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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顧成歡知道他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媳婦，而是披著羊皮的狼，你一旦心軟，就會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

因此她根本就無動於衷，“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衛晉城可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相處時光就這樣沒有了，連忙拉住她，一臉的無奈：“歡歡，你這樣關心別的男人，我很不開心，我會吃醋的。”

顧成歡甩開他的手，主動將他的話全部過濾掉，冷冷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衛明曦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賤了，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自虐呢？明知道她心裡沒他，明知道被她傷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卻還要湊上去，這不是賤是什麼？

可他就是喜歡她，就是放不下她，即使痛得無法呼吸，也還是無法捨棄她，這也許，是他上輩子欠她的。

眼裡閃過一抹無奈，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我頭好暈啊，我們去那邊坐著說話好不好？”

顧成歡很想發火，整天搞東搞西的，什麼時候才能說正事？可是看到他月色下有些蒼白的臉，想起他頭上的傷還是自己弄出來的，她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來，繃著臉走到柳樹下的長椅上坐下，衛明曦也跟著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離我遠點，不許靠過來。”顧成歡狠狠轉頭瞪向想挨著她坐的衛明曦。

衛明曦委屈的看她：“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椅子就是這麼小。”

顧成歡要站起來，衛明曦連忙拉住她；“好了好了，我坐遠點。”

向旁邊挪了挪，衛明曦雙手抱頭，愜意的欣賞著眼前的月色美景，隨口說道：“這裡有個別名，你知道是什麼嗎？”

顧成歡倒還真的不知道，雖然六年前就跟顧家相認了，但是她對顧家有心結，不願意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所以這六年來她都是跟衛晉城住在一起的，雖然衛晉城經常會帶她回來，但每次她都是吃完飯就走，多一刻都不留，對這邊的環境倒是陌生得很，就算是這邊的人，她認識的也很少。

“我不是來聽你講這些廢話的！”她毫不客氣的說。

“唉，你彆著急嘛，我這不是在說了嗎？既然要說，我總是要將前因後果都給你說清楚的啊，難道你只想聽一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行。”

顧成歡聞言不說話了，她當然想知道前因後果。

衛明曦唇邊露出愉悅的笑：“這裡可是軍區大院裡有名的情人湖。你看到了沒有，這湖光景色很美？還有那邊的小樹林，是不是很適合情人約會？特別是那片小樹林，如果我們現在偷偷溜進去找，肯定能找到好幾對情侶。”

當然，如果別人看到他們，也會覺得他們是一對的。

這話衛明曦沒有說出來，不過顧成歡卻也想到了，當下冷聲說道：“你廢話真多。”

“歡歡，你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看到顧成歡不耐的神色，衛明曦停止了調戲，換了一副說正事的口吻：“當年，他們就經常在這邊約會！”

“他們？”

顧成歡的心驀地就沉了下去，雖然明知道那只是過去，心裡卻還是憋悶憋悶的很難受。

其實，如果，她白天的時候沒有看到那一幕的話，也許她的反應就不會那麼激烈。

女人，一旦遇到了愛情，總是會變笨變得自私變得狹隘的。

衛明曦轉過頭來看著月色下她微白的臉，那極力隱藏的嫉妒，微微一笑：“你知道三叔為什麼三十六歲了，還不結婚嗎？”

看到顧成歡張開嘴，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唇：“不要跟我說，是因為你。顧成歡，你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衛明曦毫不留情的打擊她。

“可他這些年連個女人都沒有！”顧成歡不服氣的說：“這也是事實！”

其實她也知道，這不是理由。

她認識衛晉城的時候，他已經三十歲了，她才十二歲，要說他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懷有那樣的心思，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只是她不想在衛明曦面前認輸。

衛明曦嗤笑：“難道梁雅芳不是女人？你知道他們在一起多久了？顧成歡，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天真。”

顧成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辦法否認，因為那個女人曾經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衛明曦慢條斯理的說：“你看到的只是一個梁雅芳，但是過去有過多少個梁雅芳，你又知道？只不過是剛好被你看到了這個梁雅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