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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八月謝過她,請了平安符後拴在了腰間配飾上。
暮靄又催促著鄔八月去讓儀修師太看面。
鄔八月只好被半逼迫著去了儀修師太的禪房。
正如那位敲木魚的師太所說,儀修師太正好打坐完畢。
她瞧上去十分慈祥,年紀應當和郝老太君相仿。
鄔八月走過去有些赧然地對她福了個禮:“儀修師太這會兒可得閒?若有空,能否為小女瞧瞧面相?”
儀修含笑點頭,請鄔八月坐下。
剛落了座,禪房便又有訪客至。
“儀修師父。”來人聲音清甜,與儀修關係親密。
“今次施粥之事,派下山的人選可已定了?”
鄔八月側頭望去,不禁屏住了呼吸。
來的是一位女子,雖穿一身素衣,但不施粉黛的臉卻如一輪皓月,光豔奪目。她髻發高挽,未戴僧帽,舉止投足間盡顯皇家的尊貴。
皇家……
鄔八月屏住呼吸。
在濟慈庵中帶髮修行,且和盛名遠播的儀修師太說話毫不見外的人,除了平樂翁主,還能有誰?
習慣使然,鄔八月當即便站起了身。
平樂翁主略感意外:“這位女施主……”
儀修言道:“靜心,你午課做完了?”
平樂翁主點頭。
儀修道:“人選已然定下了,你無需操心。”
儀修看向鄔八月:“這位女施主是來讓我看面相的。”
平樂翁主頷首,坐了下來笑道:“那我也聽師父你說一說禪機吧。”
儀修微笑著看她落座,道:“你無修道之心,又何苦聽禪機。”
鄔八月垂首慢慢坐了下來,只覺自己心跳漸快。
平樂翁主回道:“禪機這種東西,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我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聽一聽他人的人生之路,又有何妨?”
儀修搖頭嘆了一聲:“痴兒。”
她也不再看平樂翁主,轉而仔細端詳鄔八月的面相。
禪房內一片安靜。
第五十三章 翁主
端詳鄔八月良久,儀修方道:“女施主印堂隱隱發黑,近段時日當有災難降臨。但隱隱有一團白氣漸趨靠近,相信不久之後女施主便可人生順遂。”
朝霞和暮靄當即鬆了一口。
鄔八月也是輕吐一口濁氣,沉吟片刻後問道:“師太,不知……我此生的命途如何?”
儀修笑道:“女施主乃是富貴安樂之命。”
平樂翁主當即便笑了:“富貴安樂,好多人求而不得。這位香客倒是有福。”
鄔八月起身對兩人施了一禮:“借師太吉言。”
“瞧你裝扮,聽你口音,乃是京中之人吧。”
平樂翁主眼帶欣賞地打量鄔八月。
鄔八月點頭道:“是,我是京城人,因有事要離京。”
平樂翁主便問道:“這麼說,你是從京中來了。那你可知京中有什麼訊息?”
儀修道:“靜心,你既已來玉觀山濟慈庵,又何苦再詢問凡塵俗事。”
“我本就跳脫不出方外,又不能毀情滅欲,既鬚髮未剃,又眷念紅塵,向他人詢問詢問京中諸事,又有什麼關係。”
平樂翁主淡淡地笑了笑。
她看向鄔八月:“近段日子,京中蘭陵侯府可有什麼事兒?”
鄔八月抿抿唇,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以她的身份來私下議論蘭陵侯府,鄔八月覺得彆扭。
儀修起身道:“罷罷,你詢問俗事,我去見主持師太。”
平樂翁主笑著送儀修師太離開。
“女施主可有什麼新鮮事兒能說給我聽的?”
平樂翁主看向鄔八月:“後山秋菊開得漂亮,我們邊走邊聊。”
不容分說,平樂翁主便當即往前行了。
許是她本就為天之驕女,性格使然,說出的話不認為別人會拒絕。
鄔八月也是性子隨和之人,不好拂逆平樂翁主之意,到底還是隨她走了一遭後山。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平樂翁主側頭看了鄔八月,笑道:“我認得你,鄔家的女兒。”
鄔八月頓時一愣。
平樂翁主淺笑道:“別緊張,瞧得出來你也是認出了我是何人,否則你也不會這般就隨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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