這話,三姑娘因先前生病體弱,後來被二夫人拘著補身子罷了。”
“補成這樣子的?”嚴青蘭眼睛一轉,笑嘻嘻地道:“二嬸好厲害,曾祖父的孝期,也能……”
“二妹妹!”嚴青梅喚了聲,一臉嚴厲地看著她。
阿竹突然撅起嘴,委屈地道:“二姐姐為何這麼說?難道二姐姐說母親沒有好好守孝?這種話傳出去,整個公府都要吃罪的,禍從口出二姐姐難道不知道麼?我爹孃都是國公府的人,罪及家人,一個不慎整個國公府都要吃罪的,到時候二姐姐也不能坐在這裡吃甜甜的豌豆黃了。”
嚴青蘭手裡還捏著一塊豌豆黃,被她一翻話說得微微張大嘴巴,眼裡明顯有著驚嚇,抬頭看向自己奶孃。耿媽媽正要說話,卻見阿竹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跳都漏了幾拍,一時間竟然遲疑住了。
阿竹很滿意耿媽媽閉嘴,湊到嚴青蘭面前,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陰測測的聲音道:“二姐姐,厲王殿下可是教過我,禍從口出很可怕哦。”
“厲王殿下?”嚴青蘭像鸚鵡學舌一般。
“對,年前我回家時,不是厲王殿下送回來的麼?厲王殿下可說要收我作學生呢。只可惜我太小了,又是姑娘家……”一臉遺憾的表情。
厲王是當今的十皇子,深得皇帝喜愛,身份高貴,嚴青蘭從未見過,卻也聽人提過他,都是一副恭敬小心的語氣,讓她心裡覺得那是一個高貴不過的人,和他們家是不同的。現下阿竹這翻話,自然將她唬了,再也不敢亂說,連眼裡都有些恐懼,生怕厲王怪罪。
兩人捱得近,又是在說悄悄話,沒人聽見,以為兩姐妹好,便不干涉。等鞏嬤嬤進來時,便見到屋子裡的四個小姑娘都十分的安份聽話,不由得有些驚訝,往日鬧騰的二姑娘竟然會這般安靜。
鞏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教習,據聞伺候過宮裡的太妃,很多貴權人家都想將她請回家裡教導自家女兒,若不是嚴太夫人與鞏嬤嬤有些交情,恐怕也請不到她到靖安公府教導姑娘們。鞏嬤嬤在府裡待遇極高,只是每隔兩日便到靜華齋教導姑娘們半日,可見嚴太夫人對她的敬重。
阿竹回京後,第一次和鞏嬤嬤學習,她以前跟在嚴祈文在外地,柳氏溺愛她,教導得比較松泛,所學規矩、待人接物之類的事情與姐妹們便差了一些,一個上午時間過去,阿竹覺得自己很多東西都需要學習。
鞏嬤嬤是個和藹的婦人,但若覺得她和藹得可以欺負便錯了,至少幾個姑娘若是撤脾氣,她也有法子治,加上嚴太夫人力挺她,就算嚴老太爺也不敢對鞏嬤嬤不敬。
中午下了學,阿竹便回父母房裡。
剛進得屋子,便見柳氏眉帶愁緒地坐在臨窗前的炕上繡著件小衣服,阿竹眼睛轉了轉,便知道柳氏又在傷懷什麼了。當然,阿竹更認為,一定是有人在柳氏面前說了什麼,讓她對自己多年無孕之事難受,恐怕會有人拿柳氏無子為由而逼嚴祈文納妾呢。
“孃親,阿竹回來了!”阿竹叫了一聲。
柳氏放下針線,露出溫婉的笑容,待她洗淨了面後,讓丫鬟端來一碗桂圓湯喂她,笑問她今日和鞏嬤嬤學了什麼,聽得女兒口齒伶俐地回答,心裡的焦灼減了許多。
母女倆說了會子話,嚴祈文便回來了。一回來就抱起阿竹轉了轉,父女倆的笑聲傳出房門外,正去傳騰的柳氏聽到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阿竹坐在老爹懷裡,揪著他下巴的美髯,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阿爹,娘剛才在給阿竹做衣裳呢。”
嚴祈文笑容微淡,拍拍女兒的腦袋,眼睛一轉,便道:“阿竹,下回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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