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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一招無畏印,心中大為驚駭。然而他深知此時並非遲疑之時,“劍似流水,身如行雲。”劍隨著劍訣而動。他心中估量著殷然方才使出那力道十足的一招後,內力必定大副下降,行動也將會不如先前敏捷。趁此機會攻上,得手的機會便會大大增加。
臺下,離憂冷眼旁觀早已洞息莫北的心思,只是搖頭冷笑。
面對莫北即快且急的來勢,殷然面色紋絲不動。兩腿一分,馬步陡沉。雙掌運起,提起內力,雙臂向外霍霍劃出個圓圈,並掌外推。闊大的袖子在掌風的帶動下獵獵作響。莫北只覺得一股深厚的內力帶著疾風撲面而來,再想收劍時已然不及,只能咬著牙挺劍而進,同時將內力提升到十成。然而當他的劍與殷然的掌相碰時,只覺向似飛鳥撞崖般難以憾動。
憑藉著墨血舍利讓內力徒然提升到近十陪,又歷經兩年的時間,殷然的落日神掌已然練至第六重。前一輪的比試中,因對手實力相差太遠,他一直未能使出全力。此時所使出的落日神掌,根本不是莫北所能敵擋的。
莫北未料到殷然的內力竟然深厚至此,失策之下太過急進,反令自己陷入絕境。劍掌相撞,莫北被那股渾厚的掌力反彈飛起,“砰”一聲悶響摔落在臺上。劍雖未落,但握劍的手卻是顫抖不停。
“我認輸。”
臺下先是一靜,繼而掌聲雷動。這一場比斗的精彩大大超出了眾人的預料。此時眾人的目光無疑盡落在那一襲青衣飄飄的殷然身上。
見到兒子被彈飛的那一瞬間,莫言的心驀地一沉。原本指望著兒子能在這一介英精會試中一舉成名,不料只到第二輪便敗下陣來。然而公平比鬥,既然已敗又有何話可說?
看到莫言面色不善,風紀拍著老友的肩寬慰道:“並非莫北不夠優秀,實乃運氣不佳,偏偏第二輪便遇上了殷然。殷飛的兒子,陸峰的弟子,只怕那小子的實力連我們這些前輩都不是輕易能應付的。”
安慰之言,並未能叫莫言好過一些,他仿若未聞,在心中大嘆:莫非我千華派除了莫輕寒外,再無人了麼?
殷然收了內力,將手掌伸向莫北,微笑道:“莫兄承讓。”
“啪”莫北的手搭在他的掌中,借力一躍而起,方才的黯然神色一散而盡,揚眉一笑:“心服口服。不過你莫得意,終有一天我能趕上你。”
“好,拭目以待!”
“怎麼樣慧清,我就說殷然一定會贏,沒說錯吧。”離憂笑嘻嘻地說罷,卻未得到回應後四下張望,未看到慧清的身影倒見雲寒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旁。
“贏了麼?”她客套地問了句。
雲寒滿面帶笑:“贏了。”
離憂只“噢”了一聲便不再出聲。原本就和他無話可說,此際更不願再去招惹他。面對離憂的冷漠,雲寒卻似乎並未感覺到什麼不妥,反是湊近了一些,沉吟了片刻,小聲地道:“離憂,晚上能到塘邊的涼亭去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看到離憂側過頭,他慌慌地垂下頭,似乎不敢目視她的眼神一般,臉上浮現一片若有若無的緋紅。
“好,今晚子時,涼亭見。”
原本還心懷忐忑,在聽到離憂爽快的應下後,登時喜出望外。“好,就子時,不見不散,不見不散。”他裂著嘴,笑得似個孩子一般。
是夜,離憂如約而至。夜色濃如墨,涼臺內泛著橘色的暖光。隨風搖曳的燭光中,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扶欄而立。頭束銀冠,冠是用上好的銀絲細細編制而成,冠前鑲著一顆鵝卵大小的貓眼。身著寶藍闊袖錦袍,領口袖口處皆有精細的紋飾。腰繫同色帶,正當中那二寸見方的羊脂白玉扣在燭光的映照下泛淡淡的光暈。如此盛裝,只為已悅者。
雲寒看到離憂驀地一喜,待迎上前時又覺千言萬語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是憨憨地一笑,手一指:“坐吧。我特意叫廚房準備了些小點心,咱們一起用。”
石桌上擺著五個描花小碟,精緻的點心盛於其上。離憂心頭一動,想起晚間大夥一同用飯時她胃口不佳只食了小半碗。那他竟然注意到,細心地替她準備了點心。然而他越是如此,她越覺得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離憂並未落坐,更未用動桌上的點心,一句話切主題:“不坐了,我來此只是想問你一句話。”
“先坐下,有何話可慢慢道來。”雲騫微笑著的眼眸過一絲尷尬。
離憂依然負手而立,絲毫沒有要坐的意思,忽道:“雲寒,你是不是喜歡我?”此話若是出自旁的女子必定是面帶羞澀,但她問得直接,語氣淡然無波,似乎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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