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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傅文佩倒了杯茶。
傅文佩笑著搖了搖頭,“說起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一旁的玉真,這時候已經把藥箱拿了過來,取出棉花,要給李副官擦藥。
他的臉上,在剛剛可雲發病的時候,不小心被撓破了。
李副官因為可雲跑出去的事,對玉真還有氣。現在看她在身邊忙忙活活要碰他臉的樣子,心底不耐,伸手一把把玉真手裡的藥棉花打掉。
“這麼點小傷,還擦什麼藥?!”他氣急敗壞地道。
傅文佩安撫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抬起頭問玉真,“玉真,可雲今天怎麼會跑出去呢?”
聽傅文佩問起來,玉真的眼眶頓時也跟著紅了,她幾乎哽咽地說道:“今天她從起來開始就很正常,不管是說話還是吃飯,都沒有一點要犯病的樣子。我看著她被綁成那個樣子躺在床上,還懂事地安慰我,說她不難受,心裡就像被刀割了一樣。所以,我在和她說,千萬不可以跑出去之後,就把她放開了,誰知道……”
“胡鬧!”聽到這裡,李副官忍不住砸了手裡的杯子。
正要繼續罵玉真,就聽傅文佩幫玉真說話,“李副官,玉真也是心疼孩子,你別再罵她了,她心裡也不好受。”
李副官聞言,立刻抬頭看了玉真一眼,就看到玉真像是承受不住一樣,歪過頭擦去眼中的淚水。
看到孩子媽這樣,李副官心裡也跟著一酸,幾乎馬上就要落下淚來。
好在他還記得,夫人還在這裡。
強忍住心底的酸意,李副官緩了緩,這才問傅文佩,“夫人,你今天怎麼會到這邊來?”
傅文佩笑了笑,“前幾天你說的事情,我心裡還一直惦記著,這兩天一直沒你們的訊息,也不知道你們好不好,這才過來看看。”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才繼續問:“可雲砸傷的那家人的賠償費,還上了嗎?”
李副官搖了搖頭,“說起來,我也是中午聽人說起,那家人今天下午要過來我家,這才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誰知道那家人還沒見到,竟然就發現可雲又跑出去了!”
傅文佩抿了抿嘴。
就聽李副官又說道:“夫人,實不相瞞,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他這麼說著,原本就寫滿風霜的臉上,已經滿是頹喪,“我們家現在上上下下,加上我今天上午賺的錢,統共也才不到二十塊。如果他們今天非讓我拿五十塊出來,我就只能像之前說的,帶著她們娘倆去跳黃浦江了!”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已經隱隱帶了一絲死意。
一旁的玉真聽到這裡,幾乎立刻哭出聲來。
傅文佩攥著五十塊錢的手緊了緊,想到屋裡還躺在床上,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可雲,終於還是對李副官笑了笑,把手裡的五十塊錢,遞了出去。
且不說李副官家這邊,在面對那五十塊救命錢時是如何的感動如何地推拒,單說陸尓豪這邊。
在從頭到尾目睹了李副官一家的鬧劇過後,活了近三十年的陸尓豪,這才隱隱明白了,媽媽為什麼說,如果可以,希望能安全地把他們一家送出上海,並且能夠找人給可雲醫治。
如果沒有親眼見過這家的慘狀,只是憑著陸尓豪那些年少時的記憶的話,這家人對他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只是幾個代表著麻煩的名字而已。
現在卻不同。
無論如何,可雲因為和陸尓豪的孩子死去了才發瘋這件事,都是原主虧欠可雲的。
所以既然他成了陸尓豪,自然也要接過這份責任,盡全力幫助李家治好可雲。
當然,像媽媽調侃他時提到的,電視劇中的陸尓豪差點被陸老爺子逼著娶了發瘋的可雲的事情,他也自然不會允許發生。
不過,這並不是他今天來這邊的目的。
想到今天的行程,陸尓豪壓了壓帽簷,隨手扣了兩塊泥土在手心揉了兩下後,這才在臉上和衣服上蹭了蹭。
原本乾淨整潔的小夥子,立刻就變得有些落魄起來。
那天下午,一個剛從外地來尋親的滿面風霜的小夥子,在那附近的幾條弄堂裡,細細跟大夥詢問起附近有沒有什麼姓李的人家。
一直熱衷八卦的婦人們,當即熱情地拽著小夥子一頓七嘴八舌。
直到大家把誰家前一陣子剛養的小狗,好像就是從一戶姓李的人家抱過來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小夥子,得到的還是他的搖頭後,大家才砸著嘴,遺憾地表示,看來他尋親的那戶人家,應該並不是在這附近,或者早就搬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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