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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得倒是美！”顧老爺子冷哼一聲，擺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這件事先不忙，等歡歡回來了，我們問過她的意思再說。”

這是預料之中的結果，當下衛明曦爽快的說：“行，沒有問題。我過來前已經給我媽打過電話了，讓她請個假回來，到時候我會請她親自上門來跟您們提親的。”

他雖然想盡快將這件事辦了，但該走的禮儀他也不會省，這畢竟關係到顧成歡的臉面。

雖然覺得衛明曦一大早跑到他們家說要娶顧成歡，讓人覺得有些輕浮不成熟，不過這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

“哦，對了，歡歡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顧老太太這才想起來問道。

衛明曦笑道：“她昨晚睡得有些晚，還在睡覺，等她醒了，我就帶她一起回來陪爺爺奶奶一起吃飯。”

因昨晚顧成歡出門時說的是回去衛家吃飯，因此兩老倒是沒往其他方面想，就點點頭說：“那行，我讓劉姐晚上給你們做你們喜歡吃的菜！”

“謝謝顧奶奶。”衛明曦笑得很燦爛，上前抱抱顧老太太：“我就知道顧奶奶最疼我的了。”

“貧嘴！”顧老太太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隨便起身下了樓，看著顧老爺子似乎還有什麼話要對衛明曦說，就沒有叫他。

顧老爺子等顧老太太走了，才轉頭看了衛明曦一眼，冷哼一聲，說道：“說，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衛明曦微訝：“什麼事？還能有什麼事？顧爺爺您多想了，我真的是太緊張歡歡了，所以想早點把名分定下來。”

顧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一會才揮揮手讓他走：“此事再議。”

直到衛明曦離開，顧老爺子這才撥了電話，命令手下：“給我查這幾天衛明曦跟顧成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他不給孩子空間，非要利用手中的權利調查孩子的事，而是這件事關係到兩個孩子的幸福，特別是他小女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的幸福，他不得不謹慎。

就算只是為了顧媚。

從顧家出來，衛明曦給衛晉城打了電話。

不管怎麼說，衛晉城也是顧成歡的合法監護人，照顧了她六年，是名正言順的長輩，無論是顧家還是衛家，都會看重他的意見。

所以這一場談話在所難免。

衛晉城早上檢查過身體之後，確定無礙就辦了出院手續，回家換衣服上班去了，接到衛明曦的電話時，他正在辦公室處理檔案。

衛明曦直截了當：“三叔，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跟你談一談，是關於歡歡的事。”

衛晉城微怔，過了一會才說道，“行，哪裡？”

衛晉城是想在外面約個地方見面，衛明曦直接拒絕了：“不用那麼麻煩，我現在就過去辦公室找你！”

衛晉城放下手機，拿著手裡的檔案卻怎麼都看不下去。

衛明曦找他到底要談些什麼？是為了昨晚的事嗎？

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怎麼樣了，昨夜那樣開車出去，又下那麼大的雨，不知道有沒有出事？雖然祁信答應了幫忙去查，也說了沒事，但他心裡總是有些擔憂。

看不下去，他扔開手中的檔案，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大廈林立，隱約的，他彷彿還可以看到市政府對面不遠處有一家蛋糕店，以前他最喜歡去哪裡買蛋糕回家給顧成歡，每一次她都吃得津津有味的，那時候他只看著她就會覺得無比的幸福。

從此以後，那個給她買蛋糕的人，將會換了別人嗎？

他又想起昨晚程清的建議來，她說得很有道理，各方面都為他著想了，但是他卻依舊還是猶豫。

早在初發現病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問過醫生，手術的可能性，那時候也就只有不到三成的成功率，現在大半年過去了，就算是準備得再好，也不會超過五成，就算是僥倖成功了，他也還有可能會因此而失明，正常恢復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如此他又怎麼捨得離開，離她這樣遠？

如果剩下的時間不多，他不希求她能夠陪在自己身邊，卻也希望能夠經常看到她，這樣就算是有一天真的死了，他也不會有悔。

可是如果就這樣離開了，也許連最後一面都無法見，那麼，他將會遺憾終生的。

沒過多久，就傳來敲門聲，王秘書在門外說道：“衛市長，曦少來了。”

“請進！”衛晉城收回思緒，轉過身淡淡的出聲。

門被開啟，王秘書請衛明曦進去，問道：“曦少想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