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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時往返禁宮,都是羅鍋子接送。
“老爺。”
羅鍋子跳下馬車,擱了腳凳。
鄔居正嘆息一聲:“你也去漠北?”
羅鍋子點點頭:“老爺既然去漠北,我當然就得跟著。”
羅鍋子並不是奴僕,他乃良民,是自由之身。但他認鄔居正為主子,也只稱鄔居正和賀氏為老爺、夫人。
鄔居正心內感動,他喚過鄔八月,讓她先上馬車。
鄔八月給羅鍋子行了個禮。
“八月謝過羅叔。”
羅鍋子受寵若驚,忙道不敢。
虛禮不多,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豐裕。
鄔居正父女倆以及小藥童坐進了馬車裡,朝霞和暮靄拿隨身的絹帕遮住了半邊臉,分坐在羅鍋子左右兩邊車轅。
鄔八月是第一次坐行駛得既快又顛簸的馬車。
她有些不適應地巴著車壁,瞧著都似是要吐了。
靈兒眨巴著眼睛望著她,忽然嘻嘻笑了一聲,對鄔居正道:“師父,她還比不過靈兒呢。”
鄔居正勉強一笑,擔憂地觀察著鄔八月的面色,並輕輕給她拍背順氣。
他低聲地安慰鄔八月:“忍一忍,忍忍就過了……”
鄔八月也想忍,但她到底沒忍住,往前跪了一步扒開車簾,勉強道:“羅叔,停……停一下。”
羅鍋子趕忙勒停馬車。
鄔八月顧不得淑女儀態,箭步跳了下來,撐著車轅就開始嘔酸水。
羅鍋子瞧得直皺眉頭。
“八月,你好點兒……”
“你們這是往哪兒去?”
鄔居正掀了側窗簾子想詢問鄔八月是否覺得好了些,還不待他說完,一道威嚴的聲音便鑽入了他的耳裡。
不止鄔居正,朝霞、暮靄,連鄔八月都瞬間覺得渾身溫度降至冰點。
鄔居正艱難地朝大道另一方望了過去,好半晌才嘶啞地喚道:“父親……”
鄔國樑面色嚴肅,額頭上青筋都爆了起來,瞧著十分��恕�
“我派人傳話讓八月在定珠堂偏廳等我,沒想到你們竟然將我的話當做空談。”
鄔居正跌跑下車,攔在幾人身前,道:“父親,我……”
“不必解釋!”
鄔國樑冷聲打斷鄔居正:“即刻回府!”
鄔國樑撂下話,便命車伕將馬車駛離。只留了兩個壯碩家丁,以防鄔居正不遵他的命令。
鄔居正雙肩垮了下來,瞧著十分垂頭喪氣。
鄔八月輕聲安慰他道:“父親別難過,也無需驚慌。我們回去吧。”
鄔居正緊緊捏了拳。
“八月放心,父親會護著你。”
鄔八月溫溫地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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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珠堂偏廳,沒有他人。
鄔國樑坐在上首,鄔居正和鄔八月站在下首。
聞訊而來的賀氏差點軟了腳,好在有鄔陵桃在一邊扶著她。
“你們二房還真是出息啊!”
鄔國樑猛地一拍桌案,其上的密瓷茶盞都幾乎跳了起來。
“一個鄔陵桃還不夠,又多一個鄔陵梔。你這做父親的竟還由著她們,屢次包庇!”
鄔國樑怒而揮桌,將密瓷茶盞掃落在地。
清脆的碎盞聲卻都沒有讓鄔八月變色。
“祖父,不關父親的事。孫女的事,是被人陷害的。”
鄔八月坦蕩地望著鄔國樑,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祖父你方才從宮中回來,難道不知道設下計策害她的人是誰?
又何必在她面前這般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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