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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小娘養的便指未婚先孕養下的孩子,而閣。隆的娘正是在還未出閣時和南昭王**才誕下他,也是因為這一條,在南昭皇室中一直成為旁人的笑柄。此時心中最不能忍受的禁忌被離憂無意間戳到,閣隆登時怒氣大盛,但看到離憂痛苦不堪的模樣又覺稍解幾分氣,道:“都到這會了還敢罵人?本王就看看你如何挺過這十個時辰。你們兩個把他架到樓上的客房裡,鎖上窗門,叫她一個人在裡頭好好嚐嚐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閣手下的兩個漢子乾脆地應了一聲後,拖著離。憂往樓上去。
“閣隆你這個烏龜王八不得好死……臭狗屎、短命鬼……”。離憂罵不跌口,把平生所能想起的髒話悉數用出。
“砰!”客房的房門。被踹開,離憂被那兩個漢子一摜,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跌進屋內。隨之門又被掩上,外頭傳來“卡卡察察”的鎖門聲。
“王八蛋,此仇,此仇不報,姑奶奶我跟你姓……”離憂罵罵咧咧地還未說一兩句,便因身體上的灼痛倒地翻滾不止。鼻涕眼淚染沾了整張臉,卻絲毫不能為她減輕身上的灼痛感。咬唇被破,鮮血順著唇角流出。她早已感覺不到這些細小的疼痛,灼痛之感早已覆蓋了一切。費了半天的勁,終於坐直了身子,盤膝合掌,想運內功抵擋。然而掌毒發作之時內功正一點點的流失,她此刻強運內功不但未能濟事,反而令血氣運轉加速,灼感尤勝於前。無奈之下,她只能放棄,可是身上的掌毒卻不肯放棄她,折磨得她死去活來。此時的她就像個蚯蚓一般在地上扭來扭去,似乎想以至來熄滅身體上的火。眼角餘光瞥到牆角處的水盆,她顫顫巍巍地爬過去,抓過那盆水當頭澆下。深秋初冬的水冰涼冰涼的,可是當那盆水傾到她身上時卻滋滋地響,直冒蒸氣,彷彿是澆在了鐵板上一樣。
“水………水……”她丟了盆子朝著房門爬去,將門拉得光當光當直響。但此時門已上鎖,根本無法打來,外頭也無人一個人來理會她。
面板上已徹底變成通紅通紅的,像是被煮熟了的大蝦一般,斗大的汗珠自毛孔中滲出,可是又很快的被身體上的熱量蒸發。體內好似有萬千火苗不往地竄動。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她腦中忽地閃出這句話。既然這麼痛苦,又何苦再受?她猛地抬起頭,然後狠狠地朝地板砸去“砰!”一聲悶響,腦子一暈正要昏過去,然而身體上不斷竄起的灼感又將她的神思拉回。屋內是木質的地板,以至於額頭連血都未滲出。她不罷休,腦袋又使勁地往地上“砰砰”地連撞十幾下,額上終於破開,滲出的殷紅的血順著額頭滑下,還未落到下巴就被面板上的熱量蒸發,只剩暗紅色的結痂,異常的猙獰。卻在此時,她忽地念頭一轉,不對,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死了就太便宜些個王八蛋了,她要報仇,自己的仇,婆婆的仇都還未了,如何能輕言放棄?離憂不再撞頭,她自懷中掏出個帕子,攪成個麻花塞到嘴裡,不讓自己再吭一聲。然而盤膝而坐,拳頭死死撰著。閣隆折磨她,就想看她受盡折磨的悽慘樣,她偏不能叫他如願。不就是梵身之苦麼?她忍,一定要忍,也一定能忍。她的腦子不斷地轉著,搜尋著快樂的回憶,以此來忘記身體上的痛苦。腦中浮現出的卻全是她和殷然在一起的場景,清晰的彷彿就在眼前。
潯陽鎮外,他油嘴滑舌頭地對她說:“前有河擋,後有追兵,看來是躲不過了。也罷也罷,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做我的小娘子吧。”
……
被龍刀鳳劍追殺,性命岌岌可危之時,殷然將她藏在草叢中隻身迎戰強敵,那時他對她說:“你是我的小娘子,危難之時相公理應頂上。”
……
星斗下,殷然的眼眸中情意無限,他對她說:“如果你願意做我的鮮花,那我甘心為牛糞。”
……
字字句句,一點一滴原來竟已這般深刻的刻在了她的腦海中,又溶入了血肉中,難以剔除也不忍割捨。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至少他們曾經患難與同,渡過兩年多的美好時光。
第三捲風雲變 風雲變 第五十章 滅篁大會(一)
風雲變 第五十章 滅篁大會(一)
雪落無聲,接連幾個晝夜羅些城便成了白茫茫的世界。正值當午,雪停日出,天上蔚藍無雲,純淨無暇。不時有寒風貼地而過,帶起一片雪沫紛飛。離羅些城五里之外有座農莊,名曰千華莊,乃是千華派莫家的別苑,平日裡看不出有甚特別。近幾日卻是人馬來往,熱鬧不凡。莊外本已被雪掩蓋的土道,也早已是人馬足跡重重相疊,雜沓不堪。莊內的一個空闊的場地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