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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萍看著葉凜越走越遠的沉穩背影,忍不住摸了摸燒得通紅的臉頰。
也是在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葉凜之前一直在任由她發脾氣,也任由她把他一路拖出了校門,明明停車場離校門口很遠,他一路上卻完全沒有從她手裡抽出自己的袖子……
想到葉凜剛才低頭輕輕撫平袖口褶皺的樣子,陸如萍竟莫名覺得,總是頂著那麼一副生人勿進模樣的葉凜,竟然有種這是個很溫柔的男人的錯覺。
拍了拍臉頰,陸如萍抬頭看了眼走過路過的那些同學,忍不住抬頭望天。
估計明天,這些人看她的目光,又會變得怪怪的吧……
唉……
何書桓這天晚上回到他和杜飛租住的房子的時候,一進門,就被一股撲面而來的酒氣,燻得整個人都差點一個踉蹌。
心底咯噔一下,在房子裡找了一圈後,他才終於在桌子下面,找到正抱著桌子腿兒睡得一塌糊塗的杜飛。
“杜飛!杜飛!?”拍了拍杜飛的臉頰,何書桓看著喝得酩酊大醉的杜飛,一時間覺得腦袋都大了不止一圈。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喝成這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杜飛從桌子下面給扯出來,結果這人剛一見光,就頓時一陣作嘔,嚇得何書桓趕忙又把杜飛拖到了廁所,讓他吐了個痛快。
“你今天不是去找如萍的嗎?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在給杜飛餵了水,也熬了醒酒湯灌下去之後,何書桓耐著性子問滿臉頹廢的杜飛。
從他認識杜飛到現在,從來沒見過杜飛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何書桓還真是被他給嚇了一跳。
“如萍……如萍啊——”一提到陸如萍,杜飛頓時嚎了起來。
何書桓立刻就找到了癥結所在,他豎起耳朵,試探地問杜飛,“你今天去聖約翰,見到如萍了嗎?”
“見到,當然見到了!”雖然喝了醒酒湯,但杜飛的腦子還是不太清醒,說著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今天我……不光見到了如萍,還,還看到了如萍生日上……那個和她跳舞的男人!”
嗯?
回想起那個無論是外表還是氣勢,都十分惹眼的男人,何書桓心底有那麼一瞬間泛酸,卻到底還是想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引導者杜飛繼續說下去,“你是說,今天在聖約翰,不止見到了如萍,還見到了那個在她生日上,和她連跳了三支舞的那個男人?”
杜飛一臉苦逼地點了點頭,“如萍還因為那個男人生我的氣了……你都不知道,這還是我認識如萍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發那麼大的火……竟然因為那個男人發火,還說他們只是朋友……”
說著說著,杜飛的語氣便有些失望的忿忿。
在問過杜飛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何書桓也對杜飛哭笑不得了。
聖約翰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就算杜飛不清楚,他何書桓卻是知道的。
之前他陪杜飛去聖約翰找如萍的時候,也聽到過一些關於陸如萍和葉凜的風言風語,所以實際上,連何書桓本人,都不清楚陸如萍和葉凜是不是真的在交往。
但如果是在交往的話,他們也沒有必要一直這麼隱瞞著吧?
所以心底裡,何書桓還是覺得,甚至可以說是他希望,如萍和葉凜之間是真的沒有什麼。
真說起來,不過是潛意識中屬於男性的攀比心在作祟。
何書桓從第一次在陸如萍的生日宴會上,見到葉凜開始,就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好感。
何書桓從小,無論是身家還是長相,就都是極為出挑的。
他的父親是重慶知名的外交官員,他自己生來一副好面相,從小性子溫和知書達理,為人溫文爾雅,就連讀書,也一直都名列前茅,是那種時常出現在別人家長輩嘴裡,用來教育自家不孝子的“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在見到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十分出挑,甚至隱隱蓋過他一頭的葉凜時,何書桓才會對對方如此不喜。
實際上,杜飛對葉凜會如此排斥的原因,也不外乎如此,不過是因為對方的優秀,而讓他自身生出的危機感在作祟罷了。
這可惜這兩個人,一個人是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一個隱約意識到了,卻根本就不可能承認。
所以何書桓只能好聲好氣地勸了杜飛一番,並把自己所認為的,如萍和葉凜應該還沒什麼的猜測,分析杜飛聽,並對杜飛狠狠打氣鼓勵了一番,希望杜飛不要因此一蹶不振才好。
之後,為了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