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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將士拿香料來做什麼?軍營中又不薰香。兵丁也不會塗脂抹粉,留著也沒用。給了八月還能做個順水人情。
鄔居正便鬆了口氣,思索片刻後道:“高將軍那裡是不會把這禮給收回去了,這禮便你收著吧,為父見你也是稀罕得緊。”
鄔八月靦腆一笑。連連點頭:“謝謝父親。”
鄔居正解了一道心事,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鄔八月也瞧了出來,趕緊從懷裡掏出之前燕京來的家書。
之前是父親不在,她將此事給忘了。後來父親回來,又是受了傷,她也沒想起這茬來。今兒下晌時她猛地想起,便將家信給找了出來揣在身上,想等父親回來便給他瞧。
接過妻子寄來的家信,鄔居正如獲至寶,就著燈光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好幾遍。
鄔八月撐著下巴笑。
待將信妥帖收好,鄔居正方才尷尬地咳了一聲,故作正經地板了臉:“這都多少天了,你才把信給父親瞧。”
鄔八月掩面告了個罪,笑道:“父親什麼時候給母親寫封回信?”
鄔居正一臉不在意:“待得空了再寫,也不急於一時。”
鄔八月見他仍舊這般偽裝,輕輕捂嘴笑了兩聲。
鄔居正沉吟片刻卻是說道:“因為父之事,陳王對與鄔家的婚事上態度有變,陵桃將來嫁過去,恐怕過得不會太稱心如意。”
說罷,他默默地嘆了一聲。
離家千里,鄔居正最關心的自然是家中諸人。這其中又尤以鄔陵桃的婚事最為著緊。
雖是板上釘釘的未來陳王妃,但如今鄔居正逢難,對鄔陵桃自然也有很大的影響。
陳王又是慣會見風使舵之人,鄔居正早就料到他的態度會有所轉變。
但真聽到訊息,鄔居正還是覺得略有些心寒。
這樣的女婿,不是他想要的。
鄔八月柔聲寬慰他道:“父親不用擔心,母親一定會好好教導三姐姐的。三姐姐也不是蠢笨之人。進了陳王府也會審時度勢為自己謀劃……”
鄔八月說到這兒,卻是想到年後鄔陵桃出嫁,她和父親都不能送她出門,便有些傷感。
三姐姐雖然性子高傲。有時候說話還有些刻薄,但與她之間的姐妹之情卻不是假的。她在她面前會使小性子,也是將她當做親近之人方才如此。
鄔八月停下了話頭,看向鄔居正:“我會為三姐姐祈禱的。”
鄔居正哂然一笑:“好,得你祈禱,陵桃的路也會走得順些。”
這也不過是互相寬慰之話,鄔居正怕繼續說陵桃,他也生了感傷之心,便將鄔陵桃之事放在一邊。
“倒是你二姐姐,這門親……”
鄔居正提到鄔陵柳。頻頻搖頭:“便是要將庶女打發走,大嫂做得也過火了。”
鄔陵柳相配商賈,在鄔居正眼裡也是有些不屑的。當然這不屑衝的是金氏而非鄔陵柳。
好好一個姑娘,讓嫡母給毀了。這是鄔居正和賀氏心裡共同的想法。
鄔八月倒是不這麼覺得。
蒙羞的是鄔家,是大伯母。得益的說不定是二姐姐呢?
商賈之家若是家底厚。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及不上世家勳貴?不過就是地位被人看得低了些而已,但生活的享受卻和世家勳貴沒什麼區別。
不過依著鄔陵柳那性子,怕是不能隨遇而安。
鄔八月不好對鄔陵柳的婚事進行評斷,只聽鄔居正說。
“鄔家庶出的兒女不多,二丫頭也算是獨一份,昭儀娘娘只有這一個親妹子,這般打發了。說起來也是落了昭儀娘娘的臉面。”
鄔居正搖頭嘆氣,對金氏此舉大大的不贊同。
鄔八月卻品出了別的味道來。
父親和母親都知道大伯母此舉不妥,大伯母怎麼會不知道?而照大伯母之前的舉動,即便不給二姐姐找門好親事,也不至於將她如此下嫁才對。
大伯母這般匆匆給二姐姐定下親事,將她送得遠遠的。田姨娘因反對還被打了一頓……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鄔八月絞盡腦汁想了半晌,理不出個頭緒,也只能將這事放到一邊。
母親的來信上內容不多,憑藉這些她和父親都無法推測出京中的具體情形。
鄔居正輕聲一嘆:“若是如今還在京中,這時候兩府都應該開始準備起過年節禮了。”
是啊。時至年關,燕京中兩府應該已經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