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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傅以後,就已經悟了,所謂的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不過是一場虛妄罷了,死亡僅僅是另一次生命的開始,有著穿越經歷的君莫問甚至比紀惜惜死後的浪翻雲更高一層的領悟了生死之道。
君莫問之所以可以令浪翻雲另眼相看,就是因為他有一種與其相近的氣質,這種氣質難為普通人察覺,是一種堪破了生死奧秘之後的大自在、大超脫。什麼是人生,由出生到死亡就是人生,到了浪翻雲這個層次,已經堪破了人生,悟透了生死。
在看到死人之後,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嚇跑了,連茶肆的主人也匆忙捨棄自己的家業逃掉,大明洪武年間30年的盛世,早已看不到元末亂世的殺人盈野了。
不過還真不愧是魔道隱退,正道統領武林的時代,居然有人行俠仗義。幾乎所有人都逃走了,因為還有一帶刀青年端坐未動。
“閣下兩人身懷絕世之藝,這些混混有眼無珠,教訓他們一下就可以了,為何施此辣手,‘不教而誅’未免不是正道之行!”帶刀青年說著話站了起來,坐著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到站起後發現這位刀客身材高大,不差於昨晚見到的浪翻雲,沉穩如高山峻嶽,握刀而立,義正言辭,巍然浩大的氣魄撲面而來。
沈缺初出江湖,第一次看到這種蓋世豪俠的人物,不禁氣短,膽氣盡喪,自慚形穢。君莫問卻淡漠的與刀客對視,沒有絲毫感情的淡漠眼神反倒讓這位俠義之士一怔。
“想殺就殺,如是而已!”對於此時的君莫問,殺人是他的道。正道求生,循循善誘叫人超脫苦海,魔道唯殺,以殺人來渡人,認為只有在生死之間,體驗那種大恐怖,才可以由恐懼產生勇氣,覺悟生命彼岸。君莫問不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何況對於堪破生死之道的他來說,殺人與救人本就是一回事而已。殺人未必不是救人,救人有時不就是殺人。殺一人可救天下如何,殺盡天下人可救一人又如何!
若是殺盡天下人可以救活紀惜惜,已悟生死之道的浪翻雲會不會做?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不過君莫問的回話卻讓這位心懷正道的刀客怒氣勃發:“既然如此,在下嶺南宋未然,要向閣下求教幾招。”道不同,就只能以刀劍相交了。
宋未然抽出鞘中長刀,站在道路中央等待君莫問出劍。他的手中是一把鋼刀,刀身暗啞無光,初看第一眼時似乎平平無奇,但細看後卻感到無論刀把刀鞘,雖沒有任何華美紋飾,但總有種高古樸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覷之心。
不過只有躲到一邊的沈缺是在注意宋未然的刀,進入戰鬥狀態,眼神迷離的君莫問卻是毫不關心對手所用的兵器,到了他的境界,所謂的神兵利器都無可緊要了,即使蘊含傳鷹精神烙印的鷹刀亦不外如是,除非這件兵器真的到了可以切割虛空的地步。
宋未然看到君莫問眼神迷離,似乎沒有理睬自己,但卻不敢小視,反而更加凝神以對:“這紫衣人劍術卓絕,凌厲難當,不然自己剛才也不會來不及出手救人。”
第七章 井中八法
君莫問在忘我劍意施展之時,身心如劍,似乎是無念無想的樣子,其實此刻他的思緒是飄飛不定的,或是小時候的記憶,又或是前世的記憶,但這些思緒卻又不影響他出劍,竟似在有意與無意之間。
有意是置身滾滾紅塵之中,心念雜亂,無意是道心如劍,斬卻塵埃,似乎是傳說中有意無意之間的武學境界。
宋未然出身嶺南宋家,宋家自南朝劉宋時初立,歷經千年風吹雨打而屹立不倒,雖然不如魔門靜齋一樣名震天下,卻也超然物外,一直傳承下來。
宋家家傳兩套武學,一為【井中八法】,一為【天刀九問】,一般宋家之人都是擇一而學,宋未然卻兩者皆用,並都臻至了極高的境地,超過了他的父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以和黑榜高手相抗衡的實力。
這次龐斑出山,與浪翻雲約戰攔江島,當世兩大可與破碎虛空前的傳鷹相比的巔峰高手對決,宋未然這樣傑出的人物怎會錯過,就離家踏入江湖,未想到剛近武昌就於路遇一位魔道青年高手。為什麼是魔道中人,這還不明白,動則殺人不是魔道是什麼道。
“君莫問,補天閣。”對方既然報了名,又是一個可堪一戰的高手,君莫問自然也自我介紹了一下,一個與自己一個級數的對手,當然要給予最起碼的尊重,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
果然是魔道,還是中土魔門嫡傳的兩派六道之一的補天閣。宋家一直居於嶺南,唐朝之後從未在涉及天下之爭,閉關自足,所以沒有受中原的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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