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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傷心,反倒和她說起陳王府的趣事兒。
不過鄔陵桃現在認為的趣事兒,無非是陳王的姬妾怎麼怎麼作、怎麼這麼鬧,然後她怎麼怎麼予以還擊,讓她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樣的事兒聽一兩件是新鮮,聽多了,鄔八月也覺得膩味。
從妻妾相爭,她難免又會想到鄔國樑和姜太后兩人的婚外之情。
怎麼聽怎麼覺得噁心。
鄔陵桃也是個洞察之人,感覺到鄔八月不喜歡聽,她便也不說。
姐妹二人聊了聊閒事兒。鄔八月忽然問鄔陵桃:“三姐姐,二姐姐出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
鄔陵桃揚了揚眉:“東府辦了喪禮嗎?我倒是沒聽說,也沒人來請我出席喪禮。”
鄔八月頓時苦笑道:“二姐姐也是嫁出去的人。就算是喪禮,也輪不到鄔家辦。”
“那你問她做什麼?”鄔陵桃撇了撇嘴。
鄔八月微微抿唇。
鄔陵桃頓時哂笑:“八月啊,你是覺得我對她的死,連提都懶得提,覺得我心腸太狠太硬了?”
“倒也不是……”
鄔八月搖了搖頭,恍惚地一嘆,道:“就是想著,到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我可不認她說姐妹。”
鄔陵桃嗤笑道:“你不計較她說的那些話,我可不能不計較。她挑撥離間的事兒做得還少了?我沒說一句‘死得好’。已經是口下積德了。”
鄔八月無奈地搖搖頭。
鄔陵桃性格如此,鄔八月也真是哭笑不得。
“行了。人都死了,你也別覺得遺憾什麼的。”
鄔陵桃還是那句話:“要我說啊。別人的生老病死,跟自己哪有太多的干係,又不是至親。至親過世尚且還能悲上幾日,那等有沒有關係都沒什麼差別的人死了,就更不用介懷了。”
“我是覺得……”鄔八月嘆道:“我是覺得二姐姐死得蹊蹺……”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鄔陵桃冷笑一聲:“東府都不計較,哪兒輪得著我們西府操這份閒心?”
鄔陵桃說的話,和鄔陵梅那時候對鄔八月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鄔八月忍不住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姐妹格格不入,想法天差地別?
這種明明篤定其中有蹊蹺,卻沒辦法去查證的感覺……可真有些不舒服啊。
鄔陵桃揭過這個話題,也不允許鄔八月再提鄔陵柳。
說著說著,鄔陵桃卻是突然笑了。
“八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沒等那麼多時間,東西兩府的命運,如今又掉了個兒了。”
鄔陵桃冷哼一聲:“東府之前憑藉著的不就只有一個鄔陵桐嗎?如今鄔陵桐失勢,你看東府,這不就啞了?而我們西府呢?”
鄔八月暗暗低下頭。
“如今東西兩府也分了家了,東府想要來借我們西府的勢,就憑著分家時東府那個態度,除了祖父,恐怕府裡也沒人希望和東府打交道。”
鄔陵桃頓了頓:“三嬸母人還是不錯的,可惜啊,二嫂子是大伯母的侄女。”
鄔八月低不可聞地一嘆。
她並不覺得西府現在的情況就真的比東府要好多少。
東府目前雖然沉迷,但至少遠沒有性命之危。
而西府,卻是時時刻刻腦袋都拴在褲腰帶上,保不準哪一天這秘密一被戳穿,全府上下都要掉腦袋。
鄔陵桃還在說著東府的種種不是,鄔八月的思緒卻已經飛遠了。
皇上如果真的知道祖父和姜太后之間的事。他最後會怎麼處置鄔家呢?
皇上隱忍不說,自然是不希望將帝母的醜事公之於眾。
昔年秦始皇的母親趙姬與嫪毐淫|亂秦宮,秦始皇最終將自己兩個同母異父還未成年的弟弟給殺了。而嫪毐則被車裂,宗族盡滅。趙姬雖然苟活下來。但被親子幽禁餘生。
鄔八月沒辦法將鄔國樑與嫪毐等同起來,卻不得不從嫪毐最終自食惡果的結局上,看到鄔國樑的將來。
她渾身都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
如果皇上能忍,或許在姜太后的有生之年,鄔家都會安穩無虞。
如果皇上不能忍,如今一步步抬高鄔家,無疑就是等著給鄔家最致命的一擊,讓鄔八月再不能翻身。
即便是姜太后。也無法救得了鄔家。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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