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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哀家便罰你抄寫《宮規訓誡》一個月。”
姜太后起了身,露出疲態:“至於受罰後你是否還能在哀家跟前伺候,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姜太后揮手道:“哀家乏了,你們都跪安吧。”
蕭皇后領眾妃下拜離開。
鄔八月被關進了慈寧宮配殿倒座房裡的一間屋子,靜嬤嬤說,今後這兒就是她抄寫《宮規訓誡》的地方。
那時鄔八月才知道,所謂抄寫《宮規訓誡》,不單只是抄寫而已。
她要被關在這間光線昏暗的地方長達一個月,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這間屋裡進行。
在得知這懲罰真正的內容的那一刻,鄔八月露出了一個冷笑。
“太后娘娘罰得真輕。”
鄔八月站在屋裡,從支開的只容得下人的腦袋進出的狹小窗牅中望了出去。
她看得到靜嬤嬤腿部的裙裳。
“煩勞靜嬤嬤替八月轉告太后,八月定然會在這裡,靜心抄寫《宮規訓誡》。閒時八月也會替太后抄寫一些經書,希望能讓太后娘娘消兇聚慶,福壽綿長。”
第四十章 不妙
靜嬤嬤沒有任何言語回鄔八月。
她直接將窗牅放了下來,屋內頓時又灰暗了兩分。
屋內陳設簡單,高床軟枕是沒有了,硬木板的床上放著一床還算乾淨的薄被。
窗牅下的桌案上陳列著筆架,上面只吊著孤零零的一支狼毫。
陰暗的屋內牆角放著恭桶。
鄔八月在桌案後坐了下來,她提起狼毫筆,開始認認真真地抄寫起放在她左手側的《宮規訓誡》。
午膳有宮女送來,同她往日吃的沒什麼兩樣。
送飯的宮女不催促她趕緊吃完,卻也沒有出聲同她套近乎。
鄔八月心裡明白,整個慈寧宮的人恐怕都在觀望著。
她這個鄔家姑娘是不是在姜太后跟前兒失寵了?
她這個太后面前的紅人的地位是不是保不住了?
若是的話,那也就沒有再對她好言好語,甚至是巴結諂媚的必要了。
鄔八月的視線凝在薄薄一層宣紙上,寫滿一篇後將其拿了起來。
“字兒還不錯。”
鄔八月輕笑一聲,又將其擱到了地上,等著墨跡晾乾。
關進來不過半日功夫,她抄寫的《宮規訓誡》已經將這間狹小屋子的地面給鋪滿了。
她不哭也不鬧,甚至是頗為怡然自得地躲在倒座房裡,做起抄寫的事來可稱得上是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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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正殿。
心腹宮女正跪在地上給姜太后捏腿。
姜太后眯著眼睛問靜嬤嬤。
“那丫頭進了暗房,就沒鬧上一時半刻?”
靜嬤嬤垂首如實道:“回太后,沒有。”
姜太后彎了彎唇:“倒是忍得住。”
靜嬤嬤眼觀鼻鼻觀心,沉默地站著。
“阿靜啊,你覺得,這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姜太后揮了揮手,把心腹宮女都給揮退了下去。
殿內只留下她和靜嬤嬤。
“她瞧見了那等事,本就逃不過一個死字。要不是她祖父不許哀家動她,她能死好幾回了。她祖父警告過她,哀家也警告過她了。呵,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還敢同哀家對著幹。”
姜太后說到這兒有些咬牙切齒。
“她就不怕哀家要了她的小命兒!”
靜嬤嬤眉眼微抬了抬,仍舊面無表情。
“太后娘娘若是覺得她礙眼,不若就如除掉李女官一樣,讓她暴斃而亡。”
姜太后輕搖臻首:“她可不能在哀家這兒出事。她父親乃是醫官,領女兒屍首回去能瞧不出來這其中有蹊蹺?她祖父那兒,哀家也不好交代啊。”
姜太后皺了眉頭:“怕她胡亂說話,哀家不得不把她留在身邊。瞧見她每日服侍哀家,哀家心裡倒是舒坦。可她那張臉,哀家怎麼都不願意多瞧。可若不讓她待在哀家身邊,哀家又委實不放心。”
姜太后起了身,靜嬤嬤上前伸手讓她搭了柔荑。
“這次藉機發難,倒是讓哀家看出了這丫頭的品性。她可不是個愚笨到會任人宰割的。”
靜嬤嬤微微一頓。
她想起她走前,鄔八月最後同她說的那句話。
她還沒有將這話告知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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