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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東南首忽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東海採薺叟老兒、丐幫李鐵崖等人,都在那裡嗎?”
此人聲音雖然蒼老,但中氣極足,話聲猶在十餘丈外,聽來如同對面說話一般。
接著有人應了聲:“是。”
那蒼老聲音又道:
“為師不想讓你們死得不明不白,你上去叫他們答話。”
那人又應了聲:“是”,果然朝前走來,這時只見兩條人影,跟在那人身後,飄然行來。
此時雖在黑夜,但東海採薺叟一行人,無一不是武林頂尖高手,對方走到五丈距離,已可藉著月色,看清來人面貌。
走在前面一人,年約四十七八,頭戴氈帽,身穿青布棉襖、紮腳絝、濃眉扁臉、膚色黝黑、腰間佩一柄苗刀,看去極為剽悍。
後面兩人,一個是蒼髯禿頂老者,年約七旬,身穿一件僅及膝的半截青布棉袍,腰間插一支旱菸管,生得豹頭環眼、獅鼻海口、連鬢蒼須,目光炯炯如電,有著一股逼人威氣,一望而知他定是獅王苗天龍了!
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一個身穿青布長袍臉形瘦削的中年人,他雖和獅王同行,卻有著一份謙卑神情,對獅王似乎十分尊敬。
走在前面的那人一直走到距大家四五丈遠處,才站定下來,大聲說道:
“家師請東海採薺叟、丐幫李幫主答話。”
東海採薺叟回頭笑道:
“他們指名要老朽和李幫主答話,諸位道兄就不用和他們照面了。”
口中說著,人已從大石上站起,和李鐵崖一同走前了幾步,登上南首一堆山石,(那是為了不讓對方看到石後壕溝)面向對方,拱拱手道:
“老朽東海採薺叟。”
接著指指李鐵崖,又道:
“這位就是丐幫的李幫主,不知二位是何方高人?夤夜而來,有何見教?”
他故意裝作毫不知情。
獅王苗天龍(蒼須老者)站在三丈前面,但黑夜之中,猶可看到他雙目發出來的光亮,聞言仰首大笑一聲道:
“老夫苗天龍,他是咒缽寺護法會總管祁士傑。”
採薺叟故作驚奇的道:
“老哥莫非就是野人山獅土苗天龍,哈哈,老朽聞名多年,幸會幸會。”
李鐵崖也道:“兄弟也久聞獅王大名,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老哥。”說著連連拱手。
苗人性直,苗天龍眼看對方二人聽到自己名字,神色欣然,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心頭自是極為高興,掀髯大笑道:“苗某一向居住野人山,想不到中原武林還知道有苗某其人!”
東海採薺叟道:“苗老哥久居苗疆,從未到過中原,此次夤夜趕來,不知有何見教?”
苗天龍道:“老夫此次前來中原,是因中原武林對白蓮教有著極大誤會,形同冰炭,幾十年來,一直積不相容,”白蓮教乃是佛門支派。並非邪惡之流,老夫為了同是武林一脈,才來作個調人的。”
李鐵崖道:“苗老哥這是聽信了一面之辭,這位祁老哥既是咒缽寺護法的副總管,應該認識金缽老禪師了。”
祁士傑應聲道:
“李幫主說的正是家師。”
“那就好。”
李鐵崖道:“老禪師因姬七姑假白蓮教之名為惡,和各大門派為敵,於八月中秋在武功山雷嶺破去姬七姑陰極真氣,解散天南莊武士,消敉一場殺劫,武林方慶安寧,不料又有另一股白蓮教夜襲少林寺,至今尚未解圍,祁老哥既是老禪師門下,就該去解少林之圍才是。”
祁士傑深沉一笑道:
“在下奉家師之命,調查中原武林,何以如此敵視白蓮教,甚至非要趕盡殺絕不可,經長時間的觀察所得,竟是東海採薺叟和你李幫主等一小撮人在武林中挑撥起來的,今晚找上二位,就是希望你們最好和白蓮教化敵為友,莫為己甚,否則釁非我啟,下切後果,當由二位負責了。”
採薺叟微哂道:“祁副總管要咱們和白蓮教化敵為友,這也不難,只要白蓮教不再為惡,不再與武林為敵,自然可以化敵為友,但白蓮教圍攻少林寺,又作何說呢?”
祁士傑道:“少林寺一向把白蓮教視作眼中釘,一再和本教為敵,本教可以和任何一個門派和平共處,唯獨少林寺則非剷除不可。”
採薺叟道:“如此說來,咱們就無法談得攏了。”
祁士傑道:“閣下是說不願和本教化敵為友了?”
採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