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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撲鼻而來。李大川心中一動，大步走了過去，一腳將門踢開。屋子裡面的慘景頓時把他驚呆了。旁邊的柳晴忍不住哇地一聲嘔吐了起來。

這間不大的土屋裡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有的頭顱被砍掉，有些被刺穿心臟和肚腹，慘不忍睹。年齡最大的有五十出頭的樣子，最小的卻僅僅有七八歲的樣子。從膚色和麵部特徵來看，有的是亞洲人，有的是非洲人，也有一個金髮碧眼的歐洲人。

無論來自什麼地方，無論生前是什麼身份，在這裡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被恐怖分子所殘骸的無辜遇害者。

前後幹掉一百多個塔利班武裝分子的時候，李大川心中多少還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畢竟那是一百條生命。但是看見這一幕，他心中那一絲惻隱之心也消失了，假如從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留情地幹掉那些沒人性的恐怖分子。

“大川哥，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受不了這裡的氣味。”柳晴捂著鼻子，好不難受的樣子。

“等等……”李大川突然說道，他走到了一具屍體的跟前，蹲了下去，仔細檢視著什麼。

“大川哥，你發現了什麼嗎？”柳晴雖然非常想離開這裡，且是越遠越好，但李大川的動作卻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畢竟是職業特工，她的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也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忍受一些什麼。

“奇怪……你看這些屍體，額頭上都有一條黑線，彷彿是中毒的跡象。塔利班武裝分子要殺人，他們是不會浪費毒藥的，他們有更廉價和殘忍的手段。”李大川指著一具屍體的額頭說道。

柳晴遞眼看了過去，果然，順著李大川的手指所指的地方，屍體額頭上有一條淡淡的黑痕，如果不是仔細去看，還不容易看出來。

“一定和鬼族有關。”李大川下了判斷，“你被牛鬼？阿卜杜拉擊傷，面板上也是這樣的黑色，也有中毒的現象，只是你那個傷是隔空所受，中毒的程度要輕得多。”

“大川哥……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情況呢？”柳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用職業老偵探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李大川。

“糟糕……”李大川心裡暗罵自己一句大嘴巴，趕緊道：“蒼玉華，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是吧？”

蒼玉華小山貓低垂著頭，跟一二鬼子似的，它說，“主人，你說是就是。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我乾的。”

這個黑鍋背得好。

李大川，“……”

柳晴冷笑了一聲，“嘿，這帳以後再跟你算。現在你告訴我，你都發現了什麼？”

李大川瞪了蒼玉華小山貓一眼，硬著頭皮道：“我們第一次懷疑漢可兒的時候是在百合女子醫院，我在那裡遇見了鬼族。之前跟我們大戰的牛鬼？阿卜杜拉也是一個鬼族，我斷定，漢可兒和鬼族有著很深的關係。這些遇害者在死前肯定被當做材料，被鬼族用來修練過邪惡的黑暗鬼法，然後才被塔利班武裝分子殘忍殺害的。但我卻無法斷定，那就是牛鬼？阿卜杜拉所為，或許，還有別的高階進化的鬼族。”

“大川哥，難道你是說漢可兒也有可能是鬼族嗎？這怎麼可能？”

“我其實也不相信啊，但如果漢可兒是鬼族的話，那就是很恐怖的事情了，你想，她居然能隱藏得那麼深。更可惡的是，她居然還假惺惺地向我要茶葉！”李大川想起了和漢可兒的第一次接觸，而那個時候，他何曾有想過那麼漂亮一個女市長有可能是一個鬼族呢？

“不管如果，我們現在就去那座雕像看看吧，沒準漢可兒還在那裡呢。”柳晴說。

退出堆滿屍體的房間，李大川使了一個火牆術，用火牆將整座土屋都包裹了起來。熊熊的靈火燃燒著，不僅火化了屍體，也燒燬了房屋。等到他和柳晴走出村口的時候，原本還矗立在地面的土屋轟然垮塌，但靈火卻還在燃燒著，並不因為泥土的掩蓋而熄滅。

火焰會淨化一切，包括塔利班武裝分子所犯下的罪惡。

李大川沒有時間和精力來處理遇害者的屍體，他也沒有辦法來聯絡阿富汗當局，或者美軍來處理這些屍體。他這麼做，只是出於一箇中國人的傳統觀念，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火牆消失，泥沙也變成了玻璃，在昏黃的落日下閃爍著金子一樣的光華。

李大川恭恭敬敬地向遇難者們鞠了一個躬，柳晴也跟著他鞠了一個躬，兩人都是很肅穆的樣子。

“主人，這井裡沒水。”站在井口的蒼玉華小山貓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就在剛才，李大川放火燒屍的時候，閒得無事的它就跑到了水井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