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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白冷鳳也是在心中吃驚不少,要知她這一身劍法乃是苦練了三十多年方才達到此種地步,武林中能接得住她劍的不出百人。而眼前這個丫頭不過十五六歲,雖被她連破幾招,但卻未能傷到本體。憑心而問,若是白冷鳳回到她這般年紀,恐怕早就被她所打敗。這丫頭決不能留,否則必有後患!白冷鳳眼中殺氣大盛,劍招一變,驀地大喝一聲:“鳳凰怒!”原本無數個劍招化為一招,如波濤巨浪一般朝離憂襲去,離憂躲閃不及,只得放出紅綾,擋在身前,而自身迅速的朝後退去了數丈。“嘶拉!”紅綾從當中裂開,落向兩旁。“撲哧”離憂只覺胸腔一陣血氣翻湧,噴出一口鮮血,身形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雖有紅綾作當,又相隔幾丈,但在那強勢的劍氣下,離憂仍然內腑受傷。所幸她避的及時,若是稍晚一些,或是自不量力的硬去接那一招,只怕此時她早已一命嗚呼了。
“臭丫頭,識相的快把東西交出來!”白冷鳳的劍花一挽,指向離憂。
“呸!”離憂將口中帶殘血吐出,抹了抹唇角,道:“我就拿過你的刀劍和銀子,旁的你們又沒什麼可讓我偷的?若是你先前就丟失的,現在追著我要,我也給變不出來呀。”
“還敢嘴硬?好,我就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看你還硬不硬!”
“你這女人也太狠了!早知道,在潯陽鎮我就該趁你昏迷先廢了你的手腳!”離憂自不肯束手就縛,忍著胸腔內的疼痛,翻身而起,重新應戰。
而那一邊殷然也在心中叫苦不迭,雷震天一刀比一刀兇狠,未過幾招必已落到下風。殷然邊閃邊怒道:“你個臭泥鰍,怎麼招招都趕盡殺絕,若不是我躲得快,早就去見閻王了!”
“哼,老子今個就宰了你這個臭小子!”雷震天暴喝一聲,使成名刀法“游龍刀法”。一般的刀法給人感覺都是力道有餘,靈動不足,但游龍刀法,卻是兼併力量與迅速,且靈動之處絲毫不遜於劍。殷然見他殺氣大盛,知道再不使出全力,只怕小命難保。但見他身形往右一偏,躲過一刀,但那刀靈如龍游,殷然才剛躲過前一招,後一招卻疾風劈來。殷然不再躲,馬步徒然一沉,雙掌一合,提出全身內力,再分掌時,雙臂向外霍霍劃出個圓圈,大喝一聲,並掌外推,掌風與刀風鋒相撞,竟將那雷震天震退數丈,但他自己卻也不好過,同時被震飛,直接撞到一棵桶粗的樹上,“砰”的一聲,那樹竟當中折斷。殷然從斷樹杆上滾下,趴在地上大噴一口鮮血。
雷震天眉頭一皺:“落日神掌?小子,你竟是夕照山莊的人。”白冷鳳聽到此話,劍招一收,側過頭道:“難怪你敢盜我寶貝,原來竟有夕照山莊作後臺。看你年紀輕輕武夫卻不錯,想來應該是殷飛的嫡傳弟子吧。”
殷然爬起身來,抹著嘴角的血,淡淡地笑道:“在下殷然,正是夕照山莊莊主殷飛之子。”雖是受了傷,說話音量不大,但他擺正了神色卻是頗俱氣勢。那夫婦二人實在難對付,此時亮出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威喝。
白冷鳳卻是冷哼道:“夕照山莊的少主又如何若?若不交出寶物,除非殷飛在此,否則……哼!”
雷震天道:“實話告訴你,這寶物乃是另有人要。他若發怒,只怕殷飛也無甚好果子吃!”
殷然不料這二人竟連他父親的面子都不給,要知道殷飛可是武林盟主,若論武藝那可是當世一流高手。只是卻不知龍刀口中所指的“他”又是何人,難道比武林盟主地位還高麼?再有,這夫婦倆一直糾纏著他們,硬逼著要什麼不寶物。莫非是?正神思飛轉間卻看到離憂趁白冷鳳分神之際已悄悄地站在她身後,還衝著殷然使了眼色。殷然知道她是打算偷襲,忙開口引那二人注意,將手一攤道:“你們口中說的寶物到底為何物,即使是追討也得說個清楚才是。”
白冷鳳自要回口,卻忽地感覺到了什麼,急轉回身厲喝一聲,“找死!”手中鳳劍揮出一股疾風,橫向一掃。離憂“啊!”的一聲慘呼,倒飛出幾丈,殷然縱身飛出,雙手一託,攬住了離憂的腰。但他方才也傷得不輕,拼盡了全力之下方才站穩,低頭一看,但見離憂臉色一片慘紅,那是被劍力所震,血氣上湧之象,整個人只能依靠著殷然的支稱方才勉強地站起。眼見那兩個又要撲上來,離憂急手一揮,袖中灑出一片毒霧向那二人罩去,毒霧所漫之處,草木盡枯。那二人自不敢擋,急忙躍退幾丈,刀劍齊舞;以刀劍之氣,掃去毒霧。
第二卷江湖行 第十八章 墨血舍利(一)
殷然趁此機會,抱起虛弱的離憂,竄進林子迅速遁去。而方才那一戰龍刀鳳劍夫妻倆並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