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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笛書生聞言突然仰首發出一陣悲慘的淒厲長笑!
笑聲中,他的眼淚,如雨急下。最後他才說道:“塵兒,你責備的是,責釁的好,可是你不知為人子的痛苦,唉—一其實家父這段離奇的仇恨,我事先根相不知道、這事遠是在四十年前,鐵木僧兄向我吐露的。
當時我聞知我父母這段奇恥恨事後,幾乎悲育欲絕,對於塵世間萬事,懼感心灰意冷。
因為家父臨終之時,並沒囑咐我報仇,而且……海棠紅雖然是位淫惡天下的毒婦,但她總是我的母親呀!
難道我應該去殺她嗎?在武林道義上,我應該是大義滅親的,可是在我的私情上,我反對這樣做,我要忘記這件事,忘掉我的出生。
所以在那時候。我對鐵木僧兄發下一個誓言,我此生此世,永遠不走動江湖武林,悶遠不展露我學的武學。除非……除非我的兄——鐵木僧,又被我的母親海棠紅慘害了……”
金笛書生郭風煙說到這裡,聲音激動的陣陣顫波而不能成聲,停頓了良久,他才悲聲的笑道:“但今日,我四十年所下的誓言,終於毀了……我要以畢生精力和那可恨的母親,可惡的淫婦周旋到底,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場中群豪聽了這番話後,心中感覺萬端,他們默默為郭鳳煙出生的不幸祈禱,同情,說實在的,郭鳳煙這數十年來心中正義與良心交戰,定然是極端的痛苦的。
這種演變,也可以說是天意使然,鐵木僧若是不死在冷月蘭的海棠花掌下,那麼天下江湖武林,也不能引出這位頂天立地的英雄——金笛書生郭鳳煙。
群雄就在這回音洞中呆留了四日,他們將佛字幫的死者,全部埋葬了盤蛇嶺上。
黃秋塵和袁麗姬得到高雲嶽等人的報訊,知道千里魅魂武儀天和天山派的查清夫,已在這一役喪生了。
他們的屍體,就和鐵木僧的遺體,暫時葬在迴音洞前面。
數日的忙碌、哀悼,群豪終放離開了盤蛇嶺……。
端午節的前夕,五月四日午牌時分——通往河南羅山的康莊大道,這時如電掣飛著六騎。
這六人是二箇中年儒士,一個老頭,一位美麗照人的婦女,及一個壯嚴絕麗的少女和一位虎背蜂腰,俊神如玉的少年。
不問可知,這六個人就是為首的金笛書生郭風煙,回生草胡聖手,紅花門的高雲嶽柳雁紅和袁麗姬、黃秋塵了。
原來黃秋塵等人在盤蛇嶺埋葬了眾英魂之後,即購騎趕赴武林盟主南宮冷刀端午節在羅山邀請天下武林的宴會。
雖然這時事情已經明顯,南宮冷刀就是九龍王尊,他在羅山擺設宴會,是有所陰謀,但郭鳳煙等人,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理,無論如何也要上羅山一行。
而且此行最大的重任,便是要援救虯龍公主。
金笛書生郭鳳煙在黃秋塵告知虯龍公主,身擁有虯龍寶劍之後,臉色大變,因他已經看出無空禪師第三錦囊中一段謁語說:“……但吾徒若真遭不測,郭九若無傳後,浩動已成,唯看虯龍,但虯龍劍絕學難領悟……”
由這段話,顯然是說,海棠紅的“海棠花掌”的剋星,是那虯龍劍的絕技,所以金笛書生暗中已下決定,虯龍公主不能為南宮冷刀所得,無論如何,自己等人也要將虯龍劍得到。
奔行間,突然聽到黃秋塵開口問道:“郭舅父,我們是直上羅山,抑或是在信陽停腳住宿一夜?”
金笛書生郭風煙微微一笑道:“塵兒,我們就是要在信陽住宿一夜,南宮冷刀也不會讓我等自投旅社,你看,迎接我們的人已經來了。”
黃秋塵聽得一怔,抬頭一望,只見前面大道蕩起一陣塵砂,七匹快騎,風馳電掣的疾馳而來。
黃秋塵心中暗驚,脫口道:“舅父,他們是衝著我們而來的嗎?”說著,他就要策馬迎去。金笛書生道:“塵兒,不要妄動,他們大慨不是跟我們打架來的。”
一語剛畢,前面七騎已經奔到十餘丈,倏地七騎一齊緩慢下來。
只見那七個雄偉的藍衣勁裝大漢,他們身上各帶著兵刃,當首一個虯鬚似鐵,濃眉豹眼,一付威風凜凜的氣概。
群豪抬首一掃七騎士之後,心中暗暗震驚忖道:“這七人生得好一付雄威的面孔,而且騎術那般精良,想來並非下三流的人物……。”
各人思忖未完,倏地聽到那為首的虯鬚客,遙遙拱手抱拳,說道:“各位請了,不知你們是否趕赴羅山的英雄豪傑?”
金笛書生離風煙,文質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