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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風子趕忙走上一步,稽首道:“啟稟掌門人,素齋早已準備,大家因掌門人午刻可到,就要小弟關照廚下,等掌門人來了再開,現在可以請大家入席了。”
松陽子慌忙站起,連連稽首道:“善哉、善哉,為了貧道一人,讓大家等得太久了,真是罪過,大家快快請吧!”
當下由松風子領先,大家相偕進入膳廳,用過素齋,松風子便朝松雲子問道:“二師兄,方才掌門人曾說丁少秋另蒙一位高人垂青,傳了幾手劍法,二師兄可知這位前輩高人是誰嗎?”
松雲子微微搖頭道:“愚兄沒聽掌門人說過。”
松風子微哂道:“大師兄不問塵事已久,白鶴觀全由二師兄主持,連二師兄都不知道,這話有誰相信?”
松雲子正容道:“愚兄騙你則甚?少秋在白鶴觀耽了三年,愚兄並未聽說另有高人指點,那可能是下山以後的事,愚兄怎麼會知道?”
松風子道:“小弟也不過是一時好奇,隨便問問罷了。”
說完舉步往外行去。
飯後,丁少秋因客廳上休息、喝茶、聊天的,不是一派掌門,也是某一門派的名宿、長老,自己和李飛虹夾在大人堆裡,大受拘束,因此吃過飯,就拉著李飛虹的手,往外就走出去。
李飛虹跟在他身後,埋怨著道:“你要去那裡?這樣拉拉扯扯幹嗎?”
他口中雖這樣說著,卻並未掙脫丁少秋拉著自己的手。
丁少秋哈的笑道:“夾在大人中間,你不嫌受盡拘束?咱們出來隨便走走,不是自由多了?”
李飛虹道:“但總有個目的吧?你究竟要到那裡去呢?”
丁少秋朝上一指,說道:“前面有一座九層高塔,可以俯視很遠,我們到塔上去,你說好不好?”
“好啊!”李飛虹左手一縮,說道:“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丁少秋放開手,臉上有些訕訕的應道:“咱們是好朋友,拉著手有什麼關係?”
李飛虹道:“你沒有關係,我有關係,被你拉著手走,就像被你牽著鼻子走一樣,你願不願意給人牽著鼻子走?”
丁少秋搖搖頭道:“這個比喻不恰當。”
他領著李飛虹走出大殿,來至塔下。
李飛虹舉手摸摸鬟發,抬頭問道:“人家只有七級浮圖,這座塔怎麼會有九級的呢?”
丁少秋道:“這裡是玉皇殿呀!”
李飛虹道:“玉皇殿有什麼不同?”
“這你就不懂了。”
丁少秋道:“七級浮圖,是佛教語,這裡是道教。”
李飛虹道:“我不懂。”
丁少秋道:“因為玉皇大帝住的凌霄寶殿,是在九霄雲外,九重寶塔,所代表的就是九霄。”
李飛虹點頭道:“聽來好像有點學問,你是聽誰說的?”
丁少秋道:“這還要聽人說嗎?”是我想出來的。
“啊!”李飛虹道:“你好壞,原來只是杜撰的,騙得我信以為真呢!”
丁少秋道:“我幾時騙你了?九層寶塔,也許就是這個意思哩!”
說話之時,已從第一層上了第二層。
李飛虹忽然偏頭道:“我們比比看,從這裡起,誰先登上第九層?”
說完,當先縱身而起,朝盤旋而上的石級竄去。
丁少秋淡淡一笑,就緊跟在他身後,朝石級掠上。
李飛虹是存心和他比腳程的,是以一開始就不住提吸真氣,一個人宛如穿簾燕子飛旋而上,好不快速?
丁少秋跟在他身後,不徐不疾,始終和他保持了三數級距離。
就在兩人飛躍上第五層的時候,丁少秋髮現東首一面,正有兩個人手扶圍攔,在低聲說話,一個是身穿灰布長褲的漢子,另一個是穿青佈道袍的道人,只要看他這一身打扮,正是玉皇殿的道士。
丁少秋不覺心中一動,忖道:“寶塔是在玉皇殿前面的東首,他們再站在塔上的東首一面,所面對的已是一片山巒,豈非是為了避人耳目?”
他立時想起自己和大伯父趕來玉皇殿的那天,天色還未黎明,看到觀中有人出來,把傳遞的訊息藏在竹筒內,放到香爐灰裡面,大伯父曾說玉皇殿裡可能有奸細潛伏,這道人……
這原是目光一瞥間的事,心裡想著,不覺朝那道人多看了一眼,可惜對方面向欄外,所能看到的最多也只是側面而已!
不多一會,李飛虹當先躍上第九層,心中一高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