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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到河南登封,才開拆,這裡當然不能看的了,這就把三封信貼身收好,繼續上路。
他在儀微買了一匹牲口代步,一路西行,套句舊小說上的話,所謂有話既長,無話即短,這天趕到登封,已是傍晚時分,當下找了一家客店落腳。
晚餐之後,回到房中,掩上了房門,從懷中取出第一號信封,撕開封口,抽出一張信箋,只見上面寫著一行七個字:“找少林寺瘋和尚。”
這七個字只指出瘋和尚在少林寺,如何去找他,找著了,和他說些什麼,都沒有說清楚。
這是一個難題,因為既是瘋和尚,一定是瘋瘋癲癲的人,你要和他談正經事兒,如何說得明白?
凌幹青正待把信箋就火焚了,忽然看到背面還有一行小字:“我佛有靈救救黃鶯兒”九個字,看得凌幹青心中不覺一楞,忖道:姜老夫子寫這九個字是什麼意思呢?莫非要我告訴瘋和尚,去救黃鶯兒?但這黃鶯兒又是什麼呢?
這回他仔細察看了信箋正反兩面,不再有什麼字跡,當下就在燈火上燒了,然後就解衣上床,心中兀自想著明天上少林寺去找瘋和尚的事。
如果找的一個神智清明正常的人,自己還可以說明來意,或者取出姜老夫子的竹符令牌來,讓他看,但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就不可理喻,只好明天見了面再說了。
愈是想不出辦法,心裡自然極為焦急,聽姜老夫子的口氣,自己這趟來找的三個人,好像缺一不可,萬一無法把瘋和尚說通,他不肯去,又怎麼辦呢?
姜老夫子也真是的,自己臨行時,還向他請示過,要他指示一些機宜,俾自己可以稍稍瞭解這三人的情形,老夫子還說密柬上已經寫明白了,但看了密柬,依然如此模糊,好像一切要自己去摸索一般。
這一晚,他自然沒有睡好,眼巴巴的望著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胡亂洗了把臉,吃過早點,就會帳出門,趕到少室北麓,在山麓左首,有一排草棚,是專門替遊客們保管牲口的。
凌幹青跨下馬背,就有一名小童迎了上來,問道:“客官,牲口可以在這裡寄存,再上去,就沒地方寄了。”
凌幹青點點頭,隨手把韁繩馬匹交給了他,一面問道:“小哥,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知不知道?”
那小童問道:“客官要問誰?”
凌幹青道:“少林寺有一個瘋和尚,你可知道?”
那小童笑道:“當然知道,瘋和尚經常到這裡來,有時還和棚裡的馬匹說佛經呢!”
凌幹青道:“他不在寺裡面麼?”
“在是在。”小童道:“但他不和一般師父一樣,在寺裡唸經,一天到晚,到處亂走,有時在前山,有時在後山,有時在山門前面曬太陽,有時和小孩子捉迷藏,沒有一定。”
凌幹青道:“那就很難找到他了?”
小童道:“也不難找,一日三餐,到了吃素齋的時候,他比什麼人都準時,一定會在膳堂裡出現。”
凌幹青又道:“他是怎麼樣子的一個人呢?”
那小童道:“客官沒見過他麼?瘋和尚長得又高又大,又白又胖,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他如果不發瘋,保你一點也看不出來。”
凌幹青道:“發起瘋來呢?”
那小童道:“他發瘋的時候,就是念念有詞,和樹木、石頭誦經,也會一個人在山上翻筋斗,但並不惹人。他最喜歡吃甜包子,人只要給他甜包子吃,他就和你交朋友,這裡的許多小孩子部喜歡找他玩,他也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所以他經過的地方,都有一大堆小孩圍著他。”
凌幹青摸出一錠碎艱子塞到他手裡,說道:“謝謝你,牲口給我多些上料。”
那小童看到手掌心裡是一錠銀子,高興的連聲稱謝。
凌幹青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小哥,你們見了瘋和尚,那怎麼稱呼他呢?”
那小童笑道:“大人見到他,都要稱他風大師,那可不是發瘋的瘋,因為他的禪號叫做天風,比現在寺裡的方丈,還高上一輩呢!小孩們都叫他瘋和尚,他也不會生氣。”
凌幹青聽得暗暗哦了一聲,心想:“原來瘋和尚比少林寺方丈輩份還高,那一定是一位有道高僧了,他的發瘋,也許只是佯狂而已!”一面又說了聲:“多謝。”舉步欲走。
“喂,客官請停一停。”
那小童敢情拿了凌幹青一錠銀子,特別巴結,走上兩步,說道:“客官見到瘋和尚,可不能叫他瘋和尚,小孩叫他沒關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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