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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唇將要交觸之時,離憂霍地站起,一轉身將那個冷漠的後背留給他。
蕭夜身軀一震,轉瞬間面容上的意亂情迷盡皆消失,眼眸一點點的變得沉冷,彷彿又像是朝堂之上那個決策與千里的冷睿帝王。
“你心裡還在想著殷然麼?離憂,別忘了你已經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不再是“我”而是“朕”,轉瞬之間已從蕭夜變成了帝王,冷冷地質問著面前的女子。
離憂轉過頭,愣愣地看著蕭夜,眼眸中帶著疑問。他竟然知道她和殷然之間的事,是殷然說得麼?不,以殷然的個性又豈會四處宣揚。那麼應該是雲容,她本就恨她,自然不會放過在蕭夜面前中傷她的機會。可是如此一來,又該置殷然與何地?
蕭夜似乎已能看透離憂的心思一般,冷笑一聲,道:“你想錯了,不是雲容。朕乃一國之君,這些許小事難道還查不出來麼?”
“如此說來,殷然被指派成迎親使,也是你刻意而為的吧。”因為他早已洞息一切,所以才做那麼做。十載寒署過,幾度滄桑變,面前的故人依然是初見時的模樣。只是情卻已變,加雜著太多雜復的東西。離憂直直地盯著蕭夜的眸子,似乎是想從中窺見些什麼,然而除一片冷然和怒氣外,什麼也看不見。其實她從一開始就從未透過他,溫和的外表只是他習以為常的偽裝。真情,或許有,但和其他東西相較之下,實在是少得可憐。
蕭夜沒有回答離憂,只是緩緩地站起身迎視著她的目光,眼眸中的怒氣越來越盛。十年的帝王生涯早已讓他練就得能壓制一切的情緒,可是為何偏偏在此時面對這個女子時,他的怒氣會無法剋制?十年,難道她的心裡從來都不曾留下過他的身影麼?期盼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今夜,等到了她成為他的妻子,可是為何她的心裡卻只有那個人?她的面容是那樣的冷,從開始到現在沒有露出一絲絲的笑顏。是呀,她根本沒有因為見到他而感覺到絲毫的高興,又怎會對他笑?
他怒,但他卻在極力的壓制,眼子中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
“因為你,朕才放過天篁,因為你朕才會賑濟北篁的災民。難道我這樣對你,還不夠麼?費盡無數代價,難道換來的只是你的冷漠?離憂你何其狠心!”
第三捲風雲變 十年嘆 第二十七章 高處不勝寒
十年嘆 第二十七章 高處不勝寒
“為了我?”離憂忽地仰頭長笑。彷彿是聽到了一最最可笑的笑話一般,可是隻是一瞬間她笑聲又陡然而止,“蕭夜你說得多麼好聽。真的是為了我?不是,不是!十年的戰爭,何止是北篁累了,南韶也同樣疲乏。無意義的戰爭到了最後只落得個兩敗懼傷。而我,不過是南韶和北篁停戰的一個藉口罷了。”
蕭夜的目光愈發陰冷:“你既然心知肚明,為何還要淌這趟混水?”
“因為我不想再看到百姓被戰火所累,若非如此,我要走,區區一個皇宮如何能攔得下我?”
“只是因為這個?只是因為這個你才嫁我?離憂,難道你的心裡對我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麼?”蕭夜語氣忽地一轉,再度變得綿軟而溫和,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與離憂一同逃避追兵時的蕭夜。
離憂搖了搖頭,冷淡卻直白地道:“你我之前的情緣早已斷了,像是那管玉蕭,斷了就斷了,就算有金絲纏連,就算外表看上去如何完美,裡頭還是斷的,根本續不上。”
蕭夜踉蹌著後退幾步。她的話一字一頓地敲擊在他的心頭上,字字句句彷彿是帶著利刺狠狠地刺傷了心頭。他垂頭看向手上的蕭,十年前被她摔斷,他是尋了最好的玉匠用最好最牢固的金絲修復。這些年,他一直攜帶在身旁,哪怕是上戰場都捨不得放開。在他眼中,那豈止是一管蕭,更是他心中最純粹寧靜的角落。無論是大戰之後渾身浴血,還是政務繁重時身心懼疲,他只要看到那管蕭,想到那個女子,心就能變得平靜。那是他心中唯一保留的一份純淨,為她而保留。可是如今,卻忽然發現這一切竟都喪失了原本的意義。當她說出“情緣已斷”這幾個字時,他心底的最後一方純淨之地轟然坍塌。
“為什麼?離憂,難道我真的比不上他麼?”似乎是餘心不甘,他忽然大吼了起來。
“沒有什麼比得上,比不上的。蕭夜,愛情應該是純粹的,可是你我之間,從最開始的相識就是帶著謀算、目地。到後來的逃亡也加夾著欺騙。直到現在,你的迎娶,你給我的皇后之位也帶著政治的目地。蕭夜,或許我在你的心中確實佔有一席之地。但你的心實在太廣,相較之下你所能留給我的一席之地實在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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