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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這事兒就別聲張了,老太太那兒要是聽到了,恐怕心裡不好過。雖然陵柳那孩子並不是我們西府的血脈,但到底也是一條如花性命。白髮人送黑髮人,太可惜。”
裴氏點了點頭,叫上顧氏,讓人去傳了各管家、管事。
賀氏則讓人送鄔八月和小顧氏回房。
“這事兒你們知道便罷,別太放在心上。”賀氏道:“二姑奶奶已出嫁,喪事也自有錢家的人操持。”
鄔八月忍不住問道:“母親。連我們都懷疑二姐姐突然辭世,事有蹊蹺,您說。東府的人會不會查此事?”
“呵。”賀氏笑了一聲,嘆道:“恐怕不會吧。”
鄔八月頓時默然。
是啊,她心裡也覺得,東府即便覺得鄔陵柳的死有蹊蹺,作為孃家人,恐怕也不會出頭替鄔陵柳尋個明白。
若鄔陵柳是得寵的鄔家女兒,東府興許還是問上兩句。
但她非但不是一個得寵之人,她還在出嫁時,害得東府失去了長孫。
光就是這一項罪。東府對鄔陵柳的死不聞不問便不稀奇。
鄔陵柳的生母田姨娘興許會鬧上一鬧,大老爺作為鄔陵柳的生父。興許也會問上兩句。
但其他的人……恐怕多半也只會冷眼旁觀吧。
鄔八月心有慼慼,嘆息一聲。和小顧氏慢慢離開了主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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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陵柳的死,就好像一粒小石子投入偌大的鏡湖之中。
只起了點點漣漪,便再悄無聲息。
東府的人甚至表現得沒將此當做一回事。
連半盞白燈籠都沒掛。
錢家報喪之人也早早在傳過噩耗之後,便離開了京城。東府連問對其問責兩句都懶得。
鄔八月只覺得心涼。
好歹是府裡的姑娘,生死乃是大事,再是不待見她,知曉她過世,多問上兩句也是應當的。
可東府表現出來的冷漠,讓鄔八月只覺得遍體生寒。
鄔陵梅輕輕笑著,說道:“四姐姐,你難道還沒有習慣東府的處事方式嗎?對他們有利的,他們就殷勤備至;對他們無用的,他們自然也就不當回事。二姐姐落到這步田地,其實也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鄔陵梅說著便嘆了一聲:“只是不知道她的去世,是否真的只是因為一場病。但現在她人也已經沒了,再追究這個,也沒有意義。即便她死因並非這麼簡單,江南與燕京相隔這般遠,如今的東府,恐怕是沒有精力去追究。當初錢家給了那麼大一筆聘禮,東府其實理虧著呢。”
鄔八月搖了搖頭,道:“話也不是這般說。若二姐姐真的死得蹊蹺,鄔家不追究,不是顯得鄔家太無能了?”
“所以,鄔家預設為真的是水土不服而病亡唄。”
鄔陵梅輕聲道:“四姐姐覺得,二姐姐在出嫁時做的那些事,大伯母和三嬸母真的會輕饒了二姐姐嗎?更何況,二嫂因她失子,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鄔八月心下一哽。
鄔陵梅抿了抿唇,輕輕比了個“噓”,道:“東府都不追究,四姐姐就更沒別要糾結了。二姐姐的事。遠遠輪不到我們來管。管得深了,恐怕會生出別的事端來。”
鄔陵梅的意思,鄔八月當然懂。
只是她沒辦法這般輕而易舉地將一個人的性命看輕。
是。鄔陵柳和她也的確不怎麼對付,但追根究底。鄔陵柳也並沒有傷害過她什麼。
她這般死去,以往記憶中,她言辭上的尖酸刻薄,突然變得模糊了。
死者為大,又並非血海深仇,又還有什麼好介懷的?
鄔八月嘆了一聲,扭頭吩咐朝霞,道:“給二姑奶奶點根安魂香。你代我拜一拜她。”
朝霞應了一聲。
鄔八月微微低頭,想起自己上一次給人點安魂香,還是在宮中,給李女官點的。
那也已經是去年的事了,她已不點香那麼久了。
轉眼,鄔八月也過了十六歲的生辰。
段氏倒還記得這個日子,特意讓陳嬤嬤親自下廚,給鄔八月做了一碗長壽麵。
高辰復請了一日假,回來陪鄔八月過生辰。
段氏見到陪著鄔八月一起進主院來的高辰復愣了一下。
“八月,這是誰?”
段氏已認不得高辰復了。
高辰復知曉鄔府老太太不大認識人了。倒也不奇怪。
他和鄔八月並肩走到了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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