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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貴妃表情僵了半秒,又笑了起來,說道:“臣妾自然知道陛下疼他,可也不能任由他這般遊戲人間。俗話說,男子成家立業,不成家,何以立業?只怕他想要為陛下分憂,世人還道他嘴上無毛,信不過他呢。前兒長公主進宮,同臣妾說,想要舉辦冬宴,邀請京中勳貴家的姑娘去玩,順便為昭華介紹些玩伴,屆時會有許多姑娘前去。”
承平帝笑道:“安陽確實是個喜歡熱鬧的,屆時便讓小十去湊個熱鬧。”
陸禹無不可地應下了。
安貴妃面上也露出了笑容,溫柔地陪著父子倆說話,一時間鳳藻宮中氣氛容洽。
待時間稍晚,陸禹跪安後,只剩下承平帝和安貴妃。安貴妃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沮喪,對承平帝道:“皇上,禹兒他讓人將顰心綁起來了。”
顰心是安貴妃特地去內務府挑選的教習宮女,承平帝在鳳藻宮中見過幾次,確實是個絕色,長得極為不俗。對於安貴妃的做法,承平帝自然知道為何,不過他也想瞧瞧兒子的毛病什麼時候會好,一直不制止,現下看來,似乎仍不是為他挑選王妃的時候。
“即然小十不喜歡,便讓人將她送走罷。”承平帝隨意地說。
安貴妃聽得捏了捏帕子,正欲要說什麼時,承平帝已經起身,說道:“朕還有些奏摺未看完,愛妃先歇息罷。”便讓人擺架去乾清宮。
安貴妃送著皇帝出了鳳藻宮後,想想仍是意難平,召來了心腹嬤嬤,問道:“顰心現在如何了?當時情況如何?”
嬤嬤答道:“王爺宮裡的內侍說,顰心姑娘還被綁著。至於當時,王爺在沐浴,只有他和顰心,發生何事並不得知。不過顰心仍是完壁之身,時間又短,想來沒發生什麼事情。”
安貴妃有些挫敗,在正殿中走了會兒,又道:“武安候的十三姑娘仍在宮裡吧?你派個人仔細看著,別讓她接近端王。”然後眉色微冷,哼道:“端王妃豈是這麼好當的?要選也選懷恩侯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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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禹回到寢宮,值守的侍衛何澤跑了過來,摒退左右後,遞了信給他,壓低聲音道:“王爺,荊州那兒有訊息了。據聞西北的胡人有些異動,似是荊王讓人去遊說了那些胡人,想要將京裡的目光引到西北去。”
陸禹接過信,在燈下看完後,丟到火盆裡燒了,略微思索,又道:“年底有一批官員回京述職,聽說其中有應州知州柳城。”
何澤一聽,將柳城的生平資料在腦中回想一遍,忍不住笑起來,“這柳大人還是靖安公府二夫人的親兄長,也是嚴三姑娘的嫡親舅舅呢。”然後又瞄了眼自己的主子。
陸禹恍似未覺,只道:“過幾日,給柳城下帖子。”
“是。”
☆、第24章
醉仙樓位於城西景德街最繁華的地段,三層樓宇高,從樓上雅廂的視窗可以將下方城中河收入眼中。
醉仙樓的梨花白也是京中酒樓中有名的,雖未能與御用的梨花白相比,卻自有一種別緻的味道,很多文人騷客喜歡來此一聚,為的便是品嚐醉仙樓的梨花白。
柳城正襟危坐於醉仙樓三樓的一間雅廂中,從視窗可以看到下方的街道及內城河停泊的畫舫,雖已入了冬,天氣寒冷,但作為大夏政治經濟中心的京城,仍是難掩它的熱鬧,畫舫中傳來靡靡之音,遙遙而來,變得有些不真實。
然而,無論外面有何聲響,皆不能讓他移了分毫的注意力,此時所有的心神皆已經在對面的少年出現在這裡時,化為了一種專注。
端王乃是今上最寵愛的皇子,生母為安貴妃,是所有皇子中生母份位最高的,未嘗沒有一拼太子之力。且又因皇后無所出,雖說立嫡立長,但若無嫡,大皇子又是扶不起的爛泥德行,那麼立誰為儲君,便只看皇帝的心情了。
柳家人丁凋零,柳城在無家族的支援下,能走到今日這地步,憑的或許是運氣,但更多的還是他的實力及那份敏銳的洞察力。
所以,他知道端王不會無緣無故地給他下帖子請他來此喝酒,恐怕有別的目的。甚至,可能與這幾年西北鎮邊將領頻繁調動有莫大的關係。西北有定威侯,且定威侯滿門忠烈,固然不用擔心,但若是現任的這位年輕的定威侯有了私心呢?
如此一想,柳城心中微微一驚,不過面上依然沉穩從容,神色未有絲毫變化。
“柳大人,來嚐嚐醉仙樓的梨花白。”一名樣貌分外漂亮的少年侍衛熱情地為他們斟酒。
柳城見對面的少年神色清淡,由著那侍衛動作,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