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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心中方自一動。
老嫗怒聲道:“年輕人,你真看了麼?”
突然雙手一提,十指齊揮,隨著彈出兩蓬黃煙,朝三人迎面飛來。
那坐著喝豆漿的漢子也在此時,突然揚手,各人手中握著一柄藍汪汪的匕首,—個左足跨開,使了一記“血染徵袍”,快速無比刺到了凌幹青的小腹,一個跨出右足,使了一記“揚巾送別”,橫戳畢雲秋胸口。
他們計算得也並沒錯,老嫗彈出兩蓬黃煙,你們非閃不可,你們還沒閃出,他們兩個已經攔著出手了。
但怎知畢雲秋早已有備,凌幹青也已發覺,老嫗黃煙出手,凌幹青左手一把攬起聶小香,右手往後一抬一碗豆漿隨手潑出,人已一個旋身,施展“乙本遁形身法”閃了出去。
那漢子一匕刺空,被一碗豆漿潑在臉上,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掩著眼睛,滿地亂滾。
畢雲秋也左手抬處扣著那漢子手腕,朝老嫗彈出的黃煙送去,人已飄身閃出,雙手齊發,十縷指風朝老嫗襲去。
那漢子迎上黃煙,立即一個天旋地轉,撲到地上。
老嫗一看情形不好,正待轉身,只覺頸上一涼,身後響起凌幹青的喝聲:“別動。”
他沒使軟劍,只是從聶小香接過紫艾劍,連劍也並未出鞘,就架到老嫗的後頸,這時畢雲秋十道指風也襲到了老嫗身上,老嫗自然立被定住。
畢雲秋道:“大哥好快的身法,比小弟指風還快了一步多呢!”
凌幹青隨手把紫艾劍交給了聶小香,笑道:“不是賢弟提醒,愚兄幾乎著了她的道呢!”
畢雲秋笑道:“所以咯,小弟和大哥結伴同行,就沒有錯了。”
聶小香道:“二哥眼睛真尖,怎麼看到的呢?”
“其實我也沒看到。”
畢雲秋笑了笑道:“只是我在坐下來的時候,從側面看到她大母指指甲色呈青黑,就疑心她是練過毒的人,賣豆漿的老婦人,怎麼會練過毒?那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了,所以我故意拿話相試,她還以為露了馬腳,就出手了。”
這時那兩個漢子一箇中了黃煙,倒地不醒,一個被豆漿潑到了眼睛,大概也毒發了。
只有老嫗瞪著雙眼,臉色顯得十分獰厲。
凌幹青看了她一眼,問道:“我們要不要問她?”
“這有什麼好問的?她還不是仙女廟一夥的人?”
畢雲秋笑道:“我們一清早空著肚子,有現成的豆漿、燒餅,先填飽肚子再說。”
凌幹青道:“這豆漿還能吃?”
畢雲秋笑了笑道:“豆漿有毒,只是她用大拇指浸在碗裡的有毒,鍋裡的決不會放毒,燒餅也只是她拿過的有毒,她沒拿過的,怎麼會沾上毒呢,大哥、三妹只管放心吃喝,如果中了毒,由小弟負責。”
說著走到攤上,取了三隻乾淨空碗,揭開鍋蓋,舀了三碗豆漿,加上白糖,分給兩人。聶小香也從一盤燒餅中,從中取了五個。
畢雲秋再回身走到老嫗身邊,伸手在她懷中掏摸,掏出四五個小瓷瓶來,侈笑道:“東西真還不少!”
他一面看著瓶上貼的小紅籤,一面說道:“現在你們可不用怕中毒了,兩種劇毒的解藥都有了。”
說著隨手揣入懷裡。
大家也就圍著攤子吃喝起來。聶小香依然胃口不好,只咬了一口燒餅,喝了幾口豆漿,就不吃了。
吃畢之後,畢雲秋站起身,朝老嫗笑道:“謝謝你的東西,小生照單全收了,你兩個師兄,就麻煩你把他們弄回去,救得活,救不活,那是你的事了,不過小生要警告你,以後如果再要碰上我,那就不饒你了。”
聶小香奇道:“這兩個會是她師兄?”
畢雲秋方才探手從老嫗懷中取出藥瓶之時,手指碰上了她結實而緊挺的胸脯,自然還是年紀極輕的姑娘,但這話他不好說,只是笑了笑道:“她這副老態,自然是假裝的人,唔,我們該看看她的面貌,以後就可以認得了。”
說話這時,伸手在老嫗臉上仔細摸著,才從她耳角邊揭起一張面具。
老嫗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自然只好由他一回掏胸脯,一回摸她的臉上,絲毫也掙動不得。
這回揭下面具,原來竟然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此時漲紅了臉,瞪著一雙大眼睛,氣得快要噴出火來!
儘管她又羞又怒,一張臉卻生得相當標緻,新月般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和薄薄的紅唇,只是膚色稍微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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