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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她寫了三天的字,那廝還沒兌現承諾呢。
夕楚又道:“主人有命,只叫婢子來服侍您洗漱,婢子不敢多待片刻,這便告退了。”
“啊?留我一個人?”
“小仙子,主人既然這麼吩咐了,婢子自然不敢違背。”
“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夢果兒剛要將人給喚住,夕楚竟瞬間走沒了蹤影,她頓時氣惱的跺了跺腳,那廝也太狠了,連個說話的人都不給留,關鍵是她還沒來得及打聽越過琉璃海的方法,只不過,依照夕楚的忠心程度,估計怎麼也套不出話來的。
氣惱歸氣惱,她總歸是個閒不住的人,既然憋悶了好幾天,一旦放鬆了總得尋點樂子,於是先在山上四處閒逛了一遍,沒發現好玩的物事,彆彆扭扭的去到書房,隨手拈起一本書,看了不過片刻便扔了,然後竟鬼使神差般晃到了望霞臺上。
頭頂著一輪驕陽,眼望著崖下的渺渺碧海,她就這麼端坐了幾個時辰,始終都神思煩亂,每每將要入定都會莫名一陣心酸,有時甚至還會隱隱泛著痛楚,可真怪異的很。
當晚霞耀紅了天際,江曇墨無比準時的出現了。
“果兒,你莫非正在想我?”
想你?那是自然,想你永遠別回來,免得我看了總是心煩,夢果兒皺眉不語,跳起身來要走,卻被他橫移過來一步攔住了。
“如此美景,不賞可惜了。”
依照慣例,若是不從這廝定要動手,於是她極其識趣的轉回身去,果真看起漫天的殷紅,卻是心不在焉裝裝樣子。這人為何總喜歡看晚霞呢?待到紅霞消散,白晝被夜晚取代,天徹底黑了下來,她終於忍不住詢問。
江曇墨定定的站在她身側,半晌才道:“明日,我想看朝霞,你。。。。。。可願意陪我?”
到底為什麼呢?夢果兒轉過頭去,打量著他的側臉,怔然無語。想到第一次來這裡時,他說流光飛逝剎那便似永恆,挽留不住卻是極美的,這人每次站在這裡,都是這麼憂鬱傷感麼?又想到那無何有之鄉無了無休,也許,他其實很希望能結束某些事情罷?
江曇墨靜默了半晌,終是哼道:“不回答便是拒絕了?你這人,真無趣之極!”
夢果兒頓時惱了,也哼道:“你難道就是個有趣之人?”
“我無趣?全怪你那該死的約法三章!”
“我若是像你對我這樣對你,看你還覺得有趣沒趣!”
江曇墨挑眉道:“我怎樣對你了?”
“你說你怎樣對我了?我是人,不是件你想放在哪裡就放在哪裡,想怎樣就怎樣的物事!”連日來的隱忍在瞬間爆發,夢果兒一時間氣沖牛斗,又生出幾分渾然不懼的野性來,柳眉倒豎雙目圓睜,簡直似要用目光將人給釘死幾遍。
江曇墨皺眉打量著她,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只化作倨傲和清冷。
“若真是件物事,我早將你毀了,免得惑人匪淺玩物喪志!”
“我都快叫你逼成木頭人了,你還想著怎麼毀我?”
“你還知道自己像塊木頭?少言寡語不笑不鬧,跟我呆在一起就那麼叫你討厭?”
“我就是討厭,非常非常討厭,你待如何?”
“你。。。。。。你這。。。。。。”
江曇墨語塞了片刻,這才咬牙哼道:“我待如何?你難道不知!”說著上前一步,神情冷漠,綻出滿身的冷凝,惱怒已是不言而喻。
夢果兒疾退一步,暗自裡怯意頓生,卻仍犟了一句:“我就是不知道,你又能怎樣!”
“我能怎樣?很好!縱容太久,你也該見識見識了!”
江曇墨冷眼睨視著她,攸的伸出手來,似乎想要將人給抓住。
她吃了一驚怒從心頭起,卻是怯在骨子裡,待到反應過來才發現,竟被嚇得倒退在斷崖之外,直直的跌了下去。見他定定的站著不動,半點援手的意思也沒有,她頓時明白了,這廝當日定也存了這心思,如今可倒真遂了心願。
“混蛋!”
夢果兒咬牙罵了一句,隨即淹沒在冰涼的海水裡,本該祭出情思自救,卻覺得那廝斷不會容人如此,她將心思電轉,可真是無計可施了。罷了罷了,反正都快成木頭人了,化作琉璃沒知沒覺的沒煩惱或許也好,雖這樣想著,到底覺得懊惱憤恨不甘心之極,心中不知將那廝痛罵了多少遍。
只是,這琉璃海的水真有古怪,不但清冷徹骨,還叫人變得手腳僵硬痠麻無力,因為自極高處墜下,也便入水極深,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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