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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殷然見她滿目狐疑,解釋道:“若是一個月前有人對我說這便是傳說中的至寶,我也必定不信。但現在我深信不疑,我雖不知它是否真能雄霸天下,但絕對是個寶貝。那日與龍刀鳳劍一戰中,我險些喪命,千鈞一髮之機,墨血舍利大放異彩,凝成一股怪力竟龍刀鳳劍二人重創,若非我收手及時,只怕他們早已命喪黃泉。只是此物名聲太響,覬覦者太多,所以我才想將它送回靈雲寺。不想,連寺裡都不安生了。”說著苦了笑兩聲。
離憂拿起那顆紅色的珠子在眼前細細地打量,絲毫看不也有何特別之處。她實在很難想象,這便是傳聞中的墨血舍利。
她望著掌心中紅色舍利道:“不是說寶物都異與尋常麼?你若真是寶物就證明給我看。”舍利又怎麼會聽得懂人話?殷然正要笑,忽地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離憂掌中的舍利慢慢地放出一圈紅色的光芒,在白日裡光芒顯得十分的暗,若不仔細看幾乎都看不出來。紅色的舍利一亮,殷然掌中黑色的舍利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也放出一圈光來,只是它的光是如墨一般的黑色。一紅一黑,在兩人的掌中相互交輝,隱約中兩人似乎感覺到手中慢慢地蓄起了一股怪力,那感覺像是誰拉著他們的手相互靠近,與此同時紅黑兩色也隨之光芒更盛,而他們感覺到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強行將二人的交疊在了一起。就在兩手交疊的那一瞬,兩道光芒驟然間擴散開來,似乎是衝破了重重的限制,要將所有的光華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比之先前,殷然與龍刀鳳劍二人對恃時所放出的光還要盛大,連遠處的遊人注意到這一幕都吃驚不小。
“咦?方丈師祖那是什麼?”玉皇山頂,一個青年僧人遙指著遠處隱現的光芒問道。身旁的老僧順著他手指了方向只看了一眼,原本靜如深潭幽水的眼眸微微些了一絲漣漪。飄逸的長鬚被山風拂起,須下的雙唇微微顫抖。那樣的異兆,他只在上一任老方丈的口中聽過,卻不想今生竟還有緣得見。
“方丈師祖。”青年僧見老僧神情有異,又輕輕地喚了一聲。
“慧清,飛鴿傳信,將分散在外頭尋訪墨血舍利的僧眾悉數召回。”老僧說罷悠然長嘆一聲,雙手合十,深陷的雙目,輕輕闔上,口中低低地念著佛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那個名喚慧清的青年僧人又將目光凝向了遠處那奇異的光點上,擰著眉頭大為迷惑。
離憂和殷然雙雙籠罩在墨紅兩色的織光中,兩人的手掌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似乎想要融為一體般。想要極力的分開掌,但身體各個部位卻根本無法動彈,連挪動嘴唇的力氣都喪失了,模糊間他們依稀看到的是在一片怪異的光中,對方痛苦不堪的神情,臉色的面板忽黑忽紅,似鬼魅附身一般。而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心處蔓延到體內。好似一條狂龍,在百脈中肆無忌憚地穿行,而他們自身的真氣也身不由主的調動起來,極力地抗拒著那股外力的進入。殷然和離憂感覺到體力兩股力量的對抗似洪濤巨浪一般,一波大過一波地衝擊著他們的身體,冷、熱、酥、麻、酸、痛、癢各種滋味交疊著刺激著他們的神精,前所未久的痛苦感壓得他們幾乎要窒息,離憂甚至感覺比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毒還要痛苦百倍。舍利的力量與他們自身的真氣相形之下,二者的懸殊實在太過巨大,不消片刻自身的真氣就被全面的壓制,似乎是臣服了一般竟與那舍利中放出的力量融合到了一體。
緊接著籠罩在二人身上的黑紅兩色光驟消失,殷然和離憂身上的怪力卻未消退,依然在他們的四肢百駭,七經八脈中迅速地遊走,痛楚甚至比先前更回的劇烈。面色上黑紅兩種顏色倏忽交換,面肌扭曲,渾身痙攣,汗珠密如雨下,衣衫盡溼似乎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巨大的痛苦終於令二人的神精再難支援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而他們的姿勢卻一直保持不變。
湖邊的遊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俱是大為震驚,慌張地跑走。只有一對中年的夫婦遠遠地站在樹下,不曾離去。手中的刀、劍橫在身前,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這二人正是龍刀鳳劍。其實從方才黑紅之光出現之時,他們便被吸引而來。那日他二人與殷然打鬥時就是吃了這怪光的虧,自然識得。方才光芒大盛時,他們自不敢靠近,此時光芒盡散,殷然和離憂神思未清。龍刀鳳劍對視一眼,悄悄地靠上前。丟失了舍利,他們自然不甘心,那日聽殷然說要將寶物歸還於靈雲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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