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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妻子,他從小見得最多的,便是父母親見相敬如賓,鶼鰈情深的模樣,雖說也聽說過不少上流社會家庭混亂的傳聞,採訪中也見了不少,但像陸家這樣,發生在身邊朋友身上的事情,卻只此一例,別無分號。
由此可想而知,當得知陸依萍母女是被陸老爺子趕出陸家,之後一直相依為命,而陸依萍也是在父親的逼迫下,才不得不來師範學院考試就讀的時候,何書桓心底的震撼,究竟有多深。
尤其是,他對那個叫做陸依萍的女孩,本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而且這麼說來的話,陸依萍的母親,和尓豪如萍的母親,在身份地位上,其實應該也都一樣,都是陸家的夫人才對。
這樣說來,陸依萍也不是陸家的私生女,而是名正言順的陸家大小姐。
想到陸依萍手上那塊被她小心翼翼護著的手錶,還有她那一身普通人家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有的氣度,何書桓心底一時間五味陳雜,酸甜苦辣鹹一時間翻湧在心間,讓他幾乎忘了自己此刻還身處在何處。
直到一陣清涼明快的鋼琴聲流水般響起,何書桓才從攪成一鍋粥的思緒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順著樂聲抬頭看向舞臺,一眼就看到那個正坐在鋼琴後,琴音如水,聲音也如水的女孩。
這是何書桓第一次見到陸依萍彈琴,也是他第一次聽到她唱歌。
那雙總是被防備和懷疑充斥的大眼中,此刻正鐫刻著顯而易見的輕鬆和快樂,彷彿她所在的地方,不是有著數千人觀賞的禮堂,也不是眾目睽睽之下,而是在廣闊的平原,悠遠的荒漠,而她,只是一個快樂的琴師,一個沉浸在自己天籟中的歌者,自由而又奔放,熱情而又流暢地演奏著華美的樂章。
一時之間,何書桓的眼中,再也看不到舞臺上的其他任何人,也聽不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他的滿眼,滿心,全都是那個正沉浸在音樂中的女孩。
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才是陸依萍最本來的面目,也是她褪去外界的一切刺探、懷疑、傷害後,最純然也最真實的樣子。
手掌無意識地捂住胸口,何書桓目不轉睛地看著舞臺上的陸依萍,無數情感一時間在心頭激盪不已,有愧疚,有敬佩,有憐惜,更多的,則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的執著。
所以,等陸依萍所在的音樂系的節目結束之後,何書桓就再也按捺不住,趁著下一個節目正在換場的時間,在師範學院眾多領導的側目中,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舞臺的後臺。
舞臺的後臺很混亂,畢竟學校的系別不少,每個系都要出一個節目,而所有的人都在後臺準備,這麼算下來,人數著實不少。
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每年會藉著迎新會名義,回母校參觀捐助的校友也不在少數,遇到精彩的節目,往後臺送花的事情自然也屢見不鮮。
音樂系的節目剛剛結束後,舞臺的後臺就立刻被擺了一溜排的花籃過來。
何書桓到後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音樂系的女孩子們,圍著花籃嘖嘖稱奇的樣子。
一個個看過去後,何書桓才發現陸依萍並沒有在這裡。
剛才節目結束之後,他就立刻趕過來了,所以陸依萍先一步離開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大概,她還在裡面吧?
這麼想著,何書桓舉步就想往舞臺裡面去,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找到陸依萍。
耳中卻在此刻,忽然聽到了一些讓他難以置信的惡毒話語。
“喝,這陸依萍,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路,一首歌就讓那些校友送了這麼多花籃過來?”
“是啊,她要是去大上海啊百樂門之類的夜總會,沒準也會是個紅牌呢!”
“哼,看她那副神氣的樣子,要不是倩倩一直安慰她鼓勵她,從不和她爭,她怎麼可能在那個位置坐得那麼穩!”
“就是就是,而且你們看,雖然倩倩並不是領唱,但是這些花籃裡,也有不少是送給她的呢,果然還是有人慧眼識英雄!”
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讓路過的人忍不住側目,何書桓卻在她們的話中,聽出了滿滿的惡意,一時間對她們口中那個叫倩倩的女孩,也覺得十分厭惡。
因為他覺得,能和這些心靈如此灰暗,只知道在人背後中傷別人的女生做朋友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正忍不住想上去反駁那幾個女生,何書桓就發現她們幾個竟然忽然安靜了下來,臉上有都有些訕訕。
順著她們的目光看過去,何書桓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陸依萍和之前再禮堂門口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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