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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鄔八月送走了鄔居正。
小院裡又一下子空落落的了。
張大娘並不知前段時間鄔八月經歷過了什麼。每日還和往常一樣,清早出門去朱二的豬肉攤上耽誤半個上午。
洪天和方成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即便知道了,也從不吐露半個字。
就是為難了朝霞和暮靄,兩人看著鄔八月時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鄔八月回受此事影響,從此以後心裡便有了陰影。
幾日不見,鄔八月倒是覺得月亮又大了一圈。
小雪狼繞著她的腳轉圈兒,興奮地直哈氣。
鄔八月蹲下身輕輕彈了彈它的額頭,又伸手撓他頸子的癢癢。月亮發出嗚嗚的叫聲。
鄔八月笑了笑,起身後又有些落寞。
朝霞瞧著日頭,尋上來道:“姑娘。該換藥了。”
鄔八月點點頭,隨了朝霞進屋,
整個右臂的紗布被揭開,一條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地橫亙在從肩頭到手肘的位置上。
朝霞吸了吸氣,小心翼翼地給鄔八月擦著藥。
“姑娘,疼嗎……”
朝霞一邊上藥。一邊輕聲地問。
鄔八月閉了閉眼道:“你啊,不問反倒沒那麼疼。”
朝霞苦澀地笑了笑,幾下將藥換好,已出了一背的冷汗。
鄔八月在暮靄的幫助下穿上衣裳,朝霞也正收拾。
屋外卻有人敲門。
靈兒喊道:“陵梔姐。外頭來了個軍爺,帶著個嬸嬸。”
鄔八月忙整好衣裳,暮靄先去應了門。
軍爺自然是漠北軍裡的,將婦人送到這兒,他也沒多話,沖人拱了拱手便走了。
鄔八月出來時,那婦人挎著個包袱立在院門口。
鄔八月正好與她打了個照面。
幾乎只一眼,鄔八月便斷定,她就是單初雪的娘。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她們母女長得果然十分相像。
只是比起單初雪來,她娘經歷過更多滄桑,整個人顯得十分沉靜。
而現在,她眼中更是有了些許的茫然無措,淡漠得讓人覺得她似乎已生無可戀。
鄔八月默默提了提氣,上前對她拜道:“可是單嬸嬸?”
婦人虛扶一把,淡淡地點了個頭。
鄔八月抿抿唇,道:“單嬸嬸可知道……您為何會來這兒?”
婦人又點了個頭,輕輕開口說道:“初雪她……下落不明,辰復那孩子擔心我一個人,無人照顧,便讓我來這兒了。”
婦人對鄔八月輕輕頷首,道:“今後有勞姑娘了。”
“單嬸嬸說的什麼話……”
鄔八月臉上頓現了愧疚之色:“單姐姐一路護佑我,如今我平安歸來,她卻……照顧單嬸嬸也是我應當做的。”
“姑娘不用如此。”
婦人卻是搖頭,道:“初雪做何事,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救你也好,害你也罷,你要報答或報仇,都只管衝著她去,原本就不該牽扯上我。”
鄔八月一愣:“單嬸嬸……”
婦人卻是倒退了一步,對鄔八月躬身行了個禮:“今後住在姑娘居所,多多叨擾了。”
鄔八月苦澀一笑。只能回道:“單嬸嬸不用客氣……”
她頓了頓,又道:“單嬸嬸若是不嫌棄,稱呼我一聲八月便好。”
婦人點頭:“八月姑娘。”
鄔八月張了張口,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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