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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不道之叛徒,老夫早就該一掌劈死他!今日仇人在前,我本應與之決一死戰,為師報仇,但你既有恩於我,老夫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殺了我吧!”李槐斬釘截鐵道,一股正氣凜然。
“李兄,此行殺人狂徒又何必與她講什麼江湖道義!”一人接道,又指雪兒鄭重的說,“你喪盡天良,殘忍好殺,不知廉恥,僅因爭風吃醋便將天日神教全谷剷平,又不顧人性親情將毫無武功的儀陽居段童一家殺個精光,是也不是?!”言辭甚是堅決,已不容否定或辯解。
“我松山與望山、邢山自古便是生死至交,行的是扶善鋤惡之事,做的是仗義行俠之為,從未做過一件有悖江湖道義之事,你又為何將望邢二山夷為平地?說!”松山派龍大為也厲聲喝問道,滿口噴火,即使此時便將雪兒燒死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自古邪不勝正,今日我等大難不死便是鐵證!若不將你這妖女除掉,日後天下豈不大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萬好善為先,施主既生在世,不但不能善待生命反而荼毒無數,已到了天地難容的地步,依老衲看來,施主既難立地成佛,不如自行了斷了吧?”少林寺的泰山北斗智空大師也合什說道。
雪兒在李槐說話之時便已目瞪口呆,聽著眾人數落著自己累累罪行,有口難辯,有話難講,若說自己不是兇手,可那處處作惡殺人,處處留名的雪兒之身怎會有假?若承認自己正是兇手,可那記憶全失,毫無感情的無情之魂又與自己何干?
自作自受,還是有冤無處訴?雪兒終於體會到了有苦說不出,不,是無法說,不知如何說的痛苦,她再次抬起一雙淚眼已望見面前早已有人託上一把匕首,鋰亮刺眼,也許自殺是最好的解脫,是以雪兒慢慢的伸出手,慢慢的拿起匕首,眼睛直愣愣的望著,不發一言。
“不,不可以!”宇文子美突然大叫著跑至雪兒身邊,一把奪過手中的匕首,向群雄正色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卻裝起了糊塗?我早已說過雪兒是受了‘偷魂換魄術’才失去記憶的,所有人都是我叫她殺的,你們要報仇應該找我才是,怎麼倒為難起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呢?”
“你是她娘,當然要替她開脫啦。”人群中不知誰冒出一句。
“放屁!”宇文子美已是大怒,“我宇文子美做事向來是我行我素,不管別人死活,人是我要殺的,也就不會讓別人替自己擔這個惡名,‘殺人償命’這句話倒是聽過,卻從沒按規矩辦過,既然你們今日非要討個說法,我來償命便是!”其畢竟難改倔強之本性。
“諸位英雄,”不知何時無極幫前任幫主歐陽凡豐也來至群雄面前,沉聲道,“敝幫小徒雪兒出外遊玩,不知天高地厚已致造成此等惡果,實屬老夫半父半師教誨不嚴之過,其年幼無知,要說殺人絕不是出自本心,願諸位斟酌之後允老夫代其贖罪。”
故友聞威信最高的天下第一大幫之老幫主所言之後,對雪兒是殺是恕倒還真是難以定奪,是以無人再發一言,峰上一片寂靜。沉默片刻,雪兒突然向歐陽凡豐與宇文子美叫道,“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又轉向群雄道,“你們殺了我吧。”說著兩眼炯炯泛光,倒有將對方吞下肚之勢。
“諸位前輩請聽在下一言。”任冰突的拱手道。
“任英雄請講。”不少人異口同聲道。
“前輩欲殺兇手報仇豈不是為了維護江湖道義,揚善抑惡,以慰受害人在天之靈麼,雪兒姑娘若是藏有私心,便不會拼死力敵白萬仞,便不會耗費自己真力來為各位逼毒,也便不會安靜的站在這兒等著各位的質問和刀劍了。”
任冰至情至理的說著,已有人在點頭,其又接道,“雪兒姑娘殺人甚多,只是一個誤會,卻又不是這簡單的‘誤會’二字所能解釋的,她恢復記憶以後內心一定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難受百倍,她除害救人正是在集點滴所能去彌補這個無意中不得不犯的錯誤,魔頭被擒,劇毒被解,諸位才是皆大歡喜,否則,說句冒犯的話,眾人即便是葬身於此,卻也不是難事,我們之所以都還活著,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殺一個鋤邪扶正、於自己有救命大恩之人來還亡靈一個公道豈不是很不妥麼?”
群雄本來均是通情達理之人,只不過心中一時有“殺人償命”等江湖規矩作祟而難以解脫,此時經任冰一番開解,心中立時豁亮,是以邊點頭邊笑了起來。
“任施主說得有理,老衲等人一時迷了心竅,差一點兒便要錯殺好人而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江湖人鋤惡本是為了揚善救人,並非為了要惡人死,而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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