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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平那天起,于飛龍就已經沒有家了,混跡在丐幫四年,作了武林盟主、當了一品大員,對於一般人來說,平生做到此中地步已是登峰造極高不可攀,但是他內心不快樂,仇恨、壓抑、看不慣世道等等讓他內心近乎瘋癲,他十八,十八歲就見到了那麼多本不該讓他這個年紀見到的事情,他受不了。
他拍拍衙門的朱漆大門,叫道:“飯桶開門,師父回來了,趕快開門。”
敲了數下,未見有人回答,于飛龍無名腋火上頭,罵道:“奶奶的,飯桶開門,不然師父要卸你胳膊了,奶奶的,老子喝醉了,不要惹我,娘裡。”他說著抬腳就要踹門,但聞咣咚一聲,接著“哎喲娘啊!”
他一腳踏空,踢在高高的青石門檻上,于飛龍蹲在地上捂著腳慘叫,嘴裡罵道:“娘裡裡裡裡裡裡裡裡。。。”他忽覺脖子一涼,好似有一把劍架著。
用手碰碰那冰涼之物,很硬、金屬物,沒錯是劍,非常鋒利的劍。
一個聲音,很微弱的聲音,像受了傷的人發出的聲音。
“朋友,我我我,不想傷害你,請問。。。定州城節度使的衙門是這裡嗎?”
于飛龍被嚇得愣住了,兩條腿直打哆嗦,他結結巴巴道:“沒沒沒錯錯,是這裡,您您問這地方幹嗎?”
微弱的聲音。
“我找人。。。”
說罷那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于飛龍壯壯膽子,站起身接著月光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不禁驚道:“樸。。。不花?”他腦子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心說:他怎麼會來?我這裡快成客棧了,頭兩天來得是何昌,剛送走了飯桶他爹,現在樸不花又來啦!官作大了麻煩。
可不管怎樣,樸不花是他熟人、朋友、最敬佩的江湖人物。原因全在當年的泰山大會上當著天下武林那麼多有頭有臉名門正派的人物人家承認自己輸了,儘管他只輸了半招。比起中原江湖上那些總是以名門正派自居的“大蝦們”強多了,在於飛龍眼裡連少林寺也不是好東西。
。。。。。。
樸不花躺在一張床上,胸膛一陣灼熱,他想起來,可是渾身卻沒有力氣,雙眼仍在微閉,昏迷使他說胡話,他的身體好像在現實與虛幻中來回遊離,在夢裡甜蜜的微笑,在夢裡傷心離別,淚水從眼角處留出,淚水是鹹的。他說著誰也聽不懂的高麗語,好像在呼喊呼喊一個人的名字,而那個人只要他自己知道。
夢中幻境。
花香鳥語,青山環抱,蒼叢的樹木下折射過陽光的斜影,不遠處的草灘上種植著鮮豔的金達萊花,離此不遠的一處高山的山頂可以望到皚皚積雪。
一個衣著華麗的姑娘正在花叢之中翩翩舞蹈,蝴蝶在圍繞著她飛舞,好似不願離去,在她不願處有位少年劍客,蹲在一棵參天大樹下痴痴的望著她身旁放著一把三尺青鋼寶劍,不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陣清風颳過,他額前的碎髮隨風飄飄,手中拿著一把短笛撫在嘴上吹出悅耳動聽,悠揚婉轉的音律,眼神充滿深情的凝視。
曲終了,少女停止了舞蹈,淚水早已流的一塌糊塗,她盈盈走到少年面前,說道:“不花,明天我就要離開高麗遠赴契丹了,這是我在故土上為你跳的最後一支舞蹈,請你忘了我吧,高麗漂亮的女孩多得是。”
少年苦笑道:“不要再給我廢話,我知道這是你父王的旨意,他明明知道我與你。。。”
少女忽然扭過頭,粉臉上再次流出清淚,美麗的雙眸中是別樣的憂傷。少年劍客低頭說道:“走吧走吧,走了好,姓樸的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說話間他拔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撕開上衣劃在胸前。
少女回頭看到愛侶在胸膛之上劃下四個血跡斑斑的字跡“此情不渝”,少女一把奪下他手中的匕首,眼眶溼潤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劍客說道:“當一個女人深深埋在我心裡的時候,不是那麼一句忘了我如此簡單,時間可以忘記一切,但是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卻永遠忘記不掉,那東西叫情。”
少女一把抱著劍客開始盈盈哭泣,粉淚打溼了她的衣襟。劍客傻傻的笑道:“達萊,請你離開高麗的時候記住,在金剛山下有一個叫樸不花的傻子在等你。”
“不花,請你理解一下我的父王,這也是無奈之舉,北方的渤海國已經被契丹人滅了,戰火已燒到了太白山(長白山),契丹人的下個目標就是我們高麗,父王曾經對我說過,一個人來到世間的時候,那麼他的命運就已經和他的民族緊緊聯絡在一起,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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