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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夾帶著一絲茉莉花的香氣……
周寒墨聞到那淡淡的茉莉香猛回頭,看向自從房門縫隙流洩出來的光,照著那個裹著浴袍、一臉淺笑的顏清然。
顏清然只穿著一襲白色浴袍,吹彈可破的肌膚在溫潤的光影裡,美麗如畫。
顏清然舉起小手想拉緊鬆垮的領口,遮掩微洩的春光,但想起他平日的習慣便緩緩地放下,笑道:“周先生,很晚了。您該休息了!”
銳利的黑眸順著紙袋移上顏清然的臉,白皙、柔嫩的臉龐,不是驚豔的臉,卻是極耐看的,但比不上週寒宣在車禍裡冒死抱緊的女人。
黑白分明的眼裡溫柔似水,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溺斃,任何一個。
周寒墨的心底突然躥起一陣莫名的怒火,恨不得將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拆了入腹。
周寒墨大步走到顏清然面前,大手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如墨的眼直視著顏清然。
顏清然像是沒有感覺疼痛一般,仍掛著微笑,輕聲說道:“您需要休息,明天您有三個會議、一場與老太爺的談判。”
周寒墨覺得自己的怒氣打在了一團軟軟的棉花上,沒有收到半分的回饋,反而更加生氣。他不需要誰告訴他該怎麼做,而且還是個爬上過他的床的女人。
“是嗎?真是個稱職的秘書。”周寒墨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不過,你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是周子柔的替身,如此而已!”
然後,雙手環胸看著顏清然掙扎。
顏清然的手在周寒墨看不見的角落裡微微握緊,抬頭看向周寒墨,“您說的對,寒。”
顏清然說完,細白的小手解開腰間繫著的束帶,純白的棉質浴袍跌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浴袍下,顏清然柔嫩的肌膚完整的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周寒墨的眼中的冷意和譏諷被一層獨屬男人的慾念所取代。
這該死的女人,沒有上好的美貌,卻擁有極為誘人的身體。她的身體幾乎是女性中最完美的……
他知道這具柔軟的身軀,有多讓人愛不釋手,讓人沉迷淪陷……
周寒墨低咒著,眼底的慾火燒燬了最後一絲理智,大手攫住她的下顎,欺身上前,狠狠吻上那嬌豔欲滴的唇瓣。
“周先生……”顏清然才張嘴,便被一股炙熱的氣息覆上。她知道他的痛,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不相信,他從來,都不肯相信。
一時間,空曠的玻璃房內,和上盛夏的雨的是曖昧的喘息聲……
顏清然一路咬牙忍受著他粗暴的對待。
她知道,他只是受了傷,需要宣洩。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傳出周寒墨均勻有規律的呼吸聲。
顏清然疲憊地張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眉眼,笑出苦澀味道。
誰先愛上,誰就輸了。她顏清然先愛,所以輸得一敗塗地……
顏清然收起思緒,託著痠軟的腰身下床,輕手輕腳地將地下的衣服撿拾起來,無聲地穿上。
在手觸及到門把的時候,她轉頭看向昏黃燈光下的男人,微弱的光芒勾勒出他的眉眼,睡著的他多了份白日裡少有的冷酷,多了份親近……
親近……
顏清然嘆了口氣,走入那濃墨般化不開的黑暗。
顏清然並不住在周家大宅,她的公寓位與南海路,離周家的富豪區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她早已習慣每天往返於環海大道上。
六年前,與周寒墨髮生第一次關係後,她便開始往返於這條寬闊又無望的路。無論多累、多晚,她總是一個人從周家大宅離開,無人相送。
周寒墨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為了一個稱職的秘書、無味的床伴多付出什麼。他不是不善於做表面工作,對旁人、或世家名媛他細心有禮,唯獨對她,他不會多付出半分,只會一味的索取。
他知道,對於一個死心塌地、愛他愛到不能自已的女人,他無需做任何事情,她都會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顏清然看向車窗外,此時大雨已停,夜風將海的鹹味、苦味一起吹進車內。
她將車子停在空蕩蕩的環海大道旁,看著浩瀚又平靜的海面。她的心情就像這面海一樣,表面平靜無垠,內裡波濤暗湧。
她的心裡也跟面前的這片海一樣,深深的不安著。
今夜是她二十九歲的生日,六年前的今天她跟了周寒墨,她歡喜雀躍;六年後的今天,她恐慌、害怕。
是的,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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