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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兩個少年加以辭色。
殷然和離憂也合了個佛手勢,忙向方丈回了一禮。殷然自報家門道:“晚輩夕照山莊殷然,見過方丈大師。深夜叨擾,深感報報歉,只因有要事相告,還請方丈大師海涵。”
殷然向來是一副嘻皮笑臉,萬事不放心頭的痞子模樣,此時卻是恭敬有禮,謙謙君子之態,旁人看著並無不妥,但離憂頭一回見到他這副模樣只覺有趣,忍不住掩嘴而笑。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地道:“小混蛋,你倒是挺會裝模作樣的。”
殷然雖是流蕩不羈慣了,但對於釋心大師這位一派掌門,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本就心懷敬畏,更何況他未經同意便吸收了人家的鎮寺之寶,雖是無心之過,到底也是心有所愧,平時再如何胡鬧,此時也只好收斂脾氣。畢竟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有時盛望之下所帶來除了世人所見的榮耀外,還有不可掙脫的桎梏,所以他不能像離憂那般絲毫不在乎。殷然本想回瞪離憂一眼,叫她不得造次卻聽聞那青年僧人道:“你們來我寺可是為墨血舍利而來?”
離憂眼神一亮道:“小和尚我們還未開口你倒知道了,好聰明呀!難道真的是聰明的腦袋不長毛?”
青年僧人聽到前一句時已覺得他出言不遜正心生不悅,又聽到後一句瞪時惱道:“你這施主好沒禮貌,怎能如此出言無狀?”
殷然心知離憂心直口快下已得罪了人,正要賠罪。離憂卻搶話道:“我誇你聰明有何不對?再者,你的腦袋也確實沒有一根毛髮。難道說小和尚你俗心未泯,但想要蓄髮還俗?”
“你……”青年僧人本就口拙,一時被噎得無語,邁開腳步似乎是想上前將離憂趕出寺去,卻聽釋心大師道:“慧清不得放肆。”
慧清不敢違抗師祖之命,只得袖袍一甩怒瞪了離憂一眼。離憂得了便宜卻不罷休,衝著慧清拋了個得意的眼色,大有挑釁之意。慧清臉紅如血,心頭恨恨不已,但礙於師祖在側只得忍氣吞聲。
釋心大師看出弟心中的不憤,道:“慧清,誡急誡燥乃出家人之本份,為何你入佛門近十年卻還未能悟懂此道理?況且這位女施主乃率性之人,言語率直卻無惡意,比那些口蜜腹劍之人要純良百倍,何須介懷?”
“大師當真是火眼金睛,意能一下子便看出我是女兒身。”離憂低頭看了看自身裝扮,她已刻意含胸斂,不明白釋心怎麼會一下子便看穿的。
慧清聽說她是女兒身,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心道:好男不同女鬥。遂將方才的事不作計較。
釋心大師呵呵地笑道:“老納活了一大把年紀,若是連這點識人之術也無,當真是白活了。女施主雖是身著男裝,聲音也刻意壓粗,但耳垂的洞眼卻掩蓋不了。況且,老納方才進門時老遠便已嗅一股香氣,雖是極淡,但老納五感尚好,是以一下便聞出是女子的脂粉味。”
離憂聞聽此話不禁暗暗咋舌,她與釋心相去有六七尺遠,況且此處燈光昏暗,卻能一眼看到她耳朵上的洞眼,可見目力過人。
殷然上前道:“大師好眼力,離憂乃是晚輩在潯陽鎮上結識的朋友,之所以喬裝只因佛門禁女客,恐遭拒入,不已而為之。”
第二卷江湖行 第二十九章 初上靈雲寺(二)
釋心擺了擺手不作追究,道:“二位即為墨血舍利而來,老納也不妨如實相告吧,墨血舍利不久前已失竊。此事原為本寺秘事,老納本不願洩露,恐會在江湖上掀起奪寶風波。但閉門藏寶,已招覬覦者,想來此事也已藏不住了。”
離憂道:“大師,近日可是有一夥人前來索要墨血舍利?”
慧清一驚,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的?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是普通香客,在寺中借宿了七天。今日下午忽然來找方丈祖師索要墨血舍利,還揚言以明日日落為期,若不交出舍利便要血洗靈雲寺。哼,也不想想他們有沒有那能耐。”
離憂遂將那日在矮叢中聽到的話敘述了一遍,而後道:“如果我聽的沒錯,那夥人應該就是南詔國的人,帶頭者名喚閣隆。敢來靈雲寺挑釁,來人武夫應該不差,且又有南詔皇族背景大師你們可要小心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銀髮老頭,眼下或許未來,但明日必定也會現身,那人的武功我見識過很是厲害,想來在江湖上也是難逢敵手。”
殷然道:“你說那銀髮老頭厲害,我倒想瞧瞧到底是怎麼個厲害法?你見識過他的武功,可看出什麼路數麼?”
離憂搖頭道:“看不出,只知道他發功時掌中似帶了火一般,中了他的掌毒人便像是被烈火梵身一般痛苦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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