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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就像距離得十分遙遠,一隻玉手,就是伸不到他背後,直等姜老夫子轉過身來,她這一掌才從他肩後掠過,便自落了空。
姜老夫子盯著兩顆小眼珠,口中咦道:“小娘子,你怎麼啦?弄了一手漿糊,唉,老朽就怕漿糊弄汙了小娘子,才把缽頭藏到背後去的。”
綠衣少婦現在有些明白了,今晚自己遇上了高人,忍不住輕哼一聲:“奴家想不到老夫子居然還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姜老夫子嘻的笑道:“用之則行,舍之則藏,這是孔老夫子教我們做人的道理,至於高人二字,老朽可不敢當,老朽記得駱賓王有兩句詩:‘高人儻有訪,興盡詎須還’,這是說有高人來訪,興盡了也不用回去,但老朽覺得興既已盡,還是回去的好。”
綠衣少婦目光盯著姜老夫子,實在看不出他是一個會武的人,心中還有些不信,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姜老夫子左手一抬,他手上拿著的正是那張寫著“姜太公在此百無禁忌”的紅紙條兒,輕聲的道:“小娘子自己不會看麼?”
綠衣少婦臉上有了怒容,冷聲道:“奴家問你是什麼人,你不用再裝佯了。”
“老朽可說沒錯呀。”
姜老夫子又抬了—下紅紙條,笑道:“老朽不是要你自己瞧麼?”
綠衣少婦哼道:“你要我瞧什麼?”
“原來小娘子不識字。”
姜老夫子聳聳肩,嘻的笑道:“老朽方才不是已經告訴過小娘子了,這上面寫的是‘姜太公在此,百無禁忌’麼?”
綠衣少婦右手一送,朝他紅紙條抓去,身形一個輕旋,左手疾發,五指直伸如爪,直向姜老夫子右胸戳去。
姜老夫子噫道:“小娘子怎麼又來抓漿糊缽子,小心,小心!”
說話之時,右手拿著漿糊缽頭,朝胸前舉起。
緣衣少婦比他快了十倍都不止,但不知怎的,明明看著漿糊缽頭舉了起來,自己伸出去戳他右胸的左手,竟會舍了他的右胸,不由自主朝漿糊缽頭中戳了進去!
她右手去抓紅紙條,原意只是把他紅紙條撕了,在姜老夫子說到:“小心”二字,紅紙一抖,竟然由下而上,往外捲來,一下予就被紙條捲住了手腕。
綠衣少婦但覺那張狹長的紅紙條上還含蘊著他一抖的餘勁,手腕一緊,一個人就隨著飛了起來,“呼”的一聲,一下憑空飛出去三五丈遠,等落到地上,還是好好的站著,並未摔跤。
姜老夫子含著笑道:“小娘子沒摔傷吧,老朽剛才不是說過麼,興既已盡,還是回去的好麼?小娘子也該回去了。”
綠衣少婦瞪著一雙兇焰已洩的三角眼,切齒道:“奴家今晚認栽,你老兒總該報個名號吧?”
姜老夫子依然一舉紅紙條,嘻嘻笑道:“老朽不是告訴過你了麼?你自己看不懂,就回去問問尊師吧!”
綠衣少婦一聲不作,回身就走。
姜老夫子搖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天都黑了,那隻好明兒個一早再貼了。”
距離管家大門還有十丈來遠的一株大樹上,這時飄然飛落一個肩背木柄長劍的中年灰袍道人。
他正是木道長門下首徒丹元子,奉師命前來暗中保護管家的。
這時望著姜老夫子背影,微微一笑:“管家有這位老前輩在,就是妖婦的師傅趕來,都可平安無事,自己可以回山覆命去了。”
※ ※ ※
三年了!
三年時光,雖然並不太長,可也不算短了!
凌幹青在茅山白雲觀一耽三年,成了木道長的關門弟子。
木道長是以負疚的心情收他入門的,因此悉心調教,傾囊傳授,幾乎把他壓箱本領,全傳給他了。
如今凌幹青藝成下山了。
他下山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要找柳鳳嬌報殺父之仇。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柳鳳嬌只是一個女人,並不是出名的女人,不像少林、武當的掌門入,你只要找上少林、武當就可以找得到。
於是,他決定先回到丹陽老家去看看,爹的墳墓,就葬在後園,是師父派人把爹運回去,自己藝成下山,自該先去祭拜一番,然後仗劍江湖縱是天涯海角,也非把柳鳳嬌找出來不可!
他下山的時候天才朦朦亮。
茅山腳下,有一個私墓,叫做“活死人墓”,大家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活死人墓”修得很講究,有石砌平臺、祭案,左右兩邊還有兩條石凳。(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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