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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閃閃的馬刀,在磨刀石上摩擦著,發出“孜孜”的聲響,雄壯的戰馬在馬廄中吞食著草料,兵士們在休息的帳篷內貯備著殺人用的長矛,弓箭手正蹲在地上給沉重的鐵膽弓上的皮革擦油,使其更加光滑,射箭的時候更加順手。
馮才和他的同伴,都睜大了眼睛細細觀察著契丹軍營中的一舉一動,大營內的契丹兵也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些在他們看來很是陌生的議和使者。
身高馬達、面目猙獰、臉上帶著殺氣的契丹巡邏兵,威嚴而又肅穆的在軍營內來回遊歷,不遠處的跑馬場上一隊隊契丹騎兵在長官大聲呵斥的操練聲中,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一系列砍殺動作,那嘈雜而又鎮耳的聲音,傳的老遠老遠。
這裡的情形不禁讓馮才和他帶來的那班人有些不寒而慄,畢竟他們生來從未見到過這等場面,在漢人心目中,契丹的男人生來就是殺人魔王,或者說不是東西,他們內心只有提起契丹人,膽子上恐怕就要寒上三分,此時見到契丹人如此大規模行動,他們的緊張也就不足為奇。
跟隨馮才來的那些人中有幾位已經禁不住打哆嗦了,一名跟在馮才身後,年紀大約在十六七歲上下的小官差,不由得用膽寒得的目光看了馮才一眼,嘴裡有些結巴的說道:“督頭頭,媽的,我心裡有些慌張。”
馮才此時也有些慌張,他也沒見過如此大的場面,但是他還是裝作鎮定自如,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不要緊張,過不了多久,咱們就都安生啦!呵呵。。。”
到得中軍帳外,但聞的“咚咚咚”戰鼓被鼓手打的甚是刺耳,“嘟嘟嘟”牛角號讓號手吹得使人更加心慌。這些來人中終於有人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聲咒罵起來:“奶奶的,這是奔喪還是嫁人,用得著這麼大排場嘛?”
同伴中有人打趣道:“可能、好像、也許、或者、據說、是你閨女出嫁吧,哇哈哈。”。。。。。。
從帳中走出一名傳令兵,高聲說道:“鐵勒大帥有令,傳雄縣使者進帳!”
馮才一干人等隨即大步邁入中軍帳,此時帳內已經坐滿了契丹軍中大大小小的將領,卜卜顏小老頭住著那跟比他自己還要高上一頭的柺杖側身坐在最後面,默不做聲,只是閉上眼睛嘴裡小聲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薩滿經文。他心中說道:“鐵勒那混求一會說屠城,一會又說議和,媽的,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哦,天那,罪過罪過,我居然罵人了。”
鐵勒頭戴金盔身披黑皮斗篷,腰間挎著一把鑌鐵寶刀,似笑非笑一臉得意樣,橫坐在中央,對手下眾位將領說道:“各位,今天有場好戲要讓大家看看。”
“大帥,是什麼好戲啊,不會是有俘虜來的漢家女子讓我們痛快痛快吧!哈哈。”
“克沃耳這個色鬼,就會想女人身上最敏感的一部分,哇哈哈,娶個焊婦老婆,在家受氣,出來便狂找漂亮女人發洩。。。”
鐵勒連忙擺手說道:“在座的沒有漢人官員嘛?”
“有個屁,咱們契丹只容許漢人作文官,壓根不容許他們作武官,讓他們掌握了兵權,還有咱們契丹人的活頭嘛?在座的都是武官。”
“蘇末查,不要再說了,讓隨軍參將韓匡嗣大人聽到,他還不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哈哈,不說笑了,漢人的使者已經來了。”
剛才看到了契丹軍營情形,使這幫從雄縣來的議和之人都感到一陣末名的恐慌,此時再也沒有了在剛剛走出雄縣縣城時的豪氣和膽頗,一個個像攆了黃瓜一般,低聳著腦袋大步邁入,這時只有馮才還繼續高昂著頭顱,不過那也是裝得,他內心同其他人一樣害怕,臉上不知不覺冒出些冷汗。
鐵勒將“來客”用眼睛一掃,當他看到馮才時,不覺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微笑,輕輕的點點頭。
突然鐵勒立刻板起臉對馮才用漢語說道:“你便是雄縣派來議和的使者嗎?”
馮才冷冷回答道:“是。”
鐵勒撫摸著臉蛋子說道:“官居何位?”
“雄縣衙門總都頭,武九品。”
“奶奶的,雄縣方面為何如此沒有誠意?只派來你這麼個放屁都不帶響的醃贊貨前來和談,什麼雞巴東西。”鐵勒居然用漢語罵起人來。
馮才立刻還口道:“你又是什麼玩意?”
此言一出,中軍帳內頓時像炸了鍋,更加熱鬧起來,兩旁的契丹將軍們立刻抽出身上腰刀,寒光閃閃的便要看人,一個個橫眉立對,好似那馮才是他們殺父仇人。
此刻大帳之內煞是緊張,只要有誰先那麼輕輕地一小下,立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