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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內,張燈結綵,禮炮隆隆,紅色的地毯從宮外的午門廣場一直鋪到皇宮金鑾殿的龍椅上,長度不下五百丈,洛陽數十萬百姓都聚集在宮門外爭相要一睹定州英雄的風采,雖說裡面除了于飛龍和孫餘糧以外大都是冒牌的。
他被李嗣源親自拉到龍攆內一起坐車,于飛龍朝車窗外四下張望起來,故地重遊的滋味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一年前他離開這裡去巴蜀打仗的時候,心裡就不是滋味,現在風光光的回來了,可是心裡依舊不是滋味。洛陽終究是他的傷心地。
當車隊行止宮門外時,李嗣源親自命馬車停下,自己拉著于飛龍的手下車,大步邁向地毯朝金鑾殿內走去。而孫餘糧只能在宮門外待命。
于飛龍看著周圍曾經熟悉的一切,看著地毯兩旁威武的御林軍,心道:要是當日駐守定州的是朝廷的精銳,那麼這仗也不會打的這麼慘,可憐了六千戰死的兄弟還有王蘡球啊!
金鑾殿內,群臣已經到起,一個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後唐帝國自從李嗣源登基以來已是好{炫&書&網}久沒有取得過如此酣暢淋漓得大勝了。
李嗣源先前下了一道手諭,在這天不分君臣一律不用下跪,都已普通人相待,宮裡也同時擺滿了上千桌佳餚美酒,就等著皇帝一聲令下,諸位大臣們便開始胡吃海喝。
當於飛龍跟著李嗣源到得殿內看著滿屋子琳琅滿目的山珍海味,內心不得不再次發出一聲嘆息道:“不知國庫又要燒多少銀子了,要是能把這辦酒席的錢,換成軍餉發給所有大唐的所有戍邊將士,那大唐軍隊的戰鬥力絕對不會遜於契丹。”
在殿內,于飛龍已經找不到昔日在宮裡認識的老面孔了,李從珂走了、任圜死了、連安重悔也死了、馮道沒以前那麼顯眼了,耶律陪也許是因為自己母國對大唐有罪也沒有露面,李嗣源登基元年時的老人物都沒了,可這才緊緊過去了兩年,年號都換成長興了。
于飛龍心裡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孤獨,皇上還是那個皇上,可是環境變了,如今的樞密使是卓岐山、兵部司馬大元帥是李從榮,還有禮部尚書也換成別人了,這些人的名字他都知道,可是人卻一個也不認識。
他除了機械性的向朝臣們打招呼,其他什麼表示也沒有。
開吃了,在杯酒交盞竹聲歡笑間,于飛龍終於按耐不住,站起身向正在同群臣一起碰杯喝酒的李嗣源說道:“皇上我現在有本要奏。”
李嗣源這時因為高興多喝了幾杯,有些微醉,他呲牙笑道:“小子,我知道你是等不及了,想討封賞對吧!嘿嘿,來人宣讀我昨日擬的聖旨。”
一名太監朝李嗣源先躬身施禮,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卷聖旨,便拉著嗓門宣讀道:“奉天承運,吾皇神俞,天下太平,萬民皆安,定州大戰大快人心,滅契丹蠻夷精兵十萬,實是我大唐開國以來之前所未有之大勝,朕龍心大悅,特此封定州節度使于飛龍為河北王、太師太保,賜黃金一萬兩,綢緞一千匹,留守王蘡球為殿前大將軍,忠義候,黃金五千兩,綢緞一千匹,自此以後凡定州、澶州、邯鄲、等三鎮皆歸於飛龍調遣,其地方官員任命罷免職權皆歸其所有。欽此。”
聖旨宣讀完後,朝中大臣們像奉承自己親爹似的將於飛龍誇耀一番,隨後是輪番上前祝酒。
于飛龍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顧不得那麼多,索性把酒桌掀翻,大聲對李嗣源吼道:“皇上我姓於的有些話趁著你高興,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不然恐怕我就沒時間給你說了。”
那聲響是于飛龍用足了內功,發出來得,方圓十里內都能聽得清,李嗣源忽然被驚的酒醒了三分,他大罵道“于飛龍你他媽找死啊!這麼大聲音要造反嗎?”
于飛龍冷笑道:“我只是想對你說些我想說的話,要是過了今天我就不會說了。”
李嗣源好像覺察到什麼,忙說道:“你的事情我會給你解決的,只是現在不是你說這話的時候。”
于飛龍道:“我知道你能解決,可是等真到你解決的時候,這大唐朝早就完蛋了。”
李嗣源內心頗感憂慮,連忙打住他的話:“你小子給我住嘴,你知道嗎?等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恐怕連朕也救不了你。”
“姓於的命不值錢,可是我不說我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于飛龍還有點良心,我不想辱沒了我的良心。”于飛龍面色坦然到:“我想問一句,這一次皇上您給我慶功,光著置辦酒宴的銀兩花了多少?”
李嗣源頗為不屑到:“你問這些幹什麼?老子愛花多少就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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