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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過是姜太后有一情|夫。
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情|夫,便是她鄔八月的親祖父。
鄔八月很清楚地明白,她若是回去,頭一次忌憚她的,便是祖父。
鄔八月還清楚地記得,祖父是如何評斷她和姜太后的。
“你撒謊成精,她卻言出必諾。”
祖父相信姜太后,遠勝過她。
她回京的訊息,祖父若是毫無芥蒂地告知姜太后,或許又是她下一個危難的開始。
鄔八月重重地嘆了一聲,她擺了擺手,對朝霞道:“我睡一會兒,你也去休息吧。若是漠北軍救人的事有什麼訊息,你記得告知與我。”
朝霞應了,伺候著鄔八月寬衣躺下。
熱炕上有騰騰熱氣,暖烘烘的被窩讓鄔八月昏昏欲睡。
不知道渾噩了多久,半睡半醒時,她被暮靄搖醒了。
“姑娘,姑娘!”
暮靄連連叫了她兩聲,聲音有些急。
鄔八月趕緊坐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暮靄道:“何事?”
“二老爺……”
暮靄說話都帶了哭腔:“二老爺去救人,卻被一隻狼崽子咬了,明公子……”
鄔八月腦子裡轟的一聲,跳下床炕連鞋都來不及穿,只著了一雙薄薄的布襪便往前廳衝,暮靄連聲喚了兩句,鄔八月卻已經拐過了屋角。
暮靄喃喃:“姑娘,奴婢話還沒說完……”
鄔八月剛跑到前廳門口,整個人便愣住了。
她只著一件月白單衣,因午睡而散著頭髮,一頭青絲因她劇烈的跑動而凌亂地披散在兩肩、前胸和後背,襟口處的肌膚裸露了出來,泛著瑩白的微光。
她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高辰復神色嚴肅,嘴角緊抿,但眼中卻有兩分詫異——他的眼內倒映著鄔八月嬌弱堪憐的模樣,她身後簌簌而下的白雪襯得她更加冰肌雪膚,眉目如畫。
兩人同時怔愣了片刻,然後齊齊動作。
高辰復背過身去,將她擋在自己身後,免得她被前廳屋中其餘人看見。
鄔八月也下意識地背過身去,正好看到抓著大氅拎著毛靴跑來的暮靄。
鄔八月心裡止不住暗罵道:“這死妮子,怎麼不說前廳中還有旁人 ?”
暮靄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顧不得認錯,只趕緊伺候著鄔八月裹上大氅,再將腳套進毛靴。
“姑娘……”
暮靄哭喪著臉道:“奴婢話還沒說完,您就跑了……二老爺沒什麼大事,只是腿被小狼崽子咬撕裂了一塊肉,二老爺自己說只需要休養一段時日……”
“門外是誰說話?”
鄔居正的聲音傳來,許是因受了傷,所以說話聲音有些虛弱。
鄔八月攏緊身上的大氅,低垂著頭回頭,待見到眼前地上之人的腳挪開之後,她方才抬頭,怔怔地看向前廳之中坐著的鄔居正,慼慼然地喚了一聲:“父親……”
第六十八章 香料
鄔居正已有幾日未見到女兒,乍一看到她那副擔憂焦急的模樣也不禁惻然。
“八月莫哭。”
礙於有旁人在場,鄔居正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緒,端出長輩的姿態道:“父親無甚危險,並無性命之虞。”
鄔八月朝他走了過去,鄔居正這才瞧見女兒身形單薄,只胡亂裹著一身大氅,鬢髮凌亂,顯然是匆匆而至。
若是隻得他們父女倒也罷了,可這屋中還有外男,女兒這副模樣確實有些荒唐。
“八月且去換了衣裳,再來同父親敘話。”
鄔居正微微蹙了眉頭,看向鄔八月。
鄔八月自然是聽話地返回去換了家常衣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在這過程中,暮靄一直怯怯地望著鄔八月。
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事後少不得要受罰——即便四姑娘開恩不怪罪於她,朝霞姐姐也定然會訓誡她的。
鄔八月整理妥當,又回到了前廳。
“……這次鏢隊葬身雪海二十四人,確是可憐。”
鄔居正的右腿小腿肚子處包裹了紗布,上面隱隱露露殷紅,必是血跡無疑。
他與高辰復正在談話,鄔八月不便打擾,走近鄔居正身邊只微微福了禮,便乖順地站在了他身側。
她的視線卻膠著在鄔居正的腿傷上。
高辰復望了她一眼,方才收回了視線。
“聽逃出生天的幾名倖存者說,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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