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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裝扮不是很好麼?”離憂說罷頭一甩,大步而往外走。即然蕭夜說能帶她出去,自然就無所顧忌,光明正大的走了。
蕭夜平日所見的女子在出門前必會花大量的時間將自己裝扮一新。所以他今日特意早早地便來了,想著可以給她多一些時間裝扮。不料,她竟是這般的直爽,完全不像是個郡主該有的模樣。
早有馬車候府門前等候,駕車的是個三十開外的精壯男子,雖是布衣裹身,但依然顯得出不俗的氣概。手上青筋微露,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定是蕭夜的護衛。
一路上,離憂的頭始終探在車窗外,看著沿途街道上的風影依次從眼前閃,興奮不已,瞧見好玩的,更是歡呼連連。她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走出候門,眼前的一切自然讓她充滿了新鮮感。蕭夜則是坐在一旁,微微含笑地望著那個歡呼雀躍的少女,安靜的像是尊最完美的人形雕像,與離憂的活潑卻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車從長安城的東門駛出,足足行駛了一個時辰方來到一處山角下。剛走下馬車使聽到悠揚的鐘聲傳來。抬頭看去,但見山頂那蒼翠掩映處露出一幢古老的寺院。地段雖有些闢靜,但山下的小道上卻隨處可三三兩兩的信徒,往山頂走去。
離憂道:“這相國寺很好玩麼?怎麼有那麼多人來?”
第一卷侯門深宅 第十章 胖頭陀
蕭夜道:“大相國寺乃是我大韶國兩大寺廟之一,建寺五百多年,香火頂盛。”
離憂問:“兩寺廟之一?那另一個什麼寺?小相國寺麼?”
蕭夜笑道:“哪有什麼小相國寺,淨胡扯!另一個與大相國寺齊名的是“靈雲寺”,兩寺一南一北,自古便有‘北相國,南靈雲’之說。雖同為寺院,但兩寺又有不同。相國寺以經文為主,寺中藏經萬卷,乃我國之最;而靈雲寺的藏經雖比不上相國寺,但傳聞寺內卻是高手如雲,被奉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離憂一聽“高手如雲”四個字便兩眼放光,嚷道:“那我們不去相國寺了,去靈雲寺!”
蕭夜道:“又說胡話!靈雲寺在南方,離長安千里之遙哪能說去說去?”
離憂不吭聲了,心中卻在暗想,等婆婆回來一定要讓她帶我去。
大相國外闊大的廣場上,無數的信徒雙手合十,向著大雄寶殿的方向默默的祈禱。僧人層層疊疊的梵唱似潮水一般將整個寺院淹沒。兩個巨大的香爐似守護神一般端立於廣場的正中央,嫋嫋的青煙自香爐的頂端彌散開來,空氣充斥著濃濃的佛香。
離憂和蕭夜剛走到廣場外,便有小和尚上前衝蕭夜行了一禮,道:“浴佛儀式就要開始,將施主隨我入殿。”
入得殿內,訟佛梵唱之聲更響,佛香之味也更回濃烈。離憂眼珠亂滾,四下看去,但見殿內遍是衣著華服神情那肅穆的男女。離憂暗道:敢情這內殿都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入,想來這寺裡的和尚也是以俗眼看人。正想著,目光又透過人群掃向殿中央,卻殿內香花叢繞的香案上擺著一個銅盆,盆中注滿了湯水,湯中立著一個童子金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十幾個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圍著香案,口中誦唱著難懂的佛經。而金像的兩側則是兩個道風仙骨的老僧,以瓢舀水淋在金身上。
離憂瞧著奇怪,笑道:“見過給貓兒狗兒洗澡的,還沒瞧過給銅像洗澡。這群老和尚也是忒閒,竟想出這麼個花頭來,偏還有這許多閒人跑來看。”
蕭夜以手指唇做了個小聲的手勢,而後又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那金像乃是釋迦牟尼太子像。傳聞釋迦牟尼從摩耶夫人的肋下降生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天下,惟我獨尊。’於是大地為之震動,九龍吐水為之沐浴。佛門即以俗佛的方式紀念佛祖誕生。”
“一大群人看著個銅像洗澡,不好玩不好玩!我們到長安街市上去玩吧,那裡才熱鬧。”離憂說罷頭一甩大步而去。
蕭夜搖了搖頭也只能尾隨而去。
出了寺門,在山間古道上,離憂大呼了口氣道:“還是外頭好,裡頭的顫香味都快把我給憋死了!”
蕭夜道:“早知道你如此難受我就不帶你來上觀禮。”
“就是就是,你若是直接帶到酒樓痛快吃一頓,然後再到街市上看看玩雜耍,或是聽聽曲兒,看看戲,反正怎麼著都比在這深山裡看和尚的強。好了,咱們快走!”離憂說著扯著蕭夜的胳膊,催促著他快走。而他們的身後,那個駕車的護衛一直默默地跟著。
走了沒多久,遠遠地卻見前頭山路上橫著一個大塊的東西,等到走近一些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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