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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難免心生歹念。但此時少年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質問道:“你吃了東西,怎麼不付帳就跑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定被那店裡的夥計給纏上了!”
離憂睜開眼睛瞄了一眼,也不理他翻個身繼續睡覺。
少年見她那副樣子,眼眸一閃,壞笑一下,挨著她的身邊躺下,也翹著二郎腿,道:“天為被來地作床,娘子相公並排躺……”話還未說完,一個拳頭便當頭劈下,少年橫手一擋,笑道:“小娘子你總算肯理我了。”
離憂叱道:“再敢胡言,看我不毒得你斷子絕孫!”她起的快,頭上紅綾未及取下,迎風輕飄,好似仙子出塵來。
少年眯著眼道:“誰叫你方才不理我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頭戴紅綾的模樣倒像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子。”
離憂一把扯下頭上紅綾,狠瞪他一眼,道:“我吃飯不付錢怎麼了?你不也沒付麼?”
少年道:“還不是怪你,害我的錢都掉到河裡去了。沒有錢叫我拿什麼給付給人家?”
離憂將手一擺,道:“我也沒錢呀。”
少年驀地翻身坐起,道:“你沒錢還進大酒樓,又點了那麼大一桌子東西?”
離憂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我這一路上大小城鎮的酒樓都吃過,卻從不用付錢。”
少年恍然道:“原來你竟然吃霸王餐!”
離憂咯咯地笑道:“你方才不也吃霸王餐麼?”
少年啞然無語,半晌方才長嘆一氣道:“想我殷然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如今就要淪落到此種地步!”
第二卷江湖行 第八章 初為盜賊
離憂白了他一眼,道:“若要餓你幾頓,保證你坑蒙拐騙都能使出。哼,裝什麼正人君子,虛偽!”
少年聽得此話,想到這個少女必定是身無分文四處流落,無奈之下才會如此的吧。思索至此反而心生憐憫,道:“長久如此也不是辦法。你從前是運氣好,沒碰上什麼大麻煩。若是哪一天遇到個路見不平的高手,到時可要吃虧了。況且你每吃一頓飯又打又逃的,難道不嫌累麼?”
離憂見他說得有理,手託玉腮,皺著秀眉愁道:“那又能怎麼辦呢?難不成要我沿街乞討?”她心念一轉,忽地眼眸一亮,喜道:“這世上富人那麼多,隨便到哪去偷一點不就成了?”
少年一口吐沫沒吞好,連嗆兩聲,驚道:“你怎麼能想到去偷呢?”他本想將離憂導向正途,不料事情卻反而朝壞的方面發展。
離憂道:“這算什麼?富人的錢太多,放在家中也是擺設,分我一點也是無礙。”
少年連連搖頭:“不成,偷雞摸狗乃宵小之輩為之,怎麼能幹?”
離憂不以為然地道:“江湖兒女何居小節?再說了,我又沒叫你去偷你反對什麼?”說罷紅綾一旋,揚長而去。
入夜,一輪圓月從薄雲中探出頭來,落下一片清輝。更夫的梆子聲在小巷裡格處的清脆,不知誰家的狗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忽然吠起。
一座大宅的外牆頭上隱約地露出兩個腦袋,左顧又盼,似乎在探察著什麼。
“小混蛋你不是看不慣偷雞偷狗麼?這會兒來湊什麼熱鬧?”離憂刻意將聲音壓得極低。
身旁少年苦嘆一氣,搖頭晃腦道:“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娘子做賊,相公自然也得做賊。”眼見離憂就要發作,忙神色一斂道:“我打聽過了,這朱家乃此地大戶,家大業大,送咱們幾兩銀子自不會在意。”
離憂斜眼瞅他道:“變得倒挺快,果然是小混蛋。”
他聽了罵聲卻渾不在意,反是撓著頭嘿嘿一笑:“誰叫我錢袋丟了,只能跟娘子混飯吃了。”
“再敢胡言毒啞你!”離憂一個巴掌劈去,少年靈動地將身一翻躲了過去,笑道:“你功夫不如我,想打我可沒門。”
離憂瞪了他一眼,身子一縱,躍到牆內,藉著夜色的掩護迅速地向內宅摸去。少年收起嘻皮神色,似一抹影子般緊隨其後。
二人繞到後宅,見宅內漆黑一片,只有一扇窗內透著黃澄澄的燈光,隱隱地還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離憂正想繞過,卻聽一個粗大嗓門的男聲道:“哭哭你就知道哭!兒子都成這樣了,你哭能哭得好麼!哎,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呀,老天要叫我斷子絕孫!”
哭聲一止,一個微微有些沙啞的女聲道:“還不都怪你!要不是跟你學,兒子能貪戀女色麼。要不貪戀女色,昨晚上也不會跑到青樓,中那種怪毒。”
那男聲怒道:“你還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