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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憂卻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抽回了手。只是不忍再看他的眼光,她側過身去。話已至此,既要絕情便索性更絕一些吧。
“你晚得不只是一步。我和殷然歷經風雨方才到這一步,生死與共是我們誓言。此生,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更不可能給你機會。這世上的女子多的是,憑你鑄劍山莊少莊主的身份還怕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麼?”一席話說罷,離憂轉身而去。
雲寒一動未動,憂傷的目光呆呆地看著那抹清麗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溶入深濃的夜色中。從始自終她都不曾回頭看一眼,留給他的只那個絕決冷漠的背影。清柔的夜風緩緩拂來,石桌上的燭光微微顫動。蠟油滾滾而落,似是傷心人的眼淚。寂靜的夜,只有那個頹然的身影伴著燭光相對兩無言。
小徑上正在大步而行的離憂忽地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什麼人?出來!”
“哎呀,竟然被你發現了。”伴隨著一個清朗而一貫戲謔的聲音,殷然自一片樹影后款款走出。
“你一直在跟蹤我?那剛才涼亭的事你也肯定看見嘍?”
“你偷聽在先,眼下咱們算是扯平了。”
“殷然,手伸出來。”
“幹嘛?”雖是有些疑惑,但殷然還是依言伸出了手。離憂抱著他的手,張口便咬了下去。殷然冷吸一口氣,緊咬牙關一聲不吭,望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愛憐。片刻後,感覺到離憂已鬆口,他方問道:“解過氣,心裡好過些了麼?”
心中堵悶,一時衝動方才咬了他,此時看到他手背上的牙印已滲出絲絲血跡又心生悔意,低喃道:“疼不疼?真是個傻瓜也不知道躲。”
“我就願意讓你咬。”他拉過她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唇,壞笑道:“你若覺得還不夠,大不了這裡也讓你咬。”
“想得美!”離憂抿嘴一笑,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順手一帶緊緊地圈在懷中。
“除了我之外,你不許再咬任何人。”殷然的聲音在離憂的耳畔邊響起,帶著一股潤熱的氣息,吹進耳中溶入了心坎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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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人送我花了,非常感謝,就是不知道是誰。
新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第三捲風雲變 第十七章 風雲變(一)
浩瀚天穹之上,星斗璀璨。雖已是已過夜半,長安城,朝華宮依然燈火輝煌。清揚歡快的絲竹聲悠悠地飄在皇宮的夜空之上,夾雜其中的還有陣陣的笑語聲。
瓊華殿,歷來是皇家宴會的專用宮殿。此時,燈火通明的殿內洋溢在一片歡樂中。身姿曼妙的舞女踏著樂拍,盈盈起舞。水袖流轉,撩人心波。明眸溫潤似水,間隙中偷視一眼那個龍座上年輕俊朗的皇帝。若是有幸能得到他的青睞,此生榮華不盡。然而,皇帝此時卻只顧得和他的臣子們談笑,絲毫未注意到舞女們頻頻送上的秋波。美麗的舞女們不禁暗自納悶:向來無色不歡的陛下,為何今晚連正眼都不瞧她們一眼?
高高的九龍王座上,蕭夜今晚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原本白皙的臉上雖已被酒勁染上一層淡淡的紅,他卻依然頻頻舉懷,笑意盈盈地望著他此次特意請來的賓客。離蕭夜最近的座前,坐著玄色官服者,胸前那金絲繡成的猛虎栩栩生威。正是逐鹿候江霆。雖是年過四旬,氣度卻絲毫不減當年。濃密的劍眉斜飛入鬢,為整張臉憑添了一份英氣,明眸似星雖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卻給人一股莫名的寒意。無論何時,江霆無疑是最大的亮點。宴上眾人頻頻向他敬酒,更少不了恭維之話。
“南詔小國不安於室,又起亂事。侯爺一去,不過幾日光景,立刻夾尾而逃……”
“候爺威名遠播,小小一南昭若敢相抗,簡直是自取死路……”
……
不久前,南詔再度進範大韶邊境。然而當江霆帶兵趕至時,南昭亂兵早已遁走。今晚正是蕭夜為江霆特意而設的慶功宴。面對這位功高權重,又深得皇帝器重的侯爺,眾人自然是卯足了勁,極盡讚美之言。相形之下,身為皇帝的蕭夜不覺得間已受了些冷落。但他似乎不甚在意,反倒臺不時地和著眾人誇讚江霆幾句。江霆只是淡淡微笑,神色如故。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已讓他能看透諸多世事。此刻口中滿是稱訟之詞,誰知道肚中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口是心非,不過是官場上最粗俗亦是最好用的技量。
江霆舉起描金的酒懷,淡淡地道:“此次能如此順利,乃是託陛下洪福,本侯豈敢獨佔此功?本侯敬陛下一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