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獨孤義聽了,怔了一下,道:“你與我單獨相見,僅僅只是為了說這個?”
蒼鶼道:“不值得聽嗎?”
“不。”獨孤義道:“值得,完全值得,但我有一點想不通。”
蒼鶼道:“哪點?”
獨孤義道:“你為什麼會選擇將自己的身世告訴我?我想,我們兩人並不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是,絕對不是,我們兩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獨孤義道:“那這又是為什麼?”
蒼鶼道:“因為,你是獨孤家族中的一個‘魔根’。”
“魔根?”獨孤義道:“我?”
蒼鶼道:“是,就是你,十年前我加入獨孤家族,就是為了尋找‘魔根’,後來我雖發現了你,但還不太確定。”
獨孤義笑道:“如今,你已經十分確實是我了,對不對?”
蒼鶼道:“對。”
獨孤義道:“那這和你的身世有何關係?”
蒼鶼嘆了口氣後,開始慢慢講述:遙遠處,天空開始變得一片陰霾,雲彩宛如灰色銀龍浮動著。大地,一片寂靜,如死去般沉靜得令人窒息。夜幕來臨在那黃昏的深秋之時,黑暗摧毀了夢魘的五彩。那某種溫馨,某種痛楚,開始一點一滴的墜落。於是,下了一場大雪。
我在這一天出生,我叫蒼鶼。
母親說,我出生的時候,天空中血光突現,屋外傳來了禿鷹那嘶啞的叫聲。叫聲悲涼且悽慘,仿如深淵中那顫動人心的嘶喊,歇斯底里,讓人覺得痛徹心扉。
夢,開始伴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走。歲月在漫天瀰漫的雪舞中淡過,像那每邁出的一個步伐,如此輕微而敏感。一切,開始在反反覆覆中幻滅,幻滅又覺醒,覺醒又沉醉,醉生夢死般延續著故事,苟延殘喘,讓人鄙夷。天灰,灰得讓大雪的蒼茫無法看清,遙遠處隱約朦朧的風景在漸行漸遠,直至遠到連身影也沒有留下。
我還記得,在我十歲那年,父親帶著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是哪裡,我只知道很遠很遠。就這樣,父親一直揹著我走著,我在他的背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第一次,在我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時,我看見遍地粉紅的花瓣鋪滿大地,清香誘人。第二次,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瀑布聲。瀑布在咆哮著,如蒼龍怒吼著這世間的一切,發狂得讓人恐懼。
父親帶我去到瀑布的上頭。
“俯身看一看吧!這是自然的力量。”父親一臉崇敬的說道。
我看著,那瀑布如端立在世界顛峰的強者,它那恐懼的力量似乎能在剎那摧毀世間最強的任何東西。
“好強噢!”我無知地說道,聲音是如此的稚嫩。然而,我的聲音很快便被那咆哮的瀑布聲給淹沒了,留下的,只是那在無言中的瘋狂怒嘯。
父親蹲下身子,雙頭抓緊我的肩膀,對我說:“蒼鶼,你相信自己是個強者嗎?”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父親,說:“父親,我以後要做像你一樣的強者。”
父親笑了,站起身來,沉默良久後,說:“好,那你跳下去。”父親說完,右手食指指著那片奔騰怒嘯的瀑布。
我愕然。然而,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也許這一切就是一場遊戲,主宰者指導著我們如何去完成這場遊戲,我們就會如何去完成著場遊戲。對於小時候的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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