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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憂聞言心頭一驚,原來這幫人竟是為了誅殺她父親而聚集在一起。雖說她自小與江霆的並系十分別扭,但到底是父女,血濃於水,聞聽此話難免不悅。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隨手將其扔到那些人座下,然後拉著蕭夜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樓上,水月大師和華天話正敘到一半,忽聞一股異香直衝入鼻。幾個年輕的弟子嗅著鼻子道:“好怪的香味,不像是酒菜味。”
水月大師臉色一變,急道一聲:“不好,有毒,快快屏氣。”
第三捲風雲變 風雲變 第四十章 月下蕭
風雲變 第四十章 月下蕭
潯陽街上,離憂正扶著顆大樹笑得直不起腰來。蕭夜道:“離憂你剛才到底扔的黑色藥丸到底是什麼東西?瞧你這樣子,我倒真替那幾個人擔心。”
離憂玉手把玩著垂下的髮絲,得意地笑道:“我不過就叫他們嚐嚐拉肚子的滋味。頂多也就半天藥效也就過了,死不了人的。”
蕭夜道:“離憂你還是很在意你的父親吧,否則也不會因為那幾個人的幾句話而作弄他們。”
離憂笑顏盡收,臉色一沉,道:“誰說我在意他了?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我還沒吃飽,我們再打個酒樓吃飯去!”
月正中天,潯陽客棧籠罩在一片如水的夜色中。深遂的蒼穹上星斗無數,格外璀璨。下午貪睡了會兒,眼下離憂睡思全無,在床上輾轉了會兒心頭煩悶,索性穿戴起床,推開窗子,縱身一跳,跳到樓頂上抱膝而坐。夜晚的風輕輕拂過,撫過她的臉頰絲絲透亮。夜風不住地撲打著她嬌弱的身軀,她抱著肩頭明明感覺到渾身冰冷,卻固執的不願回房。恍忽中憶起當日在鑄劍山莊觀景樓時,也是樣的夜,只是當時陪伴在身側的人卻已不在。
“小混蛋,你在哪裡。”嘴唇微微。地儒動,意識到時話已出話。儘管白日裡裝作毫不在意,心裡也刻意不再去想,但那個身影卻在這樣清冷寂靜的夜裡悄無聲息地浮現在心頭。自以為的灑脫,到頭來卻始終是放不出;自許堅強,原來竟是這般脆弱。那日離去時,她曾說過不永不再見,是否今生真的不再相見?離憂的手無意識地撫在肩胛上,明明已癒合的傷口隱隱傳來疼痛的感覺,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痛的到底是舊傷還是心口處的傷。
正在此時,一縷清揚的蕭聲幽幽。地響起。離憂回頭,看到的是蕭夜立在身側,月白色的袍擺在夜風的拂動下左右翻飛。明眸似星,帶著無盡的溫柔凝視著離憂。唇邊豎著一管玉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按在音孔上,輕柔的氣息穿過蕭身化出悅耳的旋律在夜空中盤旋。
離憂側仰著頭一直望著他,柔。和的蕭聲似是溫和的暖風柔柔的撫過心頭,似乎連周圍的涼氣都減少了許多。侍到一曲奏完,離憂笑道:“蕭夜你也睡不著麼?我白日裡睡過了,但你似乎並未睡。”
“看你沒睡,特來陪你解解悶。”蕭夜也坐下,他動作雖。輕柔,但屋頂的瓦片還是發出了聲“喀嚓”。他將那管玉蕭遞給離憂道:“這是我從前送你的東西,現在也該還你。”
離憂接過了蕭豎在唇前學著蕭夜的模樣吹了起。來,蕭孔中發出幾聲刺耳的“嗚嗚”聲,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的響亮。
“誰呀!半夜不睡覺胡吹什麼?還叫不叫別人睡了!”。樓底傳來男子罵罵咧咧地聲音。
蕭夜忍不住失聲一笑,“似乎有人抗意了。”
離憂苦笑道:“同。樣是蕭你吹出來就是天籟之音,我吹就成了惹人煩的雜音,看來我跟蕭是無緣了。”
蕭夜道:“我教你吹,等你學會了也能吹出天籟之音。”
“當初那琴還是被我娘逼著才學了點皮毛,再叫我學蕭我可受不了。”離憂淡淡地笑了笑,看著手中那管晶瑩剔透的玉蕭,只覺得如此寶物落在自己手中當真是種浪費,若是玉蕭有靈氣只怕也會大嘆倒黴。
“你的性格就是靜不下來,確實不太適合學蕭。”蕭夜笑著打趣了一聲,離憂倒也不反駁,只是依然淡淡地笑著,雖是在笑,只是那抹笑容有含著幾分慘淡。她忽地又道:“蕭夜,我父親佔了你的江山,奪了你的皇位,為何你不恨我?”
蕭夜揉了揉她的頭,微微而笑:“離憂是離憂,江霆是江霆,又豈能因他而遷怒你?更何況,此事非比尋常,本就沒有什麼對錯可言。”
“本就沒有什麼對錯可言?”離憂呢喃地重複著他的話。為何蕭夜能看開的事,殷然卻看不開?她仰著頭遙視著滿天的星斗,星輝抖落映在她清亮的眸子中徒留幾分落寞。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