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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到他在一旁發呆,就上前問道:“咋拉中邪了?”
於慶元回過神對他哭訴道:“我爹死拉,三夫人自盡了,月影被杜老狗送進了長安,我命苦啊!”
高季昌安慰道:“杜老狗不是被我宰了嗎,他死有餘辜,為五兩銀子給我翻臉,於伯死了總比活著好,萬一投胎下輩子是富貴命呢?兄弟想開些,我這殺了人的還不怎麼著呢!咱們先到破廟去看看,讓老伯入土為安吧!這杜宅一把火燒了得了。”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於慶元,他順嘴說道:“燒了全燒了。”
正欲拿起那盞燈去先燒書架,卻又被高季昌攔住,道:“慢著老弟,你怎麼如此死腦筋,這杜家難道就沒有一點值錢錢的東西?其實這都是咱們的,現在趁他們家裡沒人,先撈它一筆然後再燒,燒完了走人亡命天涯。”便四處翻箱搗櫃的找銀子。
於慶元面無表情道:“你拿你的吧!我不拿了,喜歡的人走了,家人也亡了,我在世上也無牽掛了,大哥你這殺人的罪名兄弟替你頂了。”
高季昌道:“我說你中邪,你就真中了,你替我頂我頂罪,那杜月影怎麼辦,你不是常惦記她嗎?”
高季昌說到杜月影以及她娘,於慶元心裡就一陣酸楚,他與杜月影從小玩到大,真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小時侯每次玩過家家的遊戲都是他倆扮夫妻,大一點時於慶元去放牧,杜月影都會伴其左右,有說有笑。有時她還會給他唱山歌呢,於慶元回的都是她教的。
關於杜月影她娘杜張氏,他聽村裡人講二十年前她曾是莊上數一數二的俏姑娘,於慶元他爹也曾喜歡過她,她也對於萬有意思,那全源於杜張氏一家是從河東逃荒逃到這裡,人不生地不熟舉目無親,在他們即將淪為乞丐之時,是於慶元他爹給張氏一家伸出援手,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他們暫住,自己睡在杜家的牛棚內,此舉令杜張氏甚是感動,二人慢慢交好,在即將二人就要成事之際,不想天不作美,杜張氏偏偏被杜仁義看中,那杜某對張家軟硬兼施,再加上於家不僅窮,而且還是杜家的佃戶,老實巴交的農民,常言道;“窮鬥不過富,民鬥不過官。”
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到手的媳婦讓人佔去,為此於慶元的爺爺被活活氣死。而這件事卻使杜張氏耿耿於懷,於是便把對於萬的情感全轉給了於慶元。對他呵護有加跟親兒子一樣,每次他家有事都是三太太去幫忙料理,這於慶元打小沒娘,全是三太太給了他母愛,他從心裡把三太太當親孃,杜張氏也把於慶元當成知己,只要在杜家受甚麼委屈都會向他訴說。想到這裡於慶元鼻子一酸,又忍不住哭起來。
在屋裡於慶元是他哭他的,高季昌是我拿我的,高某人心裡有這樣一句話:“不拿白不拿,拿了還想拿。老子還背了命案,往後出去流亡花錢的地方多拉!。”他在這裡找來找去,不多時內就找到了許多金銀細軟的值錢貨,用上衣一包提在手裡,對他笑道:“兄弟走吧!你不是要燒嗎?隨你的性子去燒,愛怎麼燒就怎麼燒吧!”
於慶元拿起桌上的油燈一扔,火很快的燒旺了,看著火裡的東西化為灰塵,他臉上露出了笑容。二人出了杜宅,徑直向土地廟方向奔去。待他們走了約有半里路時,就聽杜宅四周銅鑼聲響成一片,他們向後望去只見火光沖天。
走到離破廟還有十幾丈遠時順著月光隱約看見破廟旁的松樹下立了塊新墳,二人走過去見到墳旁有位中年婦人半躺在那裡,於慶元見她衣著有點像三夫人,便仔細觀看發現確實是她,但見她打扮的整整齊齊,臉上還上了裝,只是人已臉色蒼白,雙眼微閉怕人已死去多時,而於慶元不相信她會死,仗著他祖上以前是行醫的,自己也會點醫術想拼力救活她,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忍不住哭出聲道:“娘,娘你醒過來呀!娘。”
墳前立的木牌上寫著: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後世結同枝,永世不分離。亡夫於萬之墓,妻於張氏立。
於慶元看到碑文後,知道三夫人的意思。便讓高季昌幫忙在墳旁挖了個坑,將三夫人與他爹埋在一處,雖然直到此時他還完全不明白三夫人與他爹到底以前發生過何事,但他此刻卻懂得了什麼叫“愛”。心想他對杜月影的那份感情也叫愛。
安葬了三夫人後,於慶元問高季昌道:“大哥,今後你打算幹嗎?”
高季昌道:“當兵,現如今只有當兵能躲過此劫。”
“乾脆我替你頂醉免得你再為此少活幾年。”
高季昌不解道:“小子你是鬼上身了?還不如我們一起去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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